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那理由可得要人相信才行。
”
建成笑道:“我是個化錢的祖宗,揮霍個三五千兩金子還怕找不到理由,這個你不必擔心了,放心去籌備好了。
”他倒的确是有辦法的。
三天就把金子籌足了。
魏徵才把手邊要帶走的幾個人弄妥當,建成已交了好幾樣的赤金的古董道:“這個湊上去就夠了吧,這十八尊羅漢每尊足重五斤,據說是三國時一位名匠所雕,-不必計這雕琢的價格了,光是金子本身,也有一千三百兩了,加上我昨天給你的一千兩,大概總夠了吧!”
魏徵道:“金子是足夠了,但是如此古物,拆散了不是太可惜了?若是再加以溶毀,更是損毀古物了。
”
建成道:“沒什麼好可惜的,聽說這東西原為梁武帝所有,放在佛堂裡沒人去管,原來被薰黑了,誰都不當它是金子,隻當是錫灌的,沒有人認為它值錢,還是張妃那老梆子無意中發現了,搬到自己的宮裡來。
”
魏徵道:“殿下怎麼向她借的?”
建成笑道:“還要借,我直接開口向她要了,然後說我拿到廟裡去供奉,堂而皇之地擡出了皇宮。
”
魏徵道:“她怎麼舍得。
”
建成得意地道:“那是我的本事,我在她身上略用了一點功夫,擺布得她樂了上天,别說是幾尊佛像,就是要她的命,她也會乖乖地拿出來的。
”
魏徵隻有皺皺眉頭,建成别無所能,倒是在女人身上,确有兩套本事,叫他沾過的女人,全對他死心場地的,但一個要君臨天下的人,卻不值得引此為傲。
所以他道:“微臣即時出發辦事,殿下可以坐候好音了!”
建成倒是有點不舍地道:“老魏!你去辦事,我是十分放心的,隻是我這兒實在少不了你,因此你此去可不能太久,辦得成最好,辦不成也沒關系,咱們以後再想辦法,你可得早早回來。
”
魏徵道:“殿下萬請放心,這些金子如何用處,微臣必有一個詳細的登錄交代……”
建成忙道:“老魏,你誤會了,我不是怕你在金子上動什麼手腳,老實說這些金子我根本沒放在眼裡,何況這本就是你找來的外快,你若喜歡,就一起搬回家去,我也不在乎!我是真的需要你這個人!”
魏徵道:“殿下可是怕臣一去不回?”
建成道:“不錯!我的确怕這一點,我對你太了解,你不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但你心高氣傲,不能接受失敗,萬一事情辦砸了,你很可能就會鴻飛冥冥,不再回頭了,那才是我最傷腦筋的事,我這兒大大小小的事,今後未來的帝業前程,全靠你一個人,所以你一定要回來!”
魏徵十分感動,建成對他的倚重亦不是虛僞作暇,那是一片真心,而得到一個人如此的信賴,他覺得滿腔熱血都賣給了對方也是值得的,他顫着聲音道:“殿下,魏徵此去,少則一月,多則兩個月,一定會奏凱而回,設若天不從人願,微臣誓必濺血以赴,魂夢相告!”
建成忙道:“不,我可不要你負這個責,成與不成都沒關系,你得活着回來,那才是最重要的!”
魏徵屈膝行了禮道:“微臣記住了,微臣也不想輕了此生,微臣還要保殿下登上九五之尊,享受萬世的榮華富貴呢!”
建成大笑道:“正是這話,将來江山是我的,天下可是你的,做皇帝的是我,管天下的可是你,我既不善於理天下,也怕操這份心,将來還有得你忙呢!”
