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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谍影潜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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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手抄起那把大槍,對着防護車的側面扣動扳機,“嘭”的一聲悶響,一張大網像漁網一樣撒開,将打算鑽出防護車進行馳援的三五名士兵裹得像粽子一樣。

     這把大槍外形就像一把左輪手槍,不過大了許多,理惠子雙手抱着都有些吃力,裡面子彈的長度幾乎都接近二十厘米,口徑有理惠子手腕粗細。

    若不是裡面的子彈都各具功能,理惠子才不會用這麼笨重的武器呢。

     “嘭”的又是一聲悶響,這次子彈落入車内,卻是騰起藍色的煙霧,那些掙紮着的士兵很快就沒了聲息。

    司機見勢不妙,準備駕車逃跑,理惠子笑眯眯地對準車窗“嘭”的一聲悶響,一團墨綠色的物質粘在了防彈玻璃上,駕駛員兩眼一抹黑,隻能透過副駕駛座的玻璃窗看着路況。

     理惠子沒有追擊,車輛開出不到十米,駕駛員還沒想到同基地通訊,就不得不棄車而逃。

    那墨綠色的物質粘在車窗玻璃之後,防彈玻璃竟然像蠟一樣緩緩溶解,産生大量黃色濃煙,刺鼻腥臭,令人作嘔,駕駛員不知道是什麼毒氣,隻能棄車而逃。

     理惠子有些吃力地撥動了一下轉輪,選擇了子彈型号,朝着駕駛員逃離的方向補了一槍,巨大的沖擊令駕駛員離地飛行了一段距離,這才跌倒在地。

    當他發現自己沒死,掙紮着想爬起來時,卻發覺自己竟然被粘在地上了,越掙紮粘得越緊,最後也是動彈不得。

     理惠子提着槍走過去,嘴裡咒罵着:“真是的,你知道我拎着這把大家夥走過來有多辛苦嗎?還跑這麼遠,有沒有同情心啊。

    ” 司機趴在地上,聽到聲音,扭頭詢問:“你是誰?” 理惠子聽不懂也不理他,取出一支錄音筆,藏在袖子裡,笑眯眯地問:“說點啥吧?” 司機也是一頭霧水:“你說什麼?你是什麼人?是昨天襲……” 話未說完,理惠子就嫌他說太多,取出了電池膠囊在他鼻前晃了晃,司機昏迷過去。

     至此,一輛巡邏車已經完全落入理惠子掌控之中。

     理惠子哼着小曲兒上了車,将三名被捕捉網捆成球形的昏迷士兵踢到角落,拆開指揮工作站面闆,拿着一個探測儀器好一陣摸索。

     “在哪兒呢?到底在哪兒啊?哦,找到了!” 理惠子拆卸出黑匣子似的定位儀,取出那轉輪榴彈發射器裡的一枚子彈,從一枚五号電池外形的膠囊裡擠出膠狀物質,将黑匣子固定在子彈頭部,重新裝入發射器内,不看方向,對着夜空就是一槍。

     這枚子彈“嗤”地蹿出火苗,帶着濃煙畫着圈兒飛向了遠方,理惠子這才回到駕駛室,将已經融掉的防彈玻璃踢開,開着搶來的車駛向遠離基地的方向。

     在漆黑的夜空盤旋,沒有聲光,一切都那麼甯靜,斷開與理惠子的通訊之後,肖克也在默默等待第一時間節點的到來。

     駕乘黑隼升空和速降的瞬間,巨大的加速度将血液都推向背心,大腦一片空白,可沒多久,各種似真似幻的畫面便紛至沓來。

     在那些破碎的畫面中,肖克看到無數個自己,時而是騎單車的快遞員,時而是穿西服的企業職工,時而是滿身油污的機修工,時而又變成揮着小黃旗的導遊……走馬燈似的回憶畫面裡,自己穿行于各行各業,自己身上的着裝和相貌也千變萬化,唯一不變的,是那張嬌似羞花、眼若星辰的臉,畫面格外清晰,甚至能看到她笑起來時的彎月細眉和長長的睫毛。

     “你回來啦。

    ” 伫依門邊,似楊柳扶風,巧笑芊芊。

     “你回來啦。

    ” 站在草梗道上,揮舞着雙臂,露齒歡笑,唇紅齒白,那剪影與波濤起伏的草原連成一片,無限延伸。

     “你回來啦?” 林蔭泉邊,長發長裙,回眸一笑的俏皮;那一捧水,水如冰魄,手如玉。

     “等你回來喲……” 一成不變的溫柔聲音,化作無邊的思戀,像魔咒般在耳畔萦繞,接踵而至的,便是巨大的吞噬一切的黑暗深淵,仿佛埋藏了所有負面的情緒,哀傷,憂愁,悲痛,陰郁,沉悶……整個人往深淵裡墜落,從心尖痛到骨髓,那種令人無法呼吸的悲恸再度襲來。

     深淵裡仿若有個靈魂在咆哮:“她是誰?究竟是誰?為什麼?為什麼會忘了?怎麼能忘記了?” 從兩眼昏黑到恢複神志,整個人如同從煉獄中被撈起來,冷汗浸透,每一次呼吸全身都在微微顫抖,沒有眼淚,那是一種哀,已經無法用痛哭來宣洩。

    不是心如刀絞,不是肝腸寸斷,更像是劇痛之後的一種麻木,仿佛一個世界已經随之而去,就在那斷崖邊,那抛飛的軀體,眉心的殷虹,迎風獵獵的長裙,被定格在那一刻。

     這一切,當時肖克并沒有告訴陷入半睡眠狀态的理惠子,他強迫自己将這種體驗再度深埋,并認為現在不是回憶這些的時候,可當他獨自一人駕駛着黑隼靜靜滑翔時,不能遏制的疑問又湧了上來。

     帶着墜入黑暗的傷凝望夜的遠方,肖克陷入了深深的迷茫,為何如此的痛,為何記不起,那個女孩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夢一場。

    如果是夢,為何會有刺入骨髓的痛;如果是真實的,為何所有的資料裡,都沒有她存在的迹象,自己的記憶裡,最初也沒有關于她的任何印象。

     她是那麼的完美,簡直就像自己臆構的産物,但那源自靈魂深處的呐喊,卻又顯得無比真實:“别忘!死都别忘!” “滴滴”的定時提醒聲,第一時間節點已經到了,肖克斷開了紛亂的思緒,全神在任務之上,此時他駕駛着試驗機已降至海拔四五千米高度,他啟動了試驗機上的定時自爆系統。

    當下方火光傳來的同時,肖克按下手掣,打開了艙門,沒有使用彈射,而是自己跳了下去,同時讓試驗機朝着不同的方向自行滑翔。

     在呼呼的風聲中急墜,全身籠罩在光學迷彩中的肖克感覺不到寒意,心裡默念着數秒,看見目标,計算風向風速,開傘,控制方向,緩降。

     一棟如同周邊大廈一樣破敗的大樓,天台頂上滿是綠色的地衣和破爛的樓闆,張牙舞爪的避雷線像被人扯壞的蛛網糾結在一起,煙囪倒伏,門闆腐朽。

     但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卻有四五個監控探頭三百六十度不定時旋轉着、觀測着。

     這一帶屬于軍事管制區,數公裡外就被高壓電網圍了個嚴實,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這棟看上去如普通建築一樣破敗的大廈不過是組織的僞裝,想要進入大廈内部非常困難,就算特攻隊進行武力突襲也很難拿下。

     整套光學迷彩服同磚頭接駁,肖克那銀灰色的光學眼罩裡借助夜視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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