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齊王元吉的确也經常是三人一榻,别有奇趣,而且建成在風月方面,較元吉老練,張妃心癢難搔,忙到隔院去把尹妃叫來了。
她們卻看見建成手執寶劍,臉含殺氣地坐在廳中,倒是吓了一跳,張妃忙問道:“殿下,這是幹什麼?”
建成用一塊綢子擦拭着劍鋒道:“我要殺人!”
張妃忙道:“殿下,我們姐妹可沒有對不起你,雖然劉文靜要我們說你的壞話,我們可沒有敢……”
建成笑道:“你們别怕,我可不是要殺你們,而且我也舍不得殺你們。
”
兩個女的這才放了心。
尹妃忙問道:“殿下要殺誰?”
張妃則道:“殿下,在宮裹殺人可不行,給老頭子知道了,你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建成笑道:“沒關系,我有絕對的把握老頭子不會怪罪我,我要殺劉文靜的妹妹。
”
兩個女的又是大驚失色。
尹妃道:“使不得!殿下,三殿下也在那兒,他可是您的手足弟兄。
”建成道:“我可沒要殺老三,你們也别以為最近老三受了劉文靜的鼓動想擠掉我,我就想對他不利。
告訴你們,那沒有用的,昨天我跟老頭子談了很久!”
張妃道:“是啊!殿下把我也趕開了,不知道談什麼秘密,劉文靜很緊張,一直在探問。
”
尹妃道:“劉貴人把三殿下找了去,大概也是問昨夜的事情,想從三殿下口中挖出點消息。
”
建成笑道:“這事從老三口中是挖不到結果的,我們談的就是劉文靜。
”
“談他些什麼?”
“他最近出了幾個大纰漏,而且野心勃勃,圖謀不軌,證據叫我抓住了。
”
尹妃道:“這恐怕不會吧?劉文靜那個人不安份是不錯的,可是他手上無兵權,造不了反,這一點聖上是知道的,在我面前也談起過。
”
建成笑道:“但是這次纰漏大了,老頭子也包庇不了他了,已經授權給我除掉他。
”
兩女又是一驚。
尹妃道:“會這樣嗎?”
建成道:“當然了!而且我已經執行了,劉文靜鸩殺在我府中,魏徵去抄他的家了,我是進宮來覆命。
同時也要除掉劉貴人。
”
尹妃驚問這:“這也是聖上的旨意嗎?”
建成道:“殺劉文靜是父王同意的,但是除去劉貴人則未作表示,因此必須先幹了再說,父王不同意也不行了。
”
兩個妃子都為之大驚道:“殿下,這個臣妾可不敢!”
建成道:“你們要弄清楚,劉文靜是死了,若不除去劉貴人,她一定最恨你們,尤其是你。
”他手指張妃恐吓地道:“因為除去劉文靜就是昨天在你這兒決定的,她不會相信你不知情,一定以為你是知而不告。
因此,你将是她第一個報複的對象。
她比你們年輕,比你們會作怪,父王對她也較為寵愛,連我母後都趕不走她,她要報複你們時,你們招架得了嗎?”
兩女吓得臉無人色,建成又道:“即使你們能求得她的諒解,不怪你們了,或者你們跟她打成一片,但我還是要除去她的,你們跟我作對上算嗎?”
兩女左右為難。
建成卻緊逼道:“你們要答應就幹脆一點,否則我就另外想法子了。
”
張妃想了一想道:“好吧!殿下要我怎麼做?”
建成笑道:“你答應肯幫忙,那就好辦了,首先你們去叫開了門,而後我帶人一擁而進,先殺了再說,父王若追究,我自有最好的說詞。
”
張妃道:“殿下打算如何說?”
建成道:“法不傳六耳,你附耳過來。
”
張妃将耳朵湊上去,建成一面講,一面手不老實,由她衣服裡伸進去,-得她心癢骨酥,隻是事情緊急,不敢怠慢,隻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尹妃始道:“你們兩個咬什麼耳朵?三殿下也在那兒,可不能傷了他。
”她好不容易抓到一個齊王元吉,經常幽會,正在得趣,自然舍不得放棄。
建成笑道:“你放心,這樣子做去,老三絕不會有事,隻是要他合作,一口咬定才行。
”
尹妃道:“這個我可以負責。
”
建成道:“事不宜遲,說動就得動,你們快行動吧!”
