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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怵目江山 矫矫群雄奔万里 置身帷幄 瞿瞿一老本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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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隻見洞真道人在戰幾個武官,其中一人手掄七尺長槍,當胸刺到,洞真道人偏身邁步,一掌擋住槍杆,一拉一踢,對方呃的一聲,當場仆地吐血。

     另一人雙刃掩上,洞真道人揮拂直撇,隻聽叮噹兩聲,那人一看手裡的刀,均已崩去一大塊,立時臉色發青,正欲退去,又給洞真道人拂柄一點,牙關立刻不能動彈,隻張大了口呆在那裡。

     另一人手揮大鐵椎,當頭錘來,洞真道人一躍,順手抓了兩人,往旁一送,鐵椎落處,那兩人慘叫未已,已經肝腦塗地。

     另一處,宋一龍被十多人圍鬥,因為,當他們見五雄突然沖出時,隻宋一龍一人有劍在手,以為他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十多個武功較好的武師都搶着又去取他。

     他們都以為自己那點功夫不比平常,心想殺了宋一龍,可搶得一個首功,怎料交不上幾手,方知對方功力原在自己之上,這時再想脫身,固然已來不及,亦怕贻笑同群,隻好勉力招架,其中幾個後上的,仍有點不知死活,一個拿着單戟,撥開同伴,舍死前攻,那時宋一龍正一劍挑開另一個人,見他不知好歹,輕輕一削,那鐵戟已經折斷,那人再也不敢戀戰,反身便跑,适有另一人仗劍殺來,宋一龍一手抓住,将他打一個轉,一掌向他背上打去,那人踉跄數步,一枝劍竟插中逃跑中的另一個人,雙雙倒下。

     宋一龍本可再補一劍,結果了他,但另兩人已經攻到,人特别粗壯,左手執盾,右手執劍,一掩一撲,劍鋒已迫近面門。

     宋一龍舉劍一撩,他趕緊用盾擋開,同時用劍橫打宋一龍下盤,宋一龍避盾截劍,兵刃相碰,對方的劍立刻斷成兩截,那人躍退尋丈,左手一揚,索性将鐵盾向宋一龍擲去。

     其時,另一人從宋一龍背後發出暗器,宋一龍迅将鐵盾接過,向後一翻,一陣丁丁當當,暗器紛紛墜地。

     宋一龍一面殺敵,一面将眼去看其餘四人,隻見黑頭李達猛如下山之虎,凡他人到之處,清兵即向兩側倒下。

     原來李達此時,專用他的點穴功夫,空空兩手,左點右點,又狠又準。

     當初對方欺他手無寸鐵,這時才知道他的厲害,故紛紛退避。

     洞玄道人另在一處,此時也打得正烈,他的“如意棒”忽長忽短,一時作鞭用,一時作劍用,險怪莫測,對方前所未見,他們剛欲近前,洞玄道人兵器一伸,有如白蛇吐信,他們稍一遲慢,即有濺血之禍。

     有時對方以為他進攻了,怎料他怪棒忽收,一個轉身,那從後面圖他的人又立即吃虧。

    他兵器輕,手法疾,打來似乎不甚經意,輕松玄妙,不可捉摸。

    圍攻他的人,個個被弄得日炫神迷,死傷的也已有多個。

     洞玄道人打得正緊,忽聽一陣哄叫,隻見一人從人叢中一躍而出,正是張人傑。

    他雙足在清兵的頭上一踏,那人連叫也叫不出一聲,便已倒下。

     他把那些清兵當成活的梅花樁,在他們頂上點來踏去,雙足如飛,瞬間又有多人被他踏傷,嗚嗚叫痛。

     幾個武官見他身手如此矯捷,奈何他不得。

    但他身立他人之上,身形顯露,他們乃張弓搭箭,向他發射,一時箭去如蝗,張人傑左袖一揮,右袖一拂,風旋電轉,數十枝箭紛紛打落。

     那些武官見他如此,箭更發得多,也更發得快,張人傑隻聽箭聲飕飕,不絕不斷,突然向下一沉,雙手一舉,已将一個清兵直舉起來,放箭的人一時未及收手,喳!喳!喳!三枝利箭連連射中那兵,一枝中腦,一枝中喉,再有一枝插入背後,當場喪命。

     鄒人鶴眼見五雄東決西蕩,清軍官兵全非敵手,已有數十人死傷,暗罵了幾聲“草包!”,但也知道這是他的自作自受,因為在布置人手來圍捕“白猿派”之時,為着想自己占功,帶的都不是了不得的高手,同時也沒想到會遇着泰山群維。

    此時見折損已大,怒恨之極。

    一聲号喊,即向洞真道人撲去。

     洞真道人卻不理他,他未接近,洞真道人已沖進尋丈之外,對方從東來,他便向西殺去,對方從南來,他便向北殺去,總讓鄒人鶴黏不着他。

     鄒人鶴無奈,隻好舍了洞真道人,去取洞玄道人,但洞玄道人亦複如是,鄒人鶴來到,他已沖到另一處去,鄒人鶴想接近他,卻也黏不着他。

     鄒人鶴又去追張人傑,隻見他忽而在人頭上飛踏幾步,忽而又藏身在人從中,鄒人鶴高也不是,低也不是,連發招也沒有機會。

    最後他想與宋一龍交手,以為宋一龍有寶劍在手,一定會來鬥他,怎料宋一龍也隻攻弱避強,置之不理。

     鄒人鶴以為五雄都是怕他厲害,不受交手,其實這是洞真道人的計策,他卻不知道。

     雙方鬥得正酣,忽有數人,騎馬從陣中馳出。

     戰又移時,聽得蹄聲雜沓,随見南北兩路,各有十數精騎,同向陣中竄來。

    馬上的人舉着火把領先,後邊均随着百數十人,喊殺助城,頗有聲勢。

     到得他們走近,洞真道人一聲暗号,五雄分頭殺開血路,迎戰諸騎!不到一刻,各人均已搶馬到手,回頭再突入陣山,追奔逐北,縱橫踐踏,把清兵打得焦頭爛額,破碎混亂。

     鄒人鶴見洞真道人在一匹栗色馬上,拂無虛發。

    身形一飄,使出“蜻蜒點水”絕頂輕功,從衆清兵肩上如飛踏過,直向洞真道人撲去。

     洞真道人待他臨近,将塵拂在馬屁上一鞭,那馬尖嘶一聲,人立起來,兩隻前蹄,向鄒人鶴踏去。

    鄒人鶴避無可避,一掌向馬胸打去,那馬慘叫一聲,回頭奔了數丈,即行劍聖地,洞真道人在馬背一撐,拂在前,人在後,又把一個武官打落馬下,奪了他的馬,舍了鄒人鶴,又再突入清軍從中。

     另一處,宋一龍一馬如飛,劍光如練,長江大河,奔騰磅礴,所到之處,清軍辟易。

    鄒人鶴見此情形,生氣之極,一掌将騎在馬上的一個武官震下,飛勒而前。

     宋一龍在火把中見鄒人鶴一人追來,将馬一圈,正面沖去。

    兩馬相接之時,分揮劍扇,來了一個硬拼,千鈞一發之間,鄒人鶴因己扇短,彼劍長,迫得俯身貼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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