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是十分尊敬的,而且尊敬到近乎崇拜的程度,所以才能挖出這麼多的秘密,否則她們是甯死也不開口的。
駱希真也很上路,他這兩個師妹都是當舞女的,他不問她們是如何取得組織的幫助,隻是出示了胡小姐的畫像問道:“你們的介紹人是不是這個女人!”
一個叫尤清芬的女孩子道:
“不是!不過這個女人好像很眼熟,仿佛見過似的。
”
“在那兒見過!”
尤清芬遲疑未答,另一個叫圓圓的女孩子較為坦率,立刻道:
“在莫阿姨那兒,告訴真哥沒關系,這個女的所以受我們的注意,是因為她很美,尤其是她的身材,美得惹火,我雖然是個女郎,也很受她的吸引!”
“她就是那個主持人嗎?”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也沒見過主持人!”
“那個莫阿姨又是誰呢?”
“是我們舞廳的大班,不過早就不幹了,她自己有了一家公司,好像很賺錢,以前她當大班時,對我們這些小姐妹十分照顧,所以她退出了這一行,我們十分懷念,要不是她離開了,我們也不會……”
說到這兒,她警覺地住口,駱希真笑笑道:
“說來很慚愧,我這個大師兄應該照顧你們的,其實,你們有了困難,可以來找我,相信我也有能力為你們擺平的。
”
尤清芬有點惚恍地道:“那是我們認識真哥以前的事,以後自然會向真哥求助了。
”
圓圓更笑着道:
“以後也不可能找真哥了,自從我們在真哥那兒出了師,已經沒人敢欺負我們了,連收保護費的小流氓也不敢惹我們,因為我們師兄弟放過話了,亮出門戶的招牌,就令他們退避三舍了。
”
駱希真微微皺了下眉頭,他知道自己的師弟妹們都很團結,但是形成一股力量,擋人财路,這将引起很多麻煩,不過駱希真不怕麻煩,他也認為這是一種行俠濟世的手段,使善良的人不受社會上惡勢力的欺淩,何嘗不是他開設道場的目的之一。
他擔心的是他的師弟們會不會仗勢去欺負别人,雖然他一再告誠,而且對入門學藝的人品德心性已經過審慎的觀察,他仍然怕有疏忽的地方。
不過,目前他不想讨論這個問題,隻是在莫阿姨的身上追問下去,他心中由于餘金花的事件與已知線索,多少有了個底子,所以他問話也很有技巧:“莫阿姨多大了。
”
圓圓笑着道:“女人的年齡是個秘密,不過我猜測她至少總有三十五歲了。
”
“她也長得很漂亮吧。
”
“是的,據說她以前也是個紅舞女,不但人漂亮,而且身材也好。
”
“一個紅舞女,幹嗎要退下來做大班呢?以收入而言,紅舞女較之大班高得多吧!”
尤清芬又遲疑了一下:“那是由于她的興趣,她的心理不平衡,她讨厭男人,喜歡跟女孩子在一起,以前是為了生活,她不得不敷衍那些真男人,因為她要養兩個孩子跟一個重病的丈夫,她的丈夫一死,她的負擔也減輕了,她就不伴舞了。
”
“她是個同性戀患者。
”
圓圓的臉紅了一下,終于點點頭:“以前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後來是被她的丈夫拖的,她的丈夫年紀此她大了一大截,又得了血癌,每星期要換一次血,費用貴得驚人,而且疑心病又大,醋心更重,她對丈夫很忠心,但她也是個人,隻有在同性那兒求慰情了。
”
她看見駱希真在盯着她,連忙道:
“莫阿姨跟我們隻是偶而一兩下逢場作戲,我們也是不好意思拒絕她,她也很上路,沒有一直纏着我們……”
“這樣很好,希望你們别弄成那個毛病。
”
兩個女的都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辯解着:“沒有啦,我們很正常,也不喜歡那種事。
”
“好!那我們再同到莫阿姨身上,她是怎麼加入那個組織的?”
“不知道,每個人的遭遇都是保密的!除了幾個人之外,就是參與支援的人也未必知道。
”
“那就不談這個,那位莫阿姨是屬于那一種性别的!”
圓圓笑道:
“她當然是個女人,而且也生過孩子,不會是個陰陽人。
”
“我的意思是她屬于那一種性别趨向。
”
“真哥!我們還是不懂你的意思。
”
駱希真隻有坦率地道:
“她要你們陪她時,表現的是那一種性向,雖然你們都是女的,但是在行動表現上,總有一方是呈現異性傾向的。
”
圓圓紅着臉道:“真哥!你懂得還真多。
”
駱希真笑道:
“以前我也不懂,可是這次我認識了一個日本女刑警做朋友,跟她相處了兩三個月,學了不少!”
“你們也研究這個問題?”
“我們什麼問題都研究,交換心得,彼此都得益非淺,所以智識學問不怕多,也許有一天就會用得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