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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三国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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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壞,可還取也。

    今渡江逆戰,勝不可保,若或摧喪,則大事去矣!”張悌不從,遂濟江盡衆來逼,王師不擾,其衆退而兵亂,晉軍乘之,大破吳師,吳王皓乃降于濬,戍卒八萬,方舟鼓噪入幹石頭。

    皓面縛輿榇,濬焚榇,禮也。

    賜皓爵為歸命侯。

    ] 【譯文】 當晉世祖(即武帝司馬炎)執政時,羊祜上表請求征讨吳國說:“先帝順應天時,向西平定了巴、蜀,向南與東吳講和,使天下戰火熄滅,百姓安居樂業。

    而吳國又背信棄義,使硝煙再次燃起,運氣天數雖然是上天授予的,但是成就功業必須依靠人事,如果不一次大舉消滅它,百姓們一刻不得安甯。

     況且這也可借以光耀先帝的勳業,成就清靜無為的德化政治。

    所以,堯攻打丹水,舜征伐有苗,都是為了天下安甯,百姓和樂。

    平定蜀國之後,天下人都說吳國也會一并滅亡。

    從那時到現在已經十三年了,世事循環更替,如今平定吳國的日子,就在眼前。

    議論的人常說吳、楚是因為政治清明才最後歸順,國家沒有禮法膽大妄為的先期強大。

    這是春秋戰國諸候争霸時的事。

    現在一統天下,不能與古代同日而語。

    符合一般規律的說法,都不是順應時宜采取變通措施,所以謀畫雖然很多,而最後決定使用的隻有一個。

    依靠地理位置的險峻得以生存的國家,隻是在敵我力量相當時,才可以依險足以保存自己,假使雙方勢力不均、強弱發生變化,那麼有智謀的人不能出謀劃策,即使地理險峻,國家也不能保全。

    蜀地不可謂不險,高山聳立,直人雲端,山谷幽深,隻有棄掉馬匹,懸起車輛,才能進入。

    都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等到進兵攻打時,卻連一點兒抵抗能力都沒有。

    過關斬将,插旗蜀地,敵軍死傷數萬,我軍乘勝席卷蜀地,直入成都。

    漢中各城池都按兵不動,不是都沒有抵抗之心,而是力量不足。

    到劉禅投降歸順,各城守将全都離散。

    現在攻打江淮的難處,沒有攻打劍閣之難;山川的險要,也無有岷山、漢水之險。

     孫皓殘暴,甚于劉禅,東吳的困境過于蜀國。

    但是我大晉國的兵力比以前增多,糧食器械的儲備超過以往。

    現在不舉兵平定吳國,而是按兵不動,戰士苦于兵役,就會漸漸尋釁鬧事,軍隊的戰鬥力就會衰竭,不能長久征戰。

    當務之急,應當早做決定,一統天下。

    現在如果率梁州、益州的軍隊,水陸并進,荊楚的軍隊兵臨江陵,平定南豫州郡,直達夏口,徐、揚、青、衮各州的軍隊齊向襪陵,多方進軍讓吳軍迷惑,産生誤會。

    以一個小小的吳國,抵擋天下的軍隊,勢力一定會分散,防禦會全線吃緊,巴、漢的奇兵再乘機攻其虛弱,這樣,一地失守,吳國上下就會混亂。

    吳國沿江建國,沒有内地,東西幾千裡,靠籬笆為屏障,所要抵禦的地區廣大,全國各地一處也不會安甯。

    孫皓恣意殘暴,為所欲為,猜忌下屬,名臣大将不再有信心,所以象孫秀這樣的人都會因害怕而歸順。

    在朝廷内大臣受到猜疑,朝廷外賢士困頓,不得提拔,沒有保存國家的計策,安定的決心;平常還想離開所擔任的職位,兵臨城下時,必定會有投降的,吳國上下也最終不能齊心協力共同戰鬥,這是可以預見的。

