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些崎岖地形的。
但島上的車輛還有更好的裝備,它的前方有一塊防彈玻璃,能抗禦強烈的火網射擊,車上還有兩枚小型的摧淚火箭,四輛防衛車,載了十二名穿了防彈衣的武裝隊員,對着那個暗襲者藏身的岩石而來,在三十公尺外停下。
駱希真仍是用無線電對講器在指揮着,等包圍的網布好了,他才道:
“朋友,你看見了,你無法脫身了,還是考慮一下,棄械投降吧!”
對方回答他的是一連串猛烈的射擊,這次是對準了那些車輛,雖然車上有良好的防彈裝備,但是那家夥也頗為内行,他是射向了車子的引擎。
那兒有一層鋼闆,卻并不很厚,有兩輛車子被打穿了水箱,蒸氣噴出,而且那一陣射擊的聲勢也很驚人,駱希真隻有發出了一個反擊的命令。
咻咻兩聲,兩枚小型的火箭射出了,裡面放了摧淚藥劑,他是要對方失去抵抗能力。
但對方顯然十分冥頑,火箭爆炸了,那人是無法藏身了,可是他卻持了槍沖了出來。
手上一枝槍在噴火,肩上居然還挂着兩枝槍,都是上了膛的,他居然有三枝槍,而且存心要拼命了。
這次沒等駱希真發出攻擊的命令,車上的人都展開了猛烈的反擊,一陣密集的火網,把那個人打成了蜜蜂窩,身上滿是彈孔,幾乎立刻死去。
駱希真不能怪那些隊員,因為車上隻有正面防彈,如果讓這家夥沖到防彈不及的地方,那就很危險了。
對方倒在地上,手中的槍也摔開了,确定他已不可能再作反擊時,大家才停火。
駱希真走過去,那家夥雖然已經死亡了,但仍然可以辦别他的形貌,那是一個中年人,像貌很平凡。
駱希真認識他,這人叫阿黃,是擔任仆役的,基地中有幾個較為重要的科學家,他們的生活起居都要人照料,如洗洗内褲,煮杯咖啡,弄個消夜等等,夥食雖由外間的廚房弄好送進去,但是他們有時想吃一些點心,就由阿黃在裡面料理了。
裡面有一間小廚房,有兩具瓦斯爐,兩大冰箱,經常準備着一些食物,這是由阿黃管理的。
阿黃是金天妮代為雇用的,卻沒想到他會對駱希真展開了突襲的行動。
阿黃死了,死人是無法再招供什麼的,他本人與駱希真沒有任何仇怨,當然是受人指使來做兇手的,可是受誰的支使呢,追究這一點相當困難,因為沒有任何的證據。
在側面的調查,他工作很稱職,任勞任怨,任何時間找他做事情,他都是和顔悅色地答應了,而且能很快很妥善地完成所吩咐的工作。
每個人都對他很好,他對每個人也都好,但他沒有跟那一個特别接近,這樣的人會受唆使出來殺人,倒是令人難以思議的事。
尤其他還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每天在用餐和睡前都要禱告,他怎麼會去殺人呢?
金天妮那兒有他的資料,也找不出任何疑問,他已婚,但妻子亡故,有個兒子在美國讀書,他的薪金幾乎全部寄去津貼兒子了,是個十分單純的人。
論動機,似乎是諾爾博士最涉嫌,但是也不過是金天妮造成的一點隙怨而已,不至于嚴重到要唆兇殺人呀。
值得注意的是阿黃這個人,他隻是一個仆役,可是居然能如此熟悉地使用槍械。
而且,他取得槍械的手法也頗費周折,島上的槍械,都是集中管理的,隻有輪值的人有十支交替使用。
阿黃的槍械都是從械庫中取出來的,管理械庫的小周是駱希真的師弟,原是十分可靠的。
但他平時跟阿黃很要好,阿黃經常在小廚房中,弄點點心,兩個人小酌一番。
小周愛喝兩口,但是極有分寸,從不困貪杯而誤事,今天是阿黃拿了一小杯的酒來找他,說是諾爾博士昨天打開了一瓶三百年的白蘭地,十分名貴,他偷倒了一小杯來給小周開開洋暈。
愛喝酒的人沒有不為美酒心動,何況隻是一小杯而已。
他喝了下去,酒味果然香醇無比,他們還聊了幾句,然後不知怎的,居然人事不覺了。
不問可知,酒中下了迷藥,阿黃就趁他迷神之際,竊取了鑰匙,偷了三支槍和一批子彈,躲在海岸邊,準備突襲了,因為駱希真每天有巡行一周的習慣。
駱希真是仗着自己的警覺性才逃過一死,但這個阿黃顯然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他在基地中,也不單純是做仆役的,隻可惜人死了,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知道島上有人想要置自己于死命,駱希真倒沒有什麼特别的緊張,更沒有作任何的預防措施。
當然,他心中明白,阿黃不是主使人,一次失手,對方不會死心的,很可能還會繼續動手,他隻是在心理上提高了警覺而已。
但說他是全無防備,那也不盡然,至少,他在自己的睡房中,動了一點小手腳。
他住的地方是密閉的,隻有一門可通。
他在屋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