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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小黑人在砍柴,一个把自己砍成两半还剩六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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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招呼姜恩娜過來幫忙扶着安科爾,自己飄了過去,吳非也趕緊跟上去。

     “天哪!”安娜在透過門向裡看的那一瞬間就呆住了,随即向後仰着倒下來,昏了過去。

    吳非還沒來得及上去抱她,安娜自己就停在了空中。

     吳非上前摟住安娜,關切地看着她,幾乎忘了再去看隔離艙。

    姜恩娜緊張地在背後問怎麼回事,他才回過神來,擡頭發現隔離艙門的玻璃小窗上有一攤紅色的污漬。

    吳非透過這攤污漬往裡瞥了一眼,驚訝得張大了嘴巴,發現自己再也不能往别處看了,那幅景象把他的視線乃至神經牢牢地吸在那裡,無法回避。

    那的确是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類無法想象的恐怖景象。

     在隔離艙的中央部位,一具屍體半浮在空中。

    他面部發白,眼睛圓瞪,喉管已被切開,鮮血從他的頸動脈裡飄了出來。

    那些血液因為沒有重力的牽引,都結成了一個個紅色的小球,分散在隔離艙中,有些靜止在了空中,有些卻漫無目标地緩慢飄浮着,一個血球被另一個血球沖成了兩半,變成兩個血球,也有兩個血球并在一起的,有些撞到了艙闆上、屍體上,粘住了,變成了一攤攤的血漬,形狀各異。

    鮮血占據了艙裡的每一個角落,上面、下面、左面、右面,連艙門上的玻璃也被濺上了大量的血迹。

    而裡面的所有設備,航天服、電腦等都沾上了紅色。

     姜恩娜好奇地扶着機長,慢慢飄過來看,一看就傻了,不覺瞪大了眼睛,呼吸也局促起來。

    那種莫名的恐怖牢牢地抓住了他們的神經,即使心驚肉跳,也被迫直視着那具屍體,緩不過神來。

     衆人不由得自行聚攏在一起,似乎有什麼東西壓迫着他們互相依靠。

    連吳非都開始相信,也許真的有一隻外星異形闖了進來,吃了羅傑,擊傷了機長,殺死了威廉姆斯。

     “打開艙門檢查!”伯頓從牙齒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不行!不行!”姜恩娜大叫道,“裡面、裡面一定、一定有什麼東西!” 伯頓看了看她,說道:“你怎麼知道那個東西一定在裡面,沒有在外面,也有可能他是先攻擊威廉姆斯,再攻擊的機長。

    ” “異形!一定是異形。

    我們從月球基地裡帶回的屍體裡面孵化出了異形!”姜恩娜大叫着,緊貼着牆壁,邊顫抖邊哭着叫道,“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 伯頓聽了也是一抖,不由自主地向後飄了一下。

     吳非看了看懷裡的安娜,又看了看四周,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首先排除異形這種生物的可能……因為異形殺人都會像威廉姆斯那樣,血流滿地。

    羅傑失蹤的時候,我們檢查過整個機艙,都很幹淨,所以至少羅傑不是因為異形攻擊消失的。

    而且,我們經過後艙,也沒看到什麼肚子爆開的屍體,否則至少會到處都是血迹吧。

    ” 姜恩娜停止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吳非,危急時刻,吳非沉靜的聲音是自己唯一可以信賴、可以依托的東西,仿佛一縷照進黑夜迷宮中的陽光。

     “一般來說,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異形這樣的太空生物,他的攻擊方式前後應該是一緻的。

    我們看到羅傑、威廉姆斯、安科爾機長受到的攻擊顯然是不同的,所以應該不是什麼宇宙生物出于本能的攻擊。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約翰、羅傑、威廉姆斯都是按照鵝媽媽童謠的順序失蹤或者死亡的。

    ‘十個小黑人出外去用膳,一個噎死還剩九個’,那是指窒息而死的那位神秘的、我們暫且叫他月球‘馬斯克’的人;‘九個小黑人到丹文遊玩,一個說要留在那兒還剩八個’,那是指的約翰,他被留在了月球上;‘八個小黑人熬夜到很晚,一個睡過頭還剩七個’,那是指的羅傑,他到後艙去休息,上廁所,結果失蹤了;‘七個小黑人在砍柴,一個把自己砍成兩半還剩六個’,那就是指的威廉姆斯,他的氣管被利刃切開了,死在了隔離艙。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看得懂地球上的鵝媽媽童謠,不,還不如說讀過《無人生還》的智慧宇宙生物。

    根據記錄,《無人生還》這本書從來沒有被帶到過宇宙中,或者向宇宙廣播過,地球之外的生物沒有機會看到。

    會按照這種順序殺人的,與其說是殺人生物,還不如說是殺人兇手,準确地說,是人類兇手。

    ”吳非推理道。

     “你說不是外星生物,是人做的?”伯頓說道。

     “百分之百!”吳非其實心也很虛,但是他看到過月球基地裡,大家面臨生死一刻時那種令人驚恐的瘋狂,為了緩解氣氛,他也必須這麼說。

     姜恩娜聽了吳非的話,振作起來,重新回到他身邊,當然還是緊緊拉着他。

     難道人類就不可怕了嗎?吳非看着放松下來的姜恩娜和伯頓,扪心自問,如果兇手是失蹤的約翰和羅傑中的某一個怎麼辦,說不定他們正在什麼地方偷偷隐藏着,如同野狼伏在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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