    吳軍的戰鬥風格在于迅速,不能夠持續長久。

    他們的器械不如中原精良,隻有水戰是優勢,如果我軍一旦進入吳地,長江就不再是屏障,吳軍就會轉而保衛城池。

    這樣他們去長取短,我軍再慢慢前進,士兵有勇敢戰鬥的勇氣。

    吳軍在本土戰鬥,有憑借城池固守的想法,這樣不用多久,必定大敗吳國。

    ”晉世祖采納羊祜的建議,下令王濬率軍消滅吳國。

    這樣就很快統一天下了。

     [當時,吳王孫皓心存圖謀大國的念頭,派陸抗作荊州牧。

    晉國派豐祜和吳軍相持。

    羊祜采取加強修養政德的辦法來感化吳國人。

    每當與吳軍交戰,一定要定好日期再交鋒,不做那些偷襲的事。

    若是臨陣抓到俘虜,軍政官将要殺掉他們,羊祜就說着:“這些人都是為節操而死的臣子。

    ”一邊流着眼淚,并親自予以殡斂,接濟他們的家人。

    家人來迎喪,一定要尊禮送歸。

    吳國的将領如有人來投奔,就遂他們的心意,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如果是想回吳國,就給他們放行。

    某吳将有兩個小孩兒都很小,在邊境上玩耍,被羊祜的部下俘獲。

    過了一個月,他們的父親以為已經死了,便為他們發喪。

    羊祜親自辛苦供養他們,把他們送回去。

    他們的父親後來感激羊祜的恩德,帶領二個孩子前來投降。

    這樣,陸抗便常對他的部下說:“人家一味講德行,我們卻一味地用暴力,這樣,不交戰我們也輸了。

    你們各自守衛疆界,不要貪求小利就行了。

    ”陸抗稱贊羊祜道:“羊叔子【羊祜】比起樂毅、諸葛亮來也毫不為過。

    ”陸抗臨死時,對吳王孫皓說:“西陵、建平是國家的門戶,處在長江上遊,兩面受敵。

    我的父親陸遜曾經在臨死時囑咐:西陵是國家的西大門,如果那裡發生不測,就當用全國的力量把它奪回來。

    我冒昧地認為,衆侯王年紀還小,沒管理過國家大事,請求節儉他們的一切開支,以此确保戰場上的支出。

    ” 晉國南征大将軍羊祜到朝中,秘密陳述伐吳的計謀,讓王濬在蜀地造船。

     大船長上百步,上面都建造上城樓,四面開門,船頭畫上怪獸圖案,說是要鎮懾江神。

    每條船上能容納兩千多人,都能在船上騎馬來往。

    王濬造船時砍削的木片順流漂到東吳,建平太守吾彥撈起木片呈給吳王孫皓,說:“晉國一定有攻打吳國的計劃,應當增加建平的兵馬。

    晉國拿不下建平,就不敢渡江。

    ”吳王孫皓不聽。

    吾彥于是就鍛造鐵鍊和錐刺攔在江上,來阻擋晉軍。

     王濬聽到這個消息,就造大木筏,上面紮上草人,命令識水性的人駕筏在前開路,遇到鐵鍊就用大火炬燒化它。

    除掉這些障礙就開始發兵,結果很順利,和王濬預料的一樣,沒有一點意外情況。

    晉太康元年,安東将軍[杜預]攻陷橫江,龍骧将軍王濬攻克建平、丹陽二城。

    杜預又派遣輕兵八百人乘小船偷偷渡江,抵達樂鄉屯在巴山上,懸張旌旗,燃起大火,令其毫無防備。

    攻打公安的時候,衆将都說這足百年未有的大戰,不能全勝,而且春水正起,不能長久作戰,應當等待冬季來臨,再大舉進攻。

    杜預分析道:“樂毅憑借濟西一仗打敗了強大的齊國。

    現在軍威已經大振,勢如破竹。

    經幾次戰役之後,吳軍營壘隻能應刃而解。

    陸抗上表奏于孫皓的說法,皇上深以為然。

    ”吳國派張悌、沈瑩渡江,沈瑩對張悌說:“晉國在蜀地造船已經很長時間了,現在傾舉全國的力量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行動,萬裡邊境同時起兵。

