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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霹雳横来 一声打破田园梦 风雪急变 百劫难摧铁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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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身,沖着“黃海雙魔”,回到廳中,自行坐下。

     其時廳外正有兩人欲入,柳含英道聲:“請!”趨前一引,那兩人悶頭撲入,一個對正符棟材,一個對正李庭光,都撞了個滿懷。

    符、李兩人又慚又憤,同時舉手向來人頭項一按,隻聽他們慘号兩聲,頓時仆卧地上。

     符棟材和李庭光霎然按倒兩人,用的就是他們的鐵爪功夫,因為人的頭部為重要穴道所在,故剛才那兩人給他們運力一按便昏厥過去。

     柳含英的一“劈”一“引”,前者顯露了淩厲的拳鋒,後者表示了柔韌的“黏”勁。

    三人雖未正式交手,但雙方惡鬥實已展開。

    柳含英雙目光寒,五中火熾;符、李兩人也發指眦裂,切齒橫眉。

    一時客廳之内,鴉雀無聲,有如風聚雲凝,預示狂雷暴雨。

     忽聽符棟材向身旁的酸枝茶幾一拍,同時喝道:“柳含英,你的技藝在江湖上固非平平,我符某人自問也非庸手,殺個把人在我并不費事,你也應知深淺!”說罷把手掌提起,茶幾上已有五個指印,深及五分。

     柳含英緩步而前,铿言而道:“老夫生性愚耿,大而天下之内,小而一幾之上,莫不厭見不平!”說罷用右掌在茶幾上一沉一抹,剛才符棟材打下的指印已給掃平。

     符棟材和李庭光見了柳含英如此功夫,心中同時一悚!但想自己究竟人多器衆,豈怕萬柳莊中一介獨夫,李庭光血氣上湧,一雙兇眼,滿布紅絲,大聲道:“柳含英,你太過眼中無人了!” 柳含英緊接道:“你們眼中又何嘗有我!” 符棟材搶前一步對柳含英道:“看來你是甯冒庇賊之刑,不願給咱們半分之助了。

    ” 柳含英把衣袖一拂,斬釘截鐵地道:“諸位深夜駕臨,敞山莊無法招待,所有一切破損,就此折為酒肉之資,敬請兩位哂收。

    諸位兄弟有勞了,請速領他們歸去。

    老夫年來好靜,就此失陪!”說罷疾捷走向廳外,符棟材和李庭光雙雙騰身一躍,攔在前面。

     柳含英朗聲說:“兩位不準失陪,老夫隻好失禮!”左手環抱宋如蛟,右掌當胸,貌似如來,從兩人中直沖而過。

     符、李兩人雖似劍門雙峰,排空并立,無奈柳含英勢似冰刀削腐,一往無前。

    符、李兩魔怔了一怔,血滾面熱,立即一人一掌,向柳含英雙肩打去。

     掌風未到,柳含英早已偏身避開,故對方雙掌落點同時撲空。

    他立刻躍退數步,同時道:“且讓老夫先把小孫安頓,再來領教。

    ” 對方哪肯放松,早已飛躍而前,左右夾攻。

    雙方立刻鬥得掌風似飓,拳勢如霆,殺劈攻防,動人心魄!柳含英獨手搏雙魔,又要衛護未如蛟,一時竟也抽不出身來。

     正當此時,眼前黑影一飄,突有一人跳入陣中,雙掌一揮,擋住符、李兩人,同時說道:“柳師伯敬請小休,且讓小侄先去侍候!”其時衆人圍集,竹火照明,柳含英隻見來人大概二十歲左右,生得神清目秀,英氣迫人,騰閃輕靈,身手矯捷。

    以前從未見過,也未聽人談起,今竟以師伯相稱,不禁好生奇怪。

     柳含英正在奇怪,那少年已與“黃海雙魔”鬥得很緊。

    雙魔擅長的本是擒拿功夫,而那少年卻以輕靈敏捷見長。

    雙魔兇擒猛撲,他則騰躍閃展,使對方招招落空,無法觸到。

    柳含英初見他一手鬥雙魔,很為他擔心,這時候見他遊刃有餘,不覺寬心微笑。

     局勢略定,柳含英才注意到那少年穿的是一套黑色衣服,袖長過指,褲腳沒踝,而領口、袖口及褲腳均鑲有茸茸的白毛。

    當他一騰一躍,拂袖提足的時際,迅疾輕捷,點地無聲,好比烏猿繞樹,自如之極。

    心中一醒,突然想起人稱“百臂神猿”的華山張人傑來,便發話道:“是張人傑老弟差遣你來的麼?” 那少年雖在劇鬥之中,但是仍秀目傳神,向柳含英嫣然一笑,答道:“師傅叫小侄何清問候柳師伯。

    ” 李庭光一手向他抓去,喝道:“讓你師伯替你收屍!”豈知話猶未了,何清已一躍而起,右手衣袖一拂,向李庭光的太陽穴打去。

     李庭光想不到對方的一拂竟帶得風刀如割,雖然避開了正面,但皮肉上卻像被火熨着一般,很不好受。

    他正想另出險招,卻聽得符棟材“喲”的一聲,天庭忽然紅了一塊。

     何清這一招太快,連柳含英也未看清楚,他已打傷了敵人。

    實則他剛才所用的叫做“上插青峰,下打懸崖”,用的都是袖鋒,右袖拂向裡邊,左袖掃向身後,是連攻帶打,軟硬兼施的招法。

     柳含英與張人傑早年随無常道人習技,張人傑因為生的清癯秀爽,因此所學以輕捷為尚,人有“百臂神猿”之稱。

    及後返回華山,使消息渺然,他年來技業何似,柳含英一無所聞。

    現見何清如此了得,所謂看徒可以知師,暗想:“張人傑這家夥原來深山自砺,而且收得這樣俊朗的弟子!”心中不禁又羨又妒,但不知他這次遣徒來訪,究竟所因何事。

     正在想到此處,忽聽何清這少年一面與符棟材及李庭光扭打,一面嗚嗚作聲,其聲凄厲,有如烏猿夜啼。

    原來這是何清的一種習慣,打到性起的地方,他便要發出這種怪叫,而且随着怪叫聲愈急愈短,身法也愈快愈狠。

     那時候,“黃海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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