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建議。
這次自不例外,可是她才開口,未及說出本意,李靖已經笑道:“娘子,我知道你一定對我轉行浙越感到不解,要找大哥,該上連雲去才對,是不是?”
“是啊,據我所知,連越公府所得大哥的消息,也都是從連雲那兒得來的!而且大哥所隸的戰船也向連雲靠集,這種種迹象都是大哥要登陸連雲的徵象呀。
”
李靖笑道:“出塵,你們所判斷的是常理,而大哥有神龍劍客之稱,他是個不按常理行動的人,若是他的行蹤被人料定了,這神龍二字就無神之有了。
”
張出塵道:“你說大哥是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方法掩護他的行動,故意作成要在連雲登岸之狀,卻在别處上岸?”
李靖道:“大哥是個人,并不是一條真正的神龍,他的行蹤無定,也不過這些手法的變化運用而已。
”
“假如他是用這種手法,就難以判斷了,沿海的口岸這麼多,誰會知道他從那一個地方上岸呢?”
“這當然還是有些根據的,他得知了鼎湖易主的消息,是趕回來看看情況的,因此一定也要帶着他新募集的這批人,他不會離得太遠的。
”
“這一說你選的地方又太遠了,連雲附近可以登岸的地方很多,春申江口内接揚子,大船可以直駛而入,不是此這兒更方便嗎?”
李靖笑道:“娘子,你很了不起,對地輿情勢已有深入的了解,足見高明,大哥當然會采取這條路線,不過隻是他的手下而已,找不到他本人的。
”
“他的手下不是齊集連雲嗎?飛霞已經從神龍門的飛鴿傳信中證實了,怎麼又曾從春申溯江而上呢?”
“連雲那邊隻是一個幌子,他有幾千人要帶上來,若是集中一地,那不太明顯了嗎?我想連雲那邊,最多隻有幾個人而已,而且遠是遊戈在海上不靠岸的。
”
“是的,他們隻以飛鴿與船上連絡,飛霞問大哥的行蹤,卻沒有得到結果,隻好把我們出迎的訊息傳了出去。
”
李靖一笑道:“我知道,飛霞向我請示過了。
”
“可是大哥為什麼又要這麼做呢?楊素已經透過樂昌姐給神龍門消息了,邀大哥到長安一晤,給了他一個保證,絕對不會留難他的部衆弟兄。
”
“楊素想得太天真了,大哥不會去的。
”
張出塵笑道:“這你可錯了,我相信大哥一定會去一趟的,他倒不一定會接受楊素的邀請,但是絕不會拒絕跟樂昌姐會晤的機會。
”
“哦!大哥對樂昌公主很感興趣?”
“是的,他以前就對樂昌姐很為心折,跟我見面後又問了很多樂昌姐的事。
對她更是推崇備至,郎君,我看你還不如楊素了解大哥呢。
他透過樂昌姐對大哥邀請,是知道大哥一定會赴約的。
”
李靖輕輕一歎道:“他們若能撮合,倒是絕佳的一對,隻是樂昌公主那邊恐怕不容易點頭。
”
張出塵也苦笑了一下道:“是的,她對驸馬徐公子的情義很深,不會易志,她最近私函托我尋訪徐公子,實在是暗示大哥對她死心,也是杜絕我為大哥遊說之意,”
“你替大哥去遊說過地嗎?”
“我隻寫了一封信,隻是淺淺的試探,說大哥義薄雲天,才華出衆,相貌雍容有人上之概,然後隻說大哥在我面前很推崇她,此外沒說什麼。
”
李靖歎道:“這件事我們是很難為力的,雖然我也很希望能見其成,但你可千萬别魯莽從事。
”
“我知道,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會不知輕重。
樂昌姐既有暗示,我自然不會自讨沒趣去碰釘子,不過樂昌姐代楊素作的保證是靠得住的,大哥就不必故作神秘了。
”
“你還是不夠明白,大哥或将赴約,但一定不會領他這個人情,他也不會要楊素的保護,更不願叫人摸清他的實力所在,你看看大哥以前神龍門的部屬就明白了,再者,不擔心官方幹預,還得防備别人的插手,大哥這兩年在海上又撈足了一大筆财富,湖海綠林道上的人,也會眼紅,他必須謹慎從事。
”
後一點理由使張出塵信服了,她不得不承認李靖的看法比她深入透澈,但她仍有所疑問:“我們由這裡一定能接到大哥嗎?”
“能。
我研判了一下地理情勢,換我是大哥,我也一定采取這條路線。
”
他說得斬金截鐵,張出塵笑道:“郎君,你一直都是判事如神,這卻太冒險了。
”
“不冒險,我說能碰上就一定能碰上。
”
若是薛飛霞她們,此刻一定不問了,但張出塵卻不肯就此罷休,繼續追問道:“郎君,除非是面對面碰上了,否則一個錯失也會滑過了的。
你怎麼能如此有把握呢?”
李靖笑了起來:“你真是死心眼兒。
大哥知道我們來迎接他了,而且所走的路線也通知他了,他必然會自動地與我們會合的,即使我判斷的路線錯誤,他也會找了來,所以我才說絕對可以碰得到面。
”
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事,張出塵不禁啞然失笑,暗罵自己太笨。
她這時才了解自己跟李靖相此,的确差了一大截,以後任何事情,不必再去-枉操心了,乖乖的守住本份,盡到協助的力量就行。
這是一個很平凡的決定,但是對李靖而言,卻有絕大的影響,尤其是在他後期的英雄歲月中,有許多冒險的突擊行動,都是靠着張出塵領着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