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力不足,而且會引起探查屋内人的警覺,而如果門口沒有任何危險,你又看到了屋内的髒亂差之後,自然會放松警惕,看似微不足道,其實暗含了對人心理的揣測,這是特戰高手喜歡用的把戲。
再說,我在踢門前,也是對門及周邊做過探測,确定沒有爆破物才踢門的。
”
“你有嗎?”理惠子當時專注開鎖,記憶中沒見這家夥做過什麼啊。
肖克從地坑裡抱出各式武器,在理惠子面前攤了一地,讓她自己選,理惠子遲遲拿不定主意,有沒有小一點的啊,都是些大家夥。
肖克已經開始武裝自己,軍靴外,戰術軍匕;大腿外,戰術手槍;腰帶上,閃光、煙霧、高爆手雷;髋骨兩側,戰術微沖……理惠子目瞪口呆,很難想象一個人竟然能在不影響行動的前提下往身上藏這麼多武器,再加上他往大行囊裡塞的那些,簡直就是一個移動軍火庫。
肖克将有價值帶走的武器都裝填完畢,但并不滿意。
看似很多,但大多是普通軍用級别,和清理者小隊的裝備比起來至少相差了十年,可惜那些裝備太先進,不知道有沒有敵人的跟蹤監控措施,不敢随意帶走,隻能當場毀掉。
他瞪了理惠子一眼,示意她怎麼一件武器都沒拿。
理惠子胡亂塞了兩把手槍别在腰上,追問道:“關于追殺你的那個組織,你有什麼線索?”
“龐大,專業,非正義。
”肖克簡略地總結了對那個組織的定義。
所謂龐大,那組織裡的人來自世界各地,而且能從中國一直緊追不舍到日本,起碼他們具備跨國行動的能力,其後勤供應也足以體現他們的大,無論從規模、資金還是人員數量上。
所謂專業,看對方的武器裝備,軍用級是最低層次,高一點就是特工級或是各國軍方的試驗成品,而且對方的戰術配合,那可不是說随便搜羅一群退伍特戰隊員就能達到的,他們需要在一起進行多次協同作戰,有一整套優良有效的訓練方法,這可不是三五年能達到的效果;那個組織存在有一定年頭了,說不定比自己年齡還大。
非正義,隻看他們行事風格顯然就和正義不沾邊,當然,肖克沒敢想象那是一個國家級組織,任何組織或勢力達到了國家級,就不能用正義或非正義來衡量,衡量國家機器的标準,往往是看全民意志、國家利益和國家武器優劣。
“就這些啊?”理惠子顯然對肖克掌握的線索不甚滿意,抄起一把戰術微沖,掂了掂,覺得有點重,皺眉道,“那關于EMZ呢?”
“龐大,專業。
”肖克省去了非正義,因為他還隻看到EMZ成員的屍體,不知道這個組織是什麼樣的行事方式,不過如果自己真的屬于這個組織,那麼多半還是非正義。
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沒有回憶,憑借本能身體做出的那些行為,與維護和平的警察可沾不上邊,甚至連軍人都未必,自己所熟悉的,全是如何盡可能地保全自己身體機能,盡可能多的造成殺戮與破壞。
分析敵人動機,找出破綻,給予緻命一擊,在這些方面自己恐怖得就像一台機器,隻是不知為什麼,在做這些事情的同時,心中有一種深深的懊惱與自責,不像是良心的發現,那究竟是什麼呢?
失去的記憶像完全被打亂的碎片,自己連萬分之一都沒有找回。
“為什麼我們要阻止這一切,不如就看着等着,若說将要發生的事情與我們的生活沒多大關系,讓那些惡勢力狗咬狗好了,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躲起來,過平淡的生活,去找回你的記憶,不是嗎?”理惠子提出一種新的想法。
肖克像被刺了一下,尖銳的疼痛從頭頂直貫脊髓深處,甚至出現了耳鳴、幻聽,一個多麼溫柔的聲音反複地訴說着“過平淡的生活”。
“我們一起去過平淡的生活……我們一起去過普通的日子好嗎?阿郎……”
宛若一道閃電刺破黑夜,塵封多年的魔咒被揭開了符印,潮水一般的哀傷從心底深處迅速湧出,要将肖克淹沒,他像溺水者一樣痛到無法呼吸。
強大的意志力戰勝了悲苦的幻覺,肖克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從沉痛中清醒過來,整個過程短暫得連理惠子都沒發現異樣。
肖克死死記住一個發音,生恐它從記憶中被遺忘掉了,“阿郎”,是自己的真名嗎?
“不行!”将快要湧到眼眶的淚意壓制下去,肖克沙啞而堅決地回答道,“必須阻止他們。
這是,男人的直覺!”醒來後的緊迫與焦灼感,甚至讓自己把找回自己記憶和身份這樣的事都放在第二位,一定有它的原因!
“好吧。
”理惠子吐了吐舌頭,“反正我也蠻想知道真相的,不過先說好,危險的事情可不能讓我這個小女子去打頭陣。
”
肖克啞然失笑,揮手示意理惠子先出去,兩分鐘後,肖克才出來。
理惠子在門口警惕地張望着,見肖克出來,問道:“你做了什麼?”
肖克道:“改動了一下他們的設計,如果他們還有命回來的話,可以給他們一個驚喜。
”
又換了一輛車,肖克開始覺得自己做這種事也是輕車熟路,他将體積膨大了至少一倍的行囊扔到車後,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