就這麼含笑送走了魏徵,而且很快的就忘了這件事,他很信任魏徵,知道他辦事不會出舛錯的,而另一方面,他對暗殺掉李世民這件事,也沒寄太多的希望,成與不成,他的确不太在乎。
因為他在暗中也布置了一着伏棋,那才是他葛無一失的保障,所以他放心得很。
這一着伏棋,他是跟弟弟元吉合謀的,而且是在齊王府中,早就着手準備了。
私下,他對弟弟說過了:“老三,我們是兄弟,也是同胞一母的手足,所以你無須跟我争,我做了皇帝。
絕對虧待不了你的,人間富貴,由着你去享受。
至於如何理國治國,你不是那塊料,我也不是那塊料,我們都别去操心,我此你運氣好,找到了一個魏徵可以代勞,所以咱們就把事情交給他去辦好了。
”
齊王道:“大哥!小弟從來也沒意思要跟你争天下,老實說,我晚上不舍得睡,早上不想起,單是每天早朝就要了我的命,所以我絕沒有爬過大哥之心……”
建成笑道:“我知道你是怎麼個人,也知道自己是怎樣一個人,因此,我相信我們弟兄會相處得很愉快,不會因此而傷了感情的,倒是老二較為麻煩,雖有父王全力支持,那畢竟是靠不住的,咱們自己總得準備一手。
”
元吉忙問道:“大哥!我們要準備什麼?”
建成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陣話,元吉臉色微變,建成卻拍了他一下道:“你隻要在家裡養着這些人,一切都不要你管,有空去看看他們,或是去跟他們吃一頓飯,喝一頓酒,籠絡一下感情就行了。
”元吉笑道:“那當然行,如此說來,大哥早已覓妥了人選了,靠得住嗎?”
建成道:“沒問題,這些人都是我從各地監中要來的死囚,而且每個人都是犯了殺人的大罪,待決将戮,我救下了他們的一命,他們還有不感激舍命相報的嗎?”
元吉有點擔心地道:“那他們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了。
”
建成笑道:“那當然,我總不會要一些吃素修行的善士吧,他們大部份是殺人越貨的江洋大盜。
”
“那他們恐怕不會安份,若是鬧起事來就麻煩了。
”
建成道:“你放心,他們是不會安份的,但不過酒色而已,你府中有的是侍女,盡量去滿足他們,大魚大肉,供應無缺,他們就安份了!閑極無聊時,就找個人給他們殺了,那就能發洩了。
”
元吉道:“這恐怕不行,殺人犯事,豈非連累到我。
”
建成歎了口氣道:“你實在太笨,我不是叫你到大街上去抓個人來給他們殺!總有很多變通辦法的。
”
他又低聲耳授了一番機密,元吉這才笑道:“那當然可以,大哥,你既然考慮周密,為什麼不留在你身邊呢?”
建成道:“我家已經有一批了。
”
元吉一怔道:“大哥已經有了一批人?”
“是的!那是魏徵所引進的江湖好漢,這些人固可借重,但是卻不能完全倚賴他們,否則我以後自己也要受他們的控制了,所以我必須要秘密地在你那兒再置一批人,一則可以辦些秘密的事,不引人注意,再者也可以用來防患我府中的那批人。
”
元吉道:“大哥真是好算計,小弟實在佩服。
”
建成一笑道:“以後那批人就交給你了,由你直接指揮他們,我有事也要經過你轉告,以使事權專一,你可得好好地把握住他們。
”
元吉笑道:“大哥!小弟雖然沒用,卻不是酒囊飯袋,這一件事還是能做的。
”
建成道:“老三,你也别掉以輕心,這批人可以說是安全與地位的保障,即使日後我們擁有了天下,仍然要重用這一批人的。
”
“怎麼,大哥在登基之後,還要用到這些人?”
建成道:“是的,這其中頗不乏一些高來高去的能者,他們可以為我們做很多事,此如說,有那一個人,我們瞧不順眼,但又格於與情公意,一時奈何不了他,皇帝雖然高高在上,卻不是事事都能遂心而行的,對着這種明裡對付不了的人,暗中給他一刀就行了。
”
元吉十分高興地道:“對!對!比如說我看中了一個女子,而這女子偏又是大官的女兒或家人,總不能明着去要過來,派兩個人去,趁夜倫将來,豈不太妙!”
建成聽了也隻有搖頭,他知道元吉雖是酒色之徒,但是尚不至於荒唐到如此地步。
更不會幼稚到這付德性,他卻在故意裝糊塗,用意是在松懈自己的戒心。
可見這位老弟也頗有些心眼兒。
但是建成卻沒有表現出來,而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