    并且動用益州的全部軍隊,渡江而下,我國上遊各地守軍毫無防備,恐怕長江沿岸的衆多城池都抵禦不了晉軍的進攻,晉國的水軍一定會打到這裡。

    應當保存實力等待晉軍到來,打一場硬仗。

    如果是打敗了晉軍的話,長江西岸自然肅清。

     這樣上遊關隘即使被攻破,還可以再奪回來。

    現在渡江應戰,不能确保獲勝,如果萬一失敗,大業就徹底喪失了。

    ”張悌不聽。

    于是傾盡所有的兵力渡江進逼。

    晉不去交戰,吳軍後撤時亂了陣腳,晉軍趁機攻打,大敗吳軍。

    吳王孫皓于是向王濬投降。

    八萬軍卒乘大船叫嚷着駛入石頭城。

    孫皓自己綁着雙手,拉着棺材來見王濬,王濬燒掉棺材,以示禮敬。

    後賜予孫皓歸命昏的爵位。

    ] 至晉惠庸弱,胡亂中原,天子蒙塵,播遷江表,當時天下複分裂矣。

    出入五代,三百餘年。

    隋文帝受圖,始謀伐陳矣。

    嘗問高穎取陳之策,穎曰: “江北地寒,田收差晚;江南土熱,水田早熟。

    量彼收獲之際,微征士馬,聲言掩襲,賊必屯兵堅守,足使廢其農時。

    彼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如此,賊以為常。

    後果集兵,彼必不信,猶豫之頃,吾乃濟師登陸而戰,兵氣益倍。

     又江南土薄,舍多竹茅,所有儲積,皆非地窖,密遣行人,因風縱火,待其修立,複更燒之。

    不出數年,自可财力俱盡。

    ”上行其策,陳人益弊。

    後發兵,以薛道衡為淮南道行台尚書,兼掌文翰。

    及王師臨江,高穎召道衡,夜坐幕下,因問曰:“今師之舉,克定江東與否?君試言之。

    ”道衡答曰:“凡論大事成敗,先須以至理斷之,禹貢所載九州,本是王者封域。

    後漢之季,群雄競起,孫權兄弟,遂有吳楚之地。

    晉武受命,尋即吞并,永嘉南遷,重此分割。

    自爾已來,戰争不息,否終斯泰,天道之恒。

    郭璞有雲:‘江東偏王三百年,還與中國合。

    ’今數将滿矣。

    以運數而言,其必克一也。

    有德者昌,無德者亡,自古興滅,皆由此道。

    主上躬履恭儉,憂勞庶政,叔寶峻宇雕牆,酣酒荒色,上下離心,人神同噴,其必克二也。

    為國之體,在于任寄,彼之公卿,備員而已。

    拔小人施文慶,委以政事,尚書令江總,唯事詩酒,本非經略之才,蕭摩诃任蠻奴,是其大将,一夫之用耳,其必克三也。

    我有道而大,彼無德而小。

    量其甲士,不過十萬,西自巫峽,東至滄海,分之則勢懸而力弱,聚之則守此而失彼,其必克四也。

    席卷之兆,其在不疑。

    ”穎忻然曰:“君言成敗,理甚分明,吾今豁然也。

    本以才學相期,不意籌略乃至此也。

    ”遂進兵,虜叔寶。

    此滅吳形也。

     [議曰:昔三國時,蜀遣宗預使吳。

    預謂權曰:“蜀土雖雲鄰國,東西相賴,吳不可無蜀,蜀不可無吳。

    ”孫盛曰:“夫帝王之保,唯道與義,道義既建,雖小可大,殷周是也;苟仗詐力,雖強必敗,秦項是也,況乎偏鄙之城,恃山水之固而欲連接萬裡,永相資賴哉!昔九國建合縱之計、而秦人卒并六合;嚣述營輔車之謀,而光武終兼隴南。

