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甚至這副棺材之上盡皆一塵不染,定必不時有人加以打掃抹拭。
”
趙松目光一閃,道:“不錯。
”
董千戶接道:“幽冥先生也該有一個幽冥童子才象樣。
”
趙松道:“也該有一個幽冥夫人。
”
董千戶道:“無論還有誰,我們全都将之找出來。
”
趙松道:“好!”
兩人一唱一和,舉步方待搜索一番,蕭七突然叫住:“且慢!”
董千戶道:“事不宜遲。
”
趙松道:“遲恐生變。
”
蕭七歎了口氣,道:“那麼最低限度也等我将這副棺材打開來看看。
”
“什麼?”董千戶瞪大了眼睛。
蕭七道:“你們難道不想見一見幽冥先生的廬山真面目?”
趙松道:“也許他已經死了多年,已變成一具骷髅。
”
董千戶道:“也許他死了才不久,魂魄還未散,一打開棺蓋,就化成厲鬼猛撲出來!”
話口未完,他自己打了兩個寒噤。
蕭七歎息道:“這些話等我将棺蓋打開才說好不好?”
董千戶笑道:“可惜我話已經說出口,要收也收不回了。
”
蕭七又一聲歎息,道:“最可惜的卻是你是老前輩,否則這件事少不免要請你代勞。
”
董千戶大笑,說道:“這的确可惜得很。
”
笑聲中,蕭七将棺蓋打開。
他小心翼翼,一點也不敢大意,董千戶手把刀柄,站在蕭七的旁邊,眼睛眨也不眨,也随時準備應變,惟恐應了自己的話,棺材中真的撲出厲鬼來。
趙松站在蕭七另一遏,一雙手亦已反抄住了插在腰後的那對天門棍。
沒有異變,完全沒有。
棺蓋一打開,董千戶趙松目光一落,齊皆怔住在當場。
棺材中赫然空無一物,蕭七也一怔,也隻是一怔。
他早已預料到可能有這種情形出現,因為這一幢莊院一如地獄,陰森而恐怖,除非對那些羅刹惡鬼别有好感,一心盼望住在地獄中的人,否則住不了一年半載,不瘋也得瘋。
幽冥先生也許是一個瘋子。
也許是一個心理變态,渴望置身于地獄的人。
也許他隻不過就像那些獨喜歡畫鬼,獨喜歡作鬼詩,說鬼話的人,藉此來表達他那種與衆不同、超凡脫俗的思想,及技巧。
也許……
不管怎樣,像他那種人正所謂驚世駭俗,絕無僅有,多找一個也是困難。
即使真的有兩個這種共同嗜好的人,也不會這麼巧碰在一起。
女人?
那就更不用說。
除非真的那麼巧,否則打掃幹淨這個地方的,應該就是隻有一個人幽冥先生,人死若不能複生,若不能化為厲鬼,棺材中的死人應該就不會是幽冥先生。
這幢莊院内若隻有幽冥先生一個人,那副棺材應該是一副空棺材。
道理雖然是這樣簡單,蕭七卻不敢立即肯定。
因為到現在為止,很多事情已超出常理之外,已不是能夠立即找出一個道理的。
現在他已以能夠完全肯定。
董千戶連随跳起來,大叫道:“好一個狡猾的小子,若不是将棺材打開來一看,還真以為他已經死掉!”
趙松連随道:“殺人兇手一定就是他,想必他發現那個瓷像失落,恐怕我們找到這裡來,所以先裝死,使我們不再去找尋他。
”
董千戶連聲道:“是必如此!”
蕭七道:“你們莫要疏忽了一點。
”
趙松道:“你是說他盡可以将那個瓷像放在這個莊院内,用不着東搬西運?”
蕭七道:“嗯。
”
趙松道:“這一次卻是蕭兄疏忽了一點了。
”。
“哦?”
“馬車乃是向這個方向奔來,幽冥先生不是運出去,乃是将那個瓷像運回來,準備放在這幢莊院之内。
”
“那是說,人是在别處殺的了?”
“正是!”趙松倏的轉身回顧望堂外院子,目露驚駭之色,顫聲接道:“院子中那些瓷像,有可能全部是屍體外塗上瓷土造成。
”
蕭七聽說面色一變。
董千戶笑罵道:“他哪來的這麼多屍體?”
趙松道:“去殺就有了!”
董千戶哪裡還笑得出來。
趙松說話直在很有道理。
趙松道:“好一個幽冥先生,原來是一個喪心病狂,滅絕人性的殺人魔王!”
董千戶猛捋胡子,道:“這真是駭人聽聞,老夫活到這個年紀,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
”
蕭七緩緞道:“這一切,目前仍是推測。
”
趙忪道:“要證據也很簡單。
”
董千戶道:“如何?”
趙松道:“我們将院子裡的瓷像擊碎就是。
”
董千戶道:“不錯不錯。
”
兩人便待舉步,蕭七連忙叫住:“瓷像之内若是沒有屍體,幽冥先生若是清白,你們将如何是好?”
董千戶道:“大不了賠他錢。
”
“他若是不要錢,隻要瓷像!”
董千戶道:“還他瓷像就是。
”
蕭七歎息道:“天不間隻怕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夠造出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