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時候你變得這樣細心了。
”
湘雲歎了一口氣,道:“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并不是你心目中那樣不好的。
”
蕭七苦澀的笑笑。
趙松一旁插口問道:“蕭兄,你看那蜘蛛是否還有同黨?”
蕭七道:“這種人即使要找同黨,也不容易找得到,能夠做得他同黨的人,也是個見死不救的人。
”
趙松一想道:“有道理。
” 一頓接道:“看來這件事到現在已是告一段落的了。
”
蕭七道:“也許。
”
董千戶道:“這個結局雖然不怎樣好,幸而也還不算太壞。
”
蕭七道:“嗯。
”又歎息一聲。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蹄聲遙傳而來。
董幹戶也許并不是第一個發覺,卻是第一個開口,道:“有馬來。
”
蕭七道:“是兩騎。
”
董千戶道:“向這邊靠近,不知是什麼人?”
趙松立即揮手吩咐道:“兒郎們小心戒備!”衆捕快如驚弓之鳥,一時問全都緊張起來。
蹄聲迅速移近,很快已到莊門外,陡然一頓,一個聲音立即嚷道:“頭兒!”
另一個聲音接嚷:“總捕頭?”
蕭七一聽,目注趙松道:“來的相信是你的手下。
”
趙松點頭,振吭道:“我在莊内,進來!”
兩個捕快應聲匆匆從門外奔入。
蕭七目光一落,道:“那不是你叫去那個漁村找尋金保的人?”
趙松道:“相信有消息的了。
”
說話問,兩個捕快已經走近來。
趙松立即問道:“有什麼事,如此匆忙?”
一個捕快應道:“回捕頭,我們已找到那個老漁夫金保,帶返衙門。
”
趙松道:“那又怎樣了?”
一個捕快道:“幽冥先生叫他進入驗屍房,之後不久,不如何故金保驚呼連聲,我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沖過去一看,隻見金保一面的驚惶之色,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幽冥先生立即就叫我們去将頭兒與蕭公子找回去!”
趙松道:“還有什麼說話?”
那個捕快道:“他一再催促我們趕快起程,并沒有多說其他。
”
趙松目注蕭士道:“看來這件事隻怕又生枝節的了。
”
那個捕快道:“幽冥先生請你們趕快回去。
”
蕭七皺眉道:“這樣說,事情隻怕還并不簡單。
”
他當機立斷,将懷中仙仙送向湘雲,道:“仙仙現在開始交給你照顧的了。
”
湘雲将仙仙接下,甚麼也沒有說,隻道:“放心?”
蕭七點頭。
仙仙卻張開眼睛,哀憐的望着蕭七。
蕭七看在眼内,道:“仙仙,湘雲會好好照顧你的。
”
仙仙好一會才點頭。
蕭七回頭對董千戶道:“這些事老前輩也請費心一點,回頭我們在老前輩那兒再見。
”
董千戶笑道:“老實說,我實在想與你們走一趟,看一看那個老怪物在幹什麼,但讓湘雲這丫頭一個人回去,卻又是放心不下。
”
蕭七若笑,道:“一切拜托。
”轉對趙松打了一個招呼,領先奔了出去。
× × ×
兩匹馬留在莊門外,蕭七也不多說,縱身躍上其中一匹。
趙松亦很快奔出來,亦自躍上另外一匹馬上。
一聲叱喝。
雙騎奔出。
馬快如飛,迅速奔入了柳林中那條道路。
月色凄涼,夜風蕭索。
搖曳的柳條有如群鬼亂舞,仿佛随時都會勾奪兩人的魂魄。
蕭七面寒如水,趙松心頭冰冷,但控缰之手仍然很穩定。
兩騎飛快的去遠。
× × ×
月光斜照進衙門的驗屍房。
驗屍房中有燈。
懂光與月光同樣朦胧。
燈光月光照耀下,幽冥先生幽然坐在一張椅子上,神态顯示出一種說不出的疲倦。
”
老漁翁坐在他們對面,那正是金娃的父親金保。
隻不過幾天,金保好像已老了幾年。
金保隻有金娃一個女兒,但卻因為蕭七那無心的一笑,而被骷髅勾去她的魂魄,心中難免充滿了悲哀。
悲哀往往會使一個人容易衰老。
在進來這個驗屍房之前,他本來一面憂傷之色,可是在進來之後,這憂傷之色已經被另外一種神色代替。
那是一種非常奇怪的神色,驚訝,恐懼,彷徨,兼而有之。
這種奇怪的神色一直到現在也仍未減退,在他的眼瞳之中更見明顯。
他一雙眼睛,現在正盯在放着飛飛那個屍體的榻上,正盯着飛飛的臉龐。
飛飛的臉龐本來破爛不堪,恐怖之極,但現在破爛的地方已經填補。
金保現在所看見的,已經是一張完整的臉龐。
這張臉龐雖然完整,卻一絲人氣也沒有,眉毛是白色的,嘴唇也一樣。
整張臉龐白得出奇,白得妖異,映着燈光,幽然散發着一種令人心寒的冷芒。
這無疑是一張人臉,但細看之下,完全就不像是一張人臉。
飛飛破爛的臉龐會變成這樣?
難道這就是幽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