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丢過東西沒有?”
“嗯……沒有。
”
“噢。
”警察抱着胳膊略一思索,然後沖伊藤點了點頭,“好。
那麼,先把你的名字和聯系地址寫到這裡吧。
”
單是聽到這句,膽小的伊藤便面露惶恐。
走出教室,石部讓我們去理科室待命。
原來如此,怪不得前面的同學沒有回音樂室,恐怕是擔心大家交換信息。
“啊,西原你稍等一下。
”我正要擡腳離開,石部趕忙叫住我。
“我們還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旁邊的方臉警察說,“沒問題吧?”
我不由自主地望了望石部。
班主任正低着頭,手放在嘴邊。
“沒問題啊。
”我回答,反正這也是必須走的程序。
方臉警察點點頭,打開門叫了一個名字。
剛才那個黑皮膚的警察走了出來。
“那我們走吧。
”方臉警察故作熟悉地将手往我肩膀上一搭。
我們進了小會議室。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
隔着一張小課桌,我在他們兩人對面坐了下來。
“呃,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吧。
我是縣警本部調查一科的佐山,這位是本地警局的溝口巡查部長。
”
“請多關照。
”溝口說。
四方臉、較為年長的是佐山,年輕一些、膚色黝黑的是溝口。
“咱們就直奔主題了,你應該知道我們想問你什麼問題吧?”佐山面露一絲微笑,問道。
“大緻可以猜到。
”我回答。
“噢?那說說看。
”
我一下子皺起眉頭。
“你們打算讓我說出來嗎?”
佐山依舊面不改色。
“确實想聽你親口說說。
”
我歎了口氣,竟然這麼早就被拖進了他們的節奏。
無奈之下,我不得不簡要說出宮前由希子遭遇車禍的前前後後,以及車禍原因與禦崎藤江有關等情況。
我邊說邊暗暗盤算:這下子不管校方怎樣謀劃,想對外界隐瞞由希子遭遇車禍的計劃算是落空了。
隻是我們還能不能參加地區大賽呢?“總之,”粗略說完後,我總結道,“我對禦崎老師懷恨在心,全校盡人皆知。
因此,警察先生也想按這條線索調查下去,對不對?警察應該會考慮到我有殺人動機。
”
“還沒有考慮到那種程度呢。
”佐山的笑容變成了苦笑,“畢竟我們還不清楚你對禦崎老師的恨意達到了什麼程度。
”
“當然,程度應該不低,”溝口一臉嚴肅地插嘴,“不管怎麼說,你認定了她是害死自己戀人的罪魁禍首。
”
我無法反駁。
“禦崎老師确定是被殺的嗎?”我問道,“絕對沒有意外和自殺的可能?”
“我們不能說‘絕對不可能’這種話,隻能說目前基本上是這樣。
”佐山笃定的口吻裡包含的自信遠超他說出的話本身。
“聽說她是被勒死的?”
“算是吧,頸部留有勒痕。
”
“聽說兇器還是女生練體操用的緞帶?”
兩位警察對視一下,然後慢慢轉過頭來,再次看着我。
“你還挺清楚的。
”佐山說。
“瞥過一眼屍體的同學跟我說的。
”
“原來如此。
”佐山直直盯着我的眼睛,似要看穿我内心的所思所想。
但這句話重點在哪兒,我捉摸不透。
“對禦崎老師的死,”佐山再次開口,“你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特别的。
當然,我也很吃驚,不過針對的是發生殺人案這件事。
對于那個人的死亡,沒有任何感覺。
”
“你不覺得她是罪有應得嗎?”
我先後看了看兩位警察的眼睛。
盡管乍一看面色和藹,但他們的眼裡均射出剃刀般銳利的目光。
我該怎麼回答?假如真的是由希子的戀人,從心底深愛着她,是該為禦崎的死興奮得歡呼雀躍吧?還是該像我現在一樣,因欲望未得到滿足而焦躁不安,心存不快,感到空虛?
“怎樣?”佐山催促道。
“不知道。
”我回答,“即使那人死了,由希子也不會因此複活。
但或許多少還是有那種感覺,罪有應得的想法……”
“嗯。
”佐山頻頻點頭,但看起來似乎并未理解我的本意,他稍稍往前探身,“在你眼中,禦崎老師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
“果真平時就很兇?”溝口插嘴道,“完全不考慮學生感受的那種?”
“這個嘛,”我搖搖頭,“可能那個人隻是按照自己的習慣來思考問題,但在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