    夫以九周之強、隴漢之大,莫能相救,坐觀屠覆,何者?道德之基不固而離弱之心難一故也。

    而雲吳不可無蜀,蜀不可無吳,豈不謅哉!由此觀之,為國之本,唯道義而已,君若不修德,舟中之人盡故國也。

    有矣夫!”] 【譯文】 到晉惠帝時,惠帝平庸軟弱,胡人騷擾中原,天子蒙受侮辱,逃到長江以南,這時天下再次分裂。

    五代曆經三百多年。

    隋文帝得到圖谶,才謀畫攻伐陳朝。

    文帝曾經詢問攻取陳朝的計策,高穎說:“長江以北,土地寒冷,農田收割較晚;長江以南,土地溫熱,水田成熟較早。

    等到收獲季節,再稍微征兵買馬,聲言要偷襲,敵軍必定會屯兵堅守防禦,這樣就錯過收割的好時節。

    敵軍既然聚集軍隊,我軍便解散,多次反複,敵軍必然習以為常,然後我們再聚集軍隊,這時敵軍必然不相信,在其猶豫之際,我軍再渡江登陸作戰,士兵的士氣必然更加高漲。

    又因為江南土層淺,住的多是茅舍,所有的儲蓄積聚,都不是放在地窖中。

    我們再秘密派人順風放火,等到他們再修建好,就再放火,不用幾年,國内财力自然匾乏。

    ”隋文帝采用高穎的計策,陳朝士兵益發疲弊。

    然後文帝發兵,派薛道衡為淮南道行台尚書,并掌握公文。

    等到文帝的軍隊兵臨長江,高穎召見薛道衡,在大帳中夜坐,問道:“現進軍能夠打敗江東嗎?你試着說一說。

    ”薛道衡回答:“凡是讨論大事的成敗,必須用理論去推斷。

    禹貢所居住的九州,本來是君王的疆土。

    後漢末期,豪傑舉兵蜂起,孫權兄弟于是占據吳、楚的土地。

    晉武帝即位,立即吞并吳、楚,到永嘉南遷時,又分裂開來。

    從那時以來,戰争不斷,戰争之後必然是和平,這是永恒的天理。

    郭璞曾說:‘江東偏安三百年後,還要與中原合并,現在運數将滿。

    從運數來說,必然打敗陳朝,這是一。

    有德的人昌盛,無德的人滅亡。

    自古以來興衰盛敗都沒有脫離這個規律。

    皇上恭敬愛民,提倡節儉,整天為黎民百姓國家大事操勞,陳後主卻修造官室,雕镂宮牆,沉迷酒色,臣民不和他同心,百姓神靈都很憤怒,這是陳朝失敗的第二條理由。

    建立國家的體制,必須任用可以托付大事的大臣,而陳朝的公卿大臣,隻是充數而已。

    提拔小人施文慶,委以重任,尚書江總,隻會吟詩喝酒,不是胸有韬略的人,蕭摩诃任用野蠻落後的部族,這樣的人不足以擔當大任。

    這是能大敗敵軍的第三條理由。

    我軍有道,力量強大,敵軍無道,力量弱小。

    估計敵軍擁有士兵不過十萬,西起巫峽,東到滄海,分兵把守,勢力就孤弱,聚兵守一地,就會顧此失彼,這是能大敗敵軍的第四條理由。

    大軍席卷江南的先兆在于對形勢不迷惑。

    ”高穎高興地說:“你分析作戰的成敗,條理很分明,我現在豁然開朗了。

    我本來用才能學問的事來請教你,想不到你的籌謀韬略達到這樣高的程度。

    ”于是進兵江南,俘虜了陳叔寶。

    這是與消滅吳國情況相類似的。

     [從前三國的時候,蜀國派宗預出使東吳。

    宗預對孫權說:“蜀國在地理上與東吳雖然是相鄰的兩個國家,但東西兩國都要相互依存。

    吳國不能沒有蜀國,蜀國也不能沒有吳國。

    ”孫盛說:“帝王自保王室,隻有仰仗道義,道義已經樹立起來,即使小國也能變成大國。

    殷、周的興起就是這樣。

    假若仰仗欺詐的力量,即使強國也會衰敗。

    秦皇、項楚就是這樣。

    更何況是地處偏遠的小國,依恃山水的險固,卻要聯合萬裡之遠的地方,相互永遠憑靠呢? 從前六國用合縱的計策,可秦國還是最終統一了天下。

    隗嚣、公孫述經營聯合的謀略,光武帝劉秀卻終究兼并了隴、蜀之地。

    憑六國的強大,隴漢的廣闊,都不能相互救援,各自坐視盟友被殺戮和傾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這是因為道德的根基不牢固,分離、衰弱的人心難以一緻的原因。

