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戴着付黑眼鏡的。
”
“看見了,那是個很嚴肅的人,從來沒笑過。
”
“他本來也跟幾個年輕人有說有笑的,我們加入之後,他就坐開了,似乎有意躲開我們。
”
“也許他是不喜歡人多呢。
”
“在浩二兄故意調侃他的太太,說了一個很動人的笑話,那個家夥卻毫無笑容,這就是反常,反常的人,往往就是值得注意的人。
”
“浩二兄是故意說這個笑話的。
”
“是的,用一個動人的話題,講一些很有意思的笑話,這是我們警探的課程之一,用來測定周圍的人的反應,當有人故意回避時,就是那個人有問題了。
”
駱希真一笑道:“你們做警探的實在有一套。
”
“當然了,犯罪者的臉上沒有帶着記号,如何要從一堆人中,把犯罪者找出來,就必須要靠技巧了。
”
“這是你們必修的課程嗎?”
“是的,我們在受訓時,都學過這些課程,”
“那麼在我們右手對面的那一對青年情侶,恐怕就是山下長官派來支援我們的工作人員了,他們對那個男人似乎也十分注意,不斷地看着他,而且還低聲地談話商量。
”
美子一歎道:“我想也是的,他們究竟缺乏經驗,把工作流露于形色之間,不過慢慢地總會成熟的。
”
“你不打算給他們一點指點嗎?”
“不必!事實上他們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我也經過這個階段的,我第一次出動的時候,比他們緊張得多,手心不斷地冒冷汗,臉色蒼白,像是在生大病。
”
駱希真笑道:“你怎麼能畢業的。
”
“慢慢地曆練,一個探員不可能一下子就成長的,總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
”
火車終于到了劄幌,旅館中派了車子在車站接他們,那批年輕人住不起那樣豪華的旅社,他們住在青年活動中心,有一輛大巴士來接他們。
大家嘻嘻哈哈地分手,還約定了明天一早在山上見。
他們四個人乘了一輛豪華轎車,他們發現那個值得注意的男子也有一輛車子來接,是屬于私家的轎車,他一個人上了車,有司機幫他提行李,看路線,似乎跟他們是住在同一家旅館。
千代美子和駱希真等到了旅社時,果然那個男子也下了車,卻有個很高大豐滿的西方女性來接他,跟他擁抱接吻,十分親熱。
駱希真忽然道:“那個男的是飛刀手李卡度。
”
“怎麼可能呢,資料上說李卡度是菲律賓人,可是這個男人的皮膚很白。
”
“菲律賓人不見得全是黑的,而且資料中也沒有照片,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呢?”
“你又怎麼知道是他呢,莫非你認識他?”
駱希真道:“我不認識他,但是我認識那個女的,她叫露露,是專為飛刀表演當助手的,而且她也要得一手好飛刀,在香港表演時,給我的印象很深刻。
”
說着他們在旅館的會客室中,看見一張新貼上的海報,寫着,“世界名飛刀專家卡門先生,經本夜總會特别情商,作兩天的表演。
”
千代美子道:“你看,這個人是卡門。
”
“卡門隻是藝名而已,不會是真名字,而且世界幾個有名的飛刀表演者出名單中,卻沒有卡門這個人。
”
“你都認識這些人嗎?”
“我不認識,但我是練武功的,飛刀是武功的一種,我對這一門很有興趣,每當名家來表演時,我一定去觀賞,對技術特佳的人,我一定會記住的。
”
“這是很容易調查的,安排藝人表演是飯田組經手的,我可以透過關系去問問。
”
“你最好小心點,對方能夠把殺手安排進來,可見飯田組的人也靠不住。
”
“飯田組的人不會有問題,但他們既然包攬了表演事業,對方如果透過别的關系來安排一場表演,經手的人也不便拒絕,我會小心打聽的。
”
他們到櫃台上辦妥了登記,領到了鑰匙,侍應生替他們提了行李登樓,那是相對的兩間大套房,除了卧房外,還有一間很氣派的會客室。
那個男侍應生交給駱希真一個小包裹,笑着道:“在下名叫英次,是專調來為兩位服務的,這是一位山下先生吩咐要交給您的東西。
”
駱希真一聽就知道是國際警探的成員,山下長官倒是很有辦法,居然能透過關系,在旅館中安插了人。
美子則笑嘻嘻地跟英次握手道:“教官,感謝你來照應我們,真太委屈您了。
”
英次也笑着道:“美子,沒關系,這次是我有一批學員作畢業測試,我是來打分數的,順便擔任一下勤務,而且也要請你幫忙一下,給我看看那些小學弟學妹們的成績如何?”
“很好!比我剛出道時強多了。
”
“你已經找到了他們?”
“發現一兩個,他們究竟還嫩,胖子不是一天吃成的,這是您常講的話,倒是有您這位老手來照料,我非常地放心了,真是謝謝您。
”
“美子,我是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