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希真怔住了,他以為已經把赤鲸組的勢力擊垮了,卻沒有想到問題仍然沒有解決,而且擄去了千代美子。
美子是在房間裡化裝時被擄去的,這種日式的房間都是平房,屋外是院子,還有木制的窗戶,而且這是間很有名的傳統大旅館,治安一向良好,住進來的客人非富即貴,從沒有宵小光臨,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這些。
假如來人推開窗子進來,把人制住了再弄走,倒并不是難事,不過美子是名受過訓練的警探,想要不動聲色地把她制住也并不簡單。
駱希真倒是頗為冷靜,他一聲面用電話緊急通知了山下長官,一方面展開了初步的偵查。
屋中并未淩亂,美子的衣服還折好了放在一邊,卻少了一套戲裝,證明她被擄時已換好了戲裝,但她會乖乖的跟人走了嗎?而且,她離開時,一定是由窗戶上走的,否則就一定會經過門,别人就看得見了。
這是很重要的一個關鍵!駱希真打開窗戶,拿了手電筒在窗外找着,希望能發現一點蜘蛛絲馬迹。
這一番辛苦并沒有白費,她在窗外的泥土上發現了兩個鞋印,那不是普通的鞋印,鞋底有兩條凹槽,這是一種日式的木屐,而且是日式婦女穿着的,藝妓們多半穿着這種鞋子,美子也應該穿上一雙的,可是她的那一雙還留在屋子裡,離開時是打着赤腳的。
那麼這鞋印不會是美子的,但一定有名藝妓在窗口站了很久,這個人很值得推敲。
駱希真在鞋印上還找到了一些東西,那是半截口香糖的殘膠,還很軟,所以隻剩下了一半沾在地上,另外一半想必是踩在那雙木屐上被沾走了。
駱希真很小心地将那半片香口膠拾了起來包好放進了口袋,然後又在附近找着。
他在牆上又找到了一支細小的鋼針,這是一種内貯麻醉藥的細針,用空氣槍發射的,打在人身上,幾秒鐘就能叫人昏迷,美子多半就是被人以這種麻針醉了昏迷,然後才被人帶走的。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這些證據,但是卻無法展開偵查,因為他不是警方,沒有權利向人問話的。
山下長官遠在東京,答應坐直升機在兩小時趕到,不過他已經命令了距離最近的人員,至遲在半小時内就可以到達,駱希真隻有耐心地等待着。
兩名國際警探人員在二十五分鐘内就來到了,他們亮出身份,和駱希真連系後,立即展開了偵查。
首先要查究的是麻醉槍的來源,那倒不難找,根據針頭的方向,他們立刻找到另一間客房。
距離這邊約莫是三十公尺,客廳的走廓正好對着這邊的窗戶,以空氣槍瞄準射過來,并不難取中目标。
隻是中間有幾顆小樹,因此影響了瞄準,第二槍才擊中了目标,牆上才會有留下一枝鋼針。
兩名警探一名叫服部良一,是位資深的探員,他判斷之後,首先将旅舍的登記薄取來一查,那間屋子并沒有租出去,可是他去到房間裡一看,分明是有人居留過,而且還來不及整理,立刻把侍應生找來一問。
結果是有了,那房間是有人居住過,住在裡面的人卻大有來頭,是上議院的議員鸠造。
鸠造議員是這家旅舍的常客,但很少在這兒過夜,每次都是來盤桓幾個小時,多半是帶了女人來此幽會。
這種幽會自然是需要保密的,所以他從不登記,而且每次都在這一間屋子,因為這間屋子有個方便之處,就是有條直通過道,屋旁也有塊小停車坪,他可以開了車子一直進來。
這樣子做也是為了保密,沒有人知道他車子裡同來的是什麼人,每次他都是似電話事先連絡好,點下酒菜後,侍役在他到達前把酒菜送到屋中,就不來打擾了。
今天也是照例辦理,隻不過他要了四人份的酒菜,而且他是在發現美子失蹤前十分鐘離開的。
那個時間還不知道已發生了事情,沒人會去懷疑他或想到他。
他開的是一輛黑色的林肯轎車,車窗上都是金色的隔熱紙,外面看不見裡面,也沒人知道他來時有幾個人,離開時又有幾個人。
但整個時間,隻有他一個人離開,所以美子的失蹤,以他的嫌疑最重!
不過,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鸠造議員的當選,赤鲸組所屬的事業機構曾經捐助過巨額的幫助金,這證明他與赤鲸組是有密切關系的,但是這不能作為證據說他擄走了人,必須要有更确實的證據提到上議院,才能辦他的罪,國會議員的身份畢竟不同。
不過目标總算找到了,省了許多偵查上的麻煩。
山下長官一行六個人也在兩個小時後來到,先聽取了他們所作的簡報,山下長官對駱希真的偵查贊不絕口,他認為一個外行人居然能如此細心,的确是奇迹,就是一名受過訓練的幹探,表現的也不會此他好了。
尤其是這個鸠造議員涉嫌,對他們的幫助太大了,在美子父親的文件上,記着一個叫鳥的人,看來似乎是個重要的人員,許多外國的線路,都是他去搭上的,這是赤鲸組的販毒組織中,一個極為重要的人物。
但是翻遍赤鲸組的重要人事資料,就是找不到這個叫鳥代名的人,鸠造隻是接受赤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