於是兩個女的才一起向内苑而去。
到了劉貴人的偏院前,見有六七名禁軍守值在外,那是劉文靜特别派了來保護他妹妹的,因為劉貴人與皇後不睦,而皇後卻是李世民的生母,建成與元吉的生母卻已亡故,劉貴人知道李世民手下有兵,唯恐皇後會派人前來對付地,特别要求派兵保護,高祖李淵對後宮的事一向感到很頭痛,由得她們鬧去,誰怎麼訝都行。
劉文靜實際上知道妹妹難耐寂寞,借這個機會弄些少年壯男來解她的寂寞,從門口司值的禁軍,找一個進去是最方便的事,而外面又有自己人把守,有人來了,通知一聲,趕緊溜也不遲。
至於劉貴人要拉攏元吉,也是劉文靜的主意,元吉貪色而無膽,劉文靜示意妹妹拉住他,以便進一步控制。
二妃來時,他們正在裡面樂着,門上問起來意,尹妃笑道:“我們想起一件事,來跟貴人商量一下。
”
她們由於也是劉文靜的關系捧起來的人,跟劉貴人較為接近,有時也過來打個野食。
隻不過劉文靜較為謹慎,怕出事情,不讓部下到她們那兒去,隻準她們過來,因為這邊院裡都是心腹,不怕事情外洩。
現在見她們深夜前來,以為她們不耐寂寞,有兩個小夥子還特别高興,因為他們被元吉擠了出來,守值太無聊,有兩個半老徐娘解解悶倒也不錯。
因此忙把門打開了笑道:“貴人跟三殿下正在裡面忙着,二位娘娘進去吧,要不要小的們護送?”張妃做作地道:“這兒去還有黑漆的一段路呢,最好是有兩個人攙着我們進去。
”
那兩個少年侍衛忙道:“小的當得效勞。
”忙放下了兵器,扶了兩個女的向裡而去,其餘四人還不勝羨慕地張望着。
就在這疏忽之際,建成忽然帶了一批人來到,由於門開着,他們一擁而入,這四個人想攔阻也來不及了。
一個侍衛道:“殿下,您這是幹什麼?”
建成冷笑道:“幹什麼你們自己明白,你們職司守值,禁衛宮門,卻私縱男子入内。
”
那侍衛道:“殿下,小人等不敢。
”
“剛才就有兩個人進去了。
”
“那是二位娘娘要他們護送前去。
”
建成厲聲道:“住口!禁宮内苑,任何男子都不準踏入一步,你們難道不知道?”
那侍衛卻道:“殿下,小的是守值禁宮,對規定自然清楚,内宮禁苑,隻是無召不得擅入,剛才是奉兩位娘娘的口論護送入内,不算犯禁。
”
建成道:“大膽的東西,居然還敢跟本爵頂嘴,來人,把他們四人捆上,然後再找劉文靜說話。
”
那四名侍衛眼見建成帶了十幾閹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倒是未作抵抗,而他們相信劉文靜扛得下這件事,所以一個個束手就綁。
建成押着他們直向裡去,來到了寝宮之前,張尹二妃才到,那兩名年輕侍衛也被捆上了。
劉貴人與元吉赤條條地在床上,兩名宮女吓得發抖,劉貴人倒是不太在乎,隻是叫道:“殿下,這是做什麼?”
建成道:“你還敢問,看看你做的什麼事。
”
劉貴人坦然道:“殿下若為這個來找我,便該先怪罪三殿下,是他來找上我的。
”
元吉的臉都吓白了,連忙道:“大哥,有話好說,何必如此呢?你我是一母同胞的親手足……”
建成冷笑道:“好個親手足,你卻動腦筋想頂掉我。
”
元吉忙道:“大哥,天地良心,兄弟怎麼敢呢?那隻是他們在瞎起哄,小弟卻知道父王絕無可能更儲的。
”
建成道:“你怎麼知道的?”元吉道:“父王問過小弟,說有人告了大哥很多的狀,要小弟證實一下,小弟說沒有的事,這都是有人要中傷大哥,請父王不必取信。
”
建成頗為意外的道:“有這同事?”
“是真的,父王是今天傍晚在母後處召見小弟的。
”
建成冷笑道:“一個化外的番婆而已,我們的母後早死了,你叫得那麼親熱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