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死人口中有寶珠,就說:“一定要把這寶珠挖出來。
《詩經》上說:綠油油的麥子,生長在山坡上,熟了以後給人吃。
墳墓裡的這家夥生前吝啬的很,一肚子學問不告訴人,死了還含在嘴裡不說。
快把它拿出來!不過,小子,你可得小心,你先把他的頭發抓住,再按住他下巴上的胡須,用椎子敲他的兩頰,慢慢撬開他的牙關,千萬别損壞了寶珠!’”
從這個故事的寓意不難看出,文化知識實是招引盜賊的财富。
]
其作囿也,以奉宗廟之具,簡士卒,戒不虞。
及其衰也,馳騁弋獵,以奪人時。
——[反囿也。
齊宣王見文王囿大,人以為小,問于孟子。
孟子曰:“周文王之囿,方七十裡,刍荛者往焉,雉兔者往焉,與人同之,民以為小,不亦宜乎?臣聞郊關之内,有圃方四十裡,殺其麋鹿者,如殺人之罪,民以為大,不亦宜乎?”
楚靈為章華之台,伍舉谏曰:“夫先王之為台樹也,樹不過講軍實,台不過望氛祥。
其所不奪穑地,其為不匮财用,其事不煩官業,其日不妨事務。
夫為台榭,将以教人利也,不聞其以匮乏也。
”]
【譯文】
至于國家建築林園,那是為了使祖宗的靈位有個存放的地方以便祭祠。
平時則可以搞軍事訓練,以防意外變故。
到了國力鼎盛的時候,林園便喪失了原來的意義,變成了馳騁犬軍來打獵的場所,結果勞民傷财,贻誤農時。
[建築林園便成了違背本意的事情。
孟子講的故事就說明了這個道理。
齊宣王見周文王的禦花園很大,而老百姓以為很小,就問盂子這是怎麼回事。
孟子說:
“周文王的花園方圓七十裡,割草打柴的人能進去,山雞野兔也可以進去,與民同樂,與民同用,老百姓自然不嫌其大,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聽說你的城郊也建了座花園,方圓四十裡,老百姓如果進去打獵殺了一隻小鹿,你也要抓起來以殺人罪論處,所以老百姓議論你修這麼大的花園太奢侈了,這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楚靈王修了章華台,伍子胥的祖父伍舉提出反對意見說:“我們祖先搞大型建築,修亭台樓閣,是為了訓練三軍,觀察氣象。
國家搞這樣的建築,要遵循四個原則,一不侵占老百姓的耕地;二不影響國家的财政;三不因用工而影響公家和私人的正常業務;四不在農忙時期動工。
所以國家的大型建築,是讓國家和人民得到好處,這樣的建築,就不會使國家出現财政匮乏的問題。
”]
其上賢也,以平教化,正獄訟,賢者在位,能者在職,澤施于下,萬人懷德。
至其衰也,朋黨比周,各推其與,廢公趨私,外年相舉,奸人在位,賢者隐處。
——[反賢也。
太公謂文王曰:“君好聽世俗之所舉者,或以非賢為賢,或以非智為智。
君以世俗之所舉者為賢智,以世俗之所毀者為不肖,則多黨者進,少黨者退,是以群邪比周而蔽賢,是以世亂愈甚。
”文王曰:“舉賢奈何?”太公曰:
“将相分職,而君以官舉人,案名察實,選才考能,則得賢之道。
”
古語曰:“重朋黨則蔽主,争名利則害友,務欲速則失德也。
”]
【譯文】
崇尚、重用人才的政策,是為了提高全社會的文化教育,人人都奉公守法,從善如流,有道德有覺悟的人從事領導工作,有才能有經驗的人管理各行各業,物質财富和精神财富都豐富了,給全社會帶來幸福樣和,舉國上下就會感懷這種政治的恩德。
到了這種政治被敗壞以後,好人和壞人往往要結為同黨來争權奪利,黨同伐異,趨炎赴勢,狼狽為奸,各自推舉圈子裡的人,把國家、人民的利益置于腦後,苦心經營小集團的勢力,内外勾結把私黨裡的人安插到各個領導崗位上。
最後,一旦被大奸大雄的元兇利用,操縱權柄,竊國篡權,真正有賢德的人就會或被冤殺,或被迫退隐。
[尚賢政治就走向了它的反面。
鑒于此,姜太公對周文王說:“你如果完全聽任社會一般人的推薦,社會上說張三是聖人,李四是天才,你就信以為真,那就壞了。
殊不知世俗中人說好說壞都沒個準,老百姓有時很盲從,他們所說的聖人,也許是個奸雄,因為社會關系多,衆人把他塑造成聖人的樣子;他們所說的天才,也許是個騙子,私黨把他吹捧成天才的樣子。
你如果根據社會輿論,把世俗群衆推舉的當作有賢德的人,把世俗群衆低毀的當作壞人,那麼朋黨多的人就會上台,朋黨少的人就會被排擠,于是結成死黨,蒙蔽群衆的人就會利用時機,打擊、陷害真正有本事的人,天下就會越來越亂。
”
文王問道:“那該怎麼做才能任用到真正的賢能呢?”
姜太公答道:“文官和武官,職權要分明。
國王要出以公心,按職務、按國事的需要提撥人才,實事求是,不講人情,選撥優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