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一寶押在我們的交情和良心上,你可别便我失望。
”
千代美子很感動,捧着他的手,連連親吻不止,那也是十分敬意的表示。
菊子過來了,再度鞠躬道:“社長請二位過去。
”
一直來到後面上了樓,來到一間房子前,菊子敲過門,卻是兩名穿着西裝的男子,菊子道:“橫山君,就是這兩位客人。
”
駱希真的服裝和美子的裝扮都是便衣警察的樣子,這兩個人的胸前鼓起,一看就知道别着槍,他們本來打算是要搜身的,但由于兩個人身份,便他們不敢造次。
隻有作了個請的姿勢,另一個人則推開内間的門,菊子退走了。
駱希真進去後,發現這是一間十分氣派的辦公室,意大利真皮面的辦公桌,上面壓着厚玻璃闆,放着幾項文具,都是高級的。
闆山本義是個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穿着西裝,是典型日本人長相,牆上懸着兩把武士刀,裝飾很華麗,那刀想必也是十分鋒利的真品,而且挂在随手可及的高度,可知不是單純作為裝飾用的。
闆山本義起立跟他們握手,居然用廣東話向駱希真道:“兄弟闆山本義,二位請坐。
”
兩人坐下後,闆山本義自己也坐下了,他的兩個保镖則抱着手站立在他兩旁,面對着駱希真和美子,提防着二人有什麼行動。
闆山本義才笑笑又道:“聽說二位是阿珍的朋友,而且是在警署得意。
”
駱希真笑笑道:“不錯!我在刑事組,我這位女同事在外事組,阿珍跟我是中學的先後期同窗,她發了财,對我這老學長頗為照顧,所以她出了事,我也替她盡點心,跑來通個信,因為她說閣下是日本人,我唯恐語言不通,拉了這個同事來翻譯,沒想到閣下的廣東話如此通順,倒是多此一舉了。
”
闆山本義也笑笑道:“敝人在香港做了幾年生意,也學會了幾句廣東話,但有些地方還是辭不達意,阿珍出了什麼事?”
“她在海灘上跟人打架。
”
“那并不算大事,罰幾個錢交保就行了。
”
“但事情并不簡單,她還帶了一批人,預帶了兇器,有蓄意殺人之嫌,對方的身份不簡單,有個很有名的律師出面。
案情牽涉得會很大。
”
闆山本義聽了駱希真的話後,顯得十分生氣地道:“八格野魯,真是個笨女人,連一點事情都辦不好。
”
然後他又轉臉向駱希真道:“這位官長,對不起,還沒有請教貴姓大名。
”
駱希真在口袋中取出一張名片遞過去道:“敝姓黃,黃友直,這是敝友吳小姐。
”
他的那張名片上的确是黃友直的名片,也的确是外事組刑事小組的小組長頭銜,黃友直的确有其人,而且是駱大年的門下弟子之一,名片是黃友直給駱希真的,以為師兄弟之間連絡之用,這時卻正好派上了用場,闆山本義收下名片,顯得很高興地道:“黃警官,久仰!久仰!以後還請多幫忙!”
“闆山先生太客氣了,兄弟是在外事組,處理的都是外國人的事件,而且是刑事事件,闆山先生真到要用到兄弟的地方,就不會是好事了,因此最好還是不要有讓兄弟效勞的機會。
”
闆山本義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黃警官很有幽默感!”
“這是警務必修的第一課,警察做的是令人讨厭專找人麻煩的工作,必須要有充分的幽默感,才能使一般民衆對我們的反感稍減。
”
闆山笑道:“黃警官一定是個好警官。
”
“這句話使我更慚愧了,我受了阿珍委托,到這兒先通知闆山先生,就是有虧職守。
”
“那裡,那裡,法律兼及人情,黃警官隻是人情味夠!”
“我是個很重視人情的人,隻因為阿珍說她的波士也是個懂人情的人,我才會來作這次效勞!”
他不但臉上擺出一付貪相,而且幹脆把話說明白了,闆山本義倒是很上路的,連忙打開抽屜,抽出一疊美金,都是廿元面額的,大概有五百元左右。
往駱希真手中一塞道:“聊表方心,不成敬意。
”
駱希真在手中拈拈份量後,往口袋中一放道:“我隻是來通知一聲,警署的同仁可能就會來搜查的,闆山先生這兒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東西,最好早點移開。
”
“别人在外打架,怎麼要搜查我這裡。
”
“因為阿珍帶去的那些人都攜有武器,他們也都供稱是這兒的職員。
”
“那也不能上這兒來搜查呀!”
“闆山先生,不要跟警察講法律,他們懂得絕不比你少,一定會找到合法的根據,何況原告遠有一位名律師撐腰,現在正在申請簽發搜查證,最慢半小時就會來到了。
”
闆山本義臉色變了一變,連忙用目示意,那個叫橫山的家夥就連忙出去了,可見他們此地的确有些不能公開的東西,駱希真微微一笑道:“比如說,閣下的這兩位秘書身上攜着槍械,被搜出來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