一時間這個讓都會在學校門口開着他爸爸給他買的豪華跑車等着安娜,不停地勸說她和自己參加這個派對那個聚會的。
安娜厭惡地看了讓一眼,加快了腳步。
安娜真希望趕快走到學校車站,好擺脫這個家夥。
因為校車司機會幫她趕走那些她讨厭的蒼蠅。
大概是那厭惡的一個眼神激怒了讓,他走過來攔住了安娜,說:“今天晚上我父親和州裡的政要有一個舞會,你一定要當我的舞伴,我為你準備了寶藍色的迪奧絲質長裙,你知道,有多少小妞兒哭着喊着要來,我隻讓你去,衣服在車裡,趕緊去車裡換上……”
安娜不耐煩地說:“請讓開!”
“讓開?不上車就别想走!”讓說着就來拽安娜的胳膊。
安娜大叫着:“你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上車!别以為自己了不起,不就是寄養在别人家裡沒人要的孩子嗎?”讓一邊說一邊把安娜往車裡推。
突然,啪的一聲,讓感到自己的背部一陣疼痛,緊接着被掀了個人仰馬翻。
他忍住疼痛定睛一看,原來是威廉姆斯。
安娜見狀驚喜地叫出了聲。
讓感到顔面掃地,爬起來不顧一切地向威廉姆斯沖去。
兩人在安娜的尖叫聲中扭打起來。
威廉姆斯高讓和安娜三級,身體也比讓強壯些,不一會兒就占了上風。
他揮舞着拳頭,騎在讓的身上,厲聲威脅道:“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下次再讓我碰到你欺負安娜,别怪我不客氣!”說完,又狠狠地在讓的臉上打了一拳,才站起來。
讓捂着臉一瘸一拐地上了車,臨走時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咱們沒完!”便開着車一溜煙跑了。
安娜深情地望着威廉姆斯,心疼地摸着威廉姆斯臉上的瘀青,不知如何是好。
威廉姆斯隻是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誰想到第二天一早,威廉姆斯就被校長找去要求向對方道歉,威廉姆斯當然沒有同意。
大家都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直到威廉姆斯申請大學的時候,他所鐘愛的幾所大學都沒有答複,但以他的學習成績出現這種情況是很不正常的。
威廉姆斯找到了學監老師,才知道上一屆的學監老師被讓的父親收買,在他的履曆中寫了一些對他非常不利的評語,而這些是無法撤銷的。
這個新學監老師也表示很遺憾,說他無能為力。
威廉姆斯傷心極了,為了學習自己喜歡的航空專業,他不得不選擇了美國南部的一所大學,雖然離家很遠,但是為了實現自己從小的理想,還是毅然決然收拾行囊準備離開家。
安娜為此非常内疚,常常一個人晚上偷偷地哭,她認為是自己造成了威廉姆斯不能選擇全美一流的大學,是自己讓威廉姆斯離開家去了遙遠的南部。
在威廉姆斯走的前一天晚上,安娜徹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大家互相擁抱着說再見,威廉姆斯望着安娜紅紅的雙眼,拍了拍她的臉蛋,笑着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威廉姆斯走了,留下安娜一個人寂寞地過着餘下的高中生活,雖然他們也時常通信,但安娜沒有一刻放下對威廉姆斯的挂念。
暑假的時候,威廉姆斯回來了,他好像比以前開朗了很多,身體也比以前更強壯了。
安娜高興極了,試探性地問威廉姆斯下次回來時能否參加她的畢業舞會,安娜羞澀地說:“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嗎?”威廉姆斯爽快地答應了。
這一年的時間對安娜來說仿佛過得尤其慢,每過一天,安娜都要在日曆上畫個小圓圈。
除了學習,晚上睡覺前安娜總會胡思亂想,問自己一堆問題:威廉姆斯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光想着學習,已經完全忘了我?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大學裡有那麼多聰明又漂亮的女孩,他大概早已不記得我了吧?
畢業舞會,威廉姆斯如約而至,流光溢彩的安娜和帥氣潇灑的威廉姆斯成了舞池中的焦點。
随着優美的音樂,威廉姆斯望着摟在懷中的安娜,年輕的朝氣中又透着一股成熟的魅力,他突然間意識到自己一直保護的小妹妹終于長大了,那不正是自己一直盼望的嗎?從安娜被父母領進家門的那天起,威廉姆斯就喜歡上了這個可愛而又安靜的小女孩,直到自己慢慢長大,喜歡變成了喜愛、憐愛,或者愛戀。
大概誰也不知道威廉姆斯選擇遠方大學的另一半原因就是為了躲避安娜,他害怕自己這樣無限制地發展下去,一旦炙熱的感情被安娜察覺,可能會驚吓到她,到時恐怕連他最珍惜的兄妹情誼都不複存在了。
而現在的安娜……
威廉姆斯回了回神,發現安娜正瞪着半帶羞澀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睛随着光線一會兒黑,一會兒藍,像天上的星星一樣閃爍,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變熱,仿佛被安娜的目光融化了。
威廉姆斯剛要開口說什麼,安娜看着他開心地笑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是心有靈犀的。
安娜笑着說:“我以為你……”威廉姆斯把安娜摟緊了些,附在她耳邊說:“請相信我!”
“請相信我!”還是這句話,安娜略微有些猶豫地望着後艙,雖然不知道威廉姆斯回來後會做什麼樣的決定。
但是,除了相信他,别無他法。
她就像那時,常常坐在窗邊眺望遠方的小姑娘那樣,呆呆地望着後艙。
吳非和約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