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的花草,晨着湖上躍出水面的魚蝦。
此處唯一缺憾的事是少了鳥聲猿啼蟲聲,寂靜又美麗的凄涼。
“波”一聲。
隻見一名八十旬蒼老白胡須老者,立起将手中釣竿一甩,将線放入水中。
老者等魚線上的浮标立在水面上後又坐下草子,口中自喃道:“他媽的,昨天釣了一天才釣到一隻小龜,害我餓了一天,這回我老帥哥特地下山去抓了一罐又肥又大的蟲子,龜兄,魚阿公,魚祖宗,免客氣挾去配!啊。
”
突然…
離湖面七尺的浮标住水中迅遵沉下。
“哈!愛吃鬼!你死定了!”
那老者興奮的念頭如閃電般閃過,手卻已一抽,手腕一頓。
隻見那老者不愧是職業水準的釣手,一見自個手中細如小指般八尺長的寒竹釣竿變成半弧形,便馬上放手松竿丢入水中。
“咦?奇怪了,難道我這大懶人釣到一隻大懶魚不成?”那老者口中喃道。
原來那老者将整隻竿丢到湖面上,隻靠着手腕上一條細細的線與竿尾部接在一起。
大魚咬中釣餌被鈎鈎住後,它必會在水中翻滾,如果來個硬拉便會将細如發絲魚線拉斷。
老者腕中那條有伸縮性的細線便是與大魚鬥智鬥力的利器,這一收一放,可将水中大魚累得浮出水面被拖回岸邊。
但此刻浮在小面上的釣竿卻沒老者想象般,有如箭矢般滑行水面上,而是浮在水面上一動也不動。
“媽的!老夫吃的水會比你少,還想耍我,門都沒有!”那老者口中說着,右臂揮擺兩下。
隻見水面上釣等随着細節左右擺動,若沉若浮,卻漢有被大魚拖着走。
“我你媽媽的!老夫的耐性有限!惹我,你可沒那麼好好睡!”老者說着,不覺自己聽了也覺得好笑,便也笑了出來。
隻見那老者猛力地撥動腕中細長的線,道:“媽的,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老夫下手太狠了!”
但見那老者一個倒翻,人已翻到八尺遠的湖面上,頭下腳上伸手一抓,便已抓住釣竿把柄處。
隻聽一聲清嘯。
那老者手掌在水面上一拍,整個身子有如機簧般往上躍升。
當那老者身形躍起一丈多,将釣竿與尾部的魚線拉成直線後,覺得隐隐釣到東西之感,便大喝一聲,頭下腳上迅如流星經水面沖了過去。
原來那老者釣魚不成,來個刺魚。
那老者已将釣竿細尾端刺入魚中,不等身子墜入水中一式後翻,成了頭上腳下,扭竿右臂一揮。
“大魚來了!”那老者興奮叫道。
隻見那細如小指粗的八尺釣竿彎成一個大圓弧,期水也翻湧着。
隻見一團黑物一離水面,便被那老者一彈一甩往岸邊急拖而去!
“咦?不對!是人不是魚!”那老者瞪大眼睛驚叫。
隻見那老者口中叫着,身形卻不慢,有如閃電般竟能快一步接住那團人形。
單看那老頭能以一口真氣從躍離地面以刺魚,拖起水中重物甩向岸邊,又撲回岸邊接住其人的功力,這種功力在江湖上,隻怕說不出能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媽的,昨天隻釣到一條小鼈放生,今兒個卻釣到死人,還來了個小的,我怎麼那麼衰!”那老者哇哇大叫道。
隻見那老者歎了一聲,雙手合十對着地上兩人拜着道:“二位小兄弟啊!你們死了就死了,可别化成厲鬼來抓我,來跟我哥哥纏(糾纏不清)!”
原來那老者見地上兩名少年臉色死白已無呼吸,再加上自己那一刺,刺在他倆左胸隻差二寸就刺進心口,已是準死無活。
那老者歎了一聲,彎下腰去,将擠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分開後,隻想走開去挖個坑洞給埋了。
蓦地
那個全身是傷的少年仔口中噴出一口血水。
“死人會噴水嗎?”
那老者想着,便往那少年仔口摸去。
“心口是溫的,隻是懶得多跳幾下。
”那老者道。
隻見那老者又探探光頭小孩心口後,忙将兩人扶起坐好。
那老者轉到他倆背後雙掌抵住兩人命門穴,将自己功力傳了過去。
一炷香後。
“哇”了一聲。
蘇光光口中狂噴,将胸口瘀血與腹中灌得鼓脹的溪水全噴了出來。
蘇光光醒過後,便聽後頭傳來老者聲音道:“小子!你的命蠻輪(大),看不出小屁點一個(小小年年紀),内力還椽個樣,現在你自行運氣療傷,老夫可要全力救救你的狗朋友!”
蘇光光聞言苦笑地點點頭,便使出蛻變神功中的療傷篇,依着默念口訣,将體内真氣遊行于經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