    宗預卻說‘吳國不能沒有蜀國,蜀國不能沒有吳國’的話,這不是有點陷媚之态嗎!因此看來,治理國家的根本唯有道義,君王如果不修養政德,自己跟前的人也都會成為敵國的人。

    有過這樣的情況啊!”] 自隋開皇十年庚戌歲滅陳,至今開元四年丙辰歲,凡一百二十六年,天下統一。

    論曰:《傳》稱“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

    ”又曰:“大都偶國,亂之本。

    ”古者諸侯不過百裡,山海不以封,勿親夷狄,良有以也。

    何者? 賈生有言:“臣竊迹前事,夫諸侯大抵強者先反。

    淮陰王楚最強,則最先反;韓信倚胡則又反;貫高因趙資則又反;陳豨兵精則又反;彭越因梁則又反;鲸布用淮南則又反;盧绾最弱最後反。

    長沙乃在二萬五千戶耳,功少而最完,勢疏而最忠。

    非獨性異人也,亦形勢然也。

    曩令樊、郦、绛、灌據數十城而王,今雖以殘亡可也;令信、越之倫,列為徹侯而居,雖至今存可也。

    然則天下之大計亦可知已。

    欲諸侯之皆忠附,則莫若令如長沙王;欲臣子之勿殂醢,則莫令如樊、郦等;欲天下之治安,則莫若衆建諸侯而少其力。

    ”以此觀之,令專城者,皆提封千裡,有人民焉,非特百裡之資也,官以才,屬肺附,非特母親之疏也。

    吳據江湖,蜀阻天險,非特山海之利也;跨州連郡,形束壤制,非特偶國之害也。

    若遭萬世之變,有七子之禍,則不可諱,有國者不可不察。

    [魏明帝問黃權曰:“今三國鼎峙,何方為正?”對曰:“當以天文正之。

    往年災禍守心,而文帝崩,吳蜀二國主無事,由是觀之,魏正統矣。

    ”] 【譯文】 自從隋文帝十年滅掉陳,到現在的開元四年已經有126年了,天下一直是統一的。

    《左傳》說:“國都面積超過一百雉是國家的禍患”又說:“大的都城同同都一樣大是國家敗亂的根本。

    ”古代的諸侯國面積不過百裡,不分封山海,不許親近夷族。

    這是有原因的,為什麼呢?賈誼說:“我私下觀察前代情況,發現諸侯勢力強大的先謀反。

    淮陰王在楚地勢力最強,最先謀反;韓信依靠胡人又謀反;貫高靠趙國的資助謀反;陳豨士兵精良,因而又謀反;彭越靠梁國的幫助謀反;黥布用淮南的軍隊謀反;盧绾勢力最弱小也最後謀反。

    長沙王擁有兩萬幾千戶的封賞,功勞最少卻最能保全自己,勢力最弱卻最忠誠。

    這不是各人的性情不同,是形勢使然。

    假設讓樊哙、郦生、周勃、灌嬰各擁有幾十個城池稱王,現在國家殘破滅亡,也是可以讓人相信的事;讓韓信、彭越之輩,位居最高的候位,即使是現在,他們的勢力還會存在。

    既然這樣,那麼治理天下的大計,就可以知曉了。

    要想讓諸候都忠誠順服,就不如分封象長沙王那樣的諸湖國;想要讓臣下免受殂醢的下場,就不如讓他象樊哙、郦食其那樣被殺;要想讓天下長治久安,就不如多分封諸昏,削弱他們的勢力。

    ”從這裡可以看出,讓統治一地的地方長官,統治疆域擴大到上千裡,擁有了很多百姓,這就不僅僅是“都城過百裡”的謀反之資了。

    他們居官任用賢才,培植親信,就不僅僅是不親和夷狄那樣的孤立狀态了。

    吳國占據長江、鄱陽湖,蜀國依靠天然的險阻,這不僅僅是依靠山河為憑借;橫跨州郡,進行治理,不僅僅是城池象國都一樣大所帶來的害處。

     假如國家遇到颠覆的變故,有吳楚七國之亂那樣的禍患,這話就不好說了,當權的人是不可不明察的。

    [魏明帝問黃權說:“現在三國鼎立,哪一方是正統?”回答說:“應當用天象勘驗,從前熒惑星罩守心星,而文帝駕崩。

    吳、蜀二國主都平安元事,因此說,魏國是正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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