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至于叫她鳳凰,據說還有另一個解釋。
”
“是不是鳳凰有雌雄之意,這位董小姐雌然是一個女兒身,行動卻有如男人一樣。
”
“想不到你原來也是一個聰明人!”
兩個公差相顧大笑。
笑聲倏的一落,兩人不約而同回身望去。
長街上杳無人迹。
蕭七董湘雲早已不知所蹤。
一個公差随即又失笑,道:“你是否擔心那位董小姐突然回來,聽到我們的說話?”
“難道你不是?”
那個公差歎了一口氣,道:“看來閑談還是莫說人非好。
”
“這個倒是。
”
“不過,我們偶然在這裡談談那位董小姐倒也無妨,因為她就算沒有離開縣城,也很少會在衙門之前經過。
”
“嗯。
”
“但對于衙門中人,譬如我們大老爺,卻還是少說為妙,因為他每天都在衙門之内,很多時都會外出走走。
”
“嗯。
”
“說起我們大老爺,前天我倒聽到了一件關于他的很有趣的事情。
”
“你方才說的怎麼現在就忘記了?”
那個公差慌忙回轉身子。
在他的後面并沒有任何人,一個也沒有,内望院子就隻見風雨迷蒙。
風是那麼急,而是那麼大。
× × ×
風雨不蕭七身形箭射,竟然始終走在董湘雲之前。
這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
莫非湘雲那匹坐騎跋涉長途,已經很疲倦了?
他的推測并沒有錯誤。
董湘雲反而疏忽了這回事,看見坐騎越跑越慢,隻道它不盡全力,立時就鞭如雨不。
這其實也并非全因為疏忽,她一氣之下,本來就什麼也會忘掉了。
也是那匹馬遭殃,這一頓鞭子下來,一個屁股快要開花了。
幸好這個時候,蕭七的身形已停下。
他縱身躍上一戶人家門前,就停在那戶人家屋檐下。
那戶人家毫無疑問是大戶人家,外表很華麗,門前石階左右還有兩隻石獅子。
董湘雲卻沒有理會那許多,一雙眼珠子盯穩了蕭七,咯咯的嬌笑道:“我看你還能夠跑到哪裡去!”
說話間又是兩鞭,那匹馬一痛再痛,勉強再發力,沖上了石階。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戶人家的大門突然在裡面打開來,一個手拿把雨傘,大踏步從裡面跨出來。
董湘雲一騎正就向那個人迎面撞去。
那個人滿懷心事,也本來就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開門就跨出,并沒有理會那許多,冷不防一匹馬迎面沖來,當場吓了一跳。
幸好他武功高強,反應一向都靈敏之極,一聲:“大膽!”身形一頓,右手一抓,就抓住了那匹馬的鼻梁。
那匹馬也竟就硬硬被他截住了去勢。
董湘雲亦一聲:“大膽!”一鞭便欲迎頭抽下。
那刹那之間她忽然發覺那個聲音是如此熟悉,也同時看清楚了那個人,握着馬鞭的那隻手當場在半空停頓,一怔旋即失聲道:“爹!”
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董湘雲的父親“奔雷刀”董千戶。
這戶人家也正是董家。
董千戶亦自一怔,脫口道:“怎麼是你小丫頭回來了。
”
蕭七一旁看在眼内,實在有些好笑。
董千戶跟着也發現蕭七就站在一旁,“哦”一聲接道:“小蕭也來了。
”
蕭七忍不住笑,欠身道:“老前輩。
”
董千戶“唔”一聲,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蕭七兩遍,說道:
“你怎麼一身濕透?好象落湯雞一般。
”
蕭七道:“風雨奔下來,豈能不變落湯鹞?”
董湘雲插口道:“我在衙門前看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身濕透了。
”
董千戶道:“是麼?”目光一閃,又問道:“你莫非已經找到了那個幽冥先生?”
蕭七點頭。
董千戶再問道:“人已送去衙門?”
蕭七道:“相信趙松現在已将他用鐵鍊鎖起來。
”
董湘雲又插口道:“幽冥先生是那一個?蕭大哥為什麼要找他?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董千戶一個也不答,卻叱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
董湘雲瞪眼道:“誰是小孩子!”
董千戶也不理會她,接問蕭七道:“那個幽冥先生是怎樣一個人?”
蕭七道:“很奇怪的一個老頭兒。
”
“如何奇怪?”
“相貌肌膚,以至言談舉止,與常人都有些分别。
”
“懂不懂武功?”
“相信不在我之下。
”
“你如何将他抓住的?”
“手到拿來。
”
“不是說他的武功……”
“我抓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過去了。
”
“是你出其不意将他擊倒?”
蕭七搖頭,道:“另有其人。
”
“是誰?”
“目前尚未清楚。
”
“你在哪裡抓住他的?”
“他那個地獄莊院的大堂。
”
“一直沒有醒轉?”
“醒過一次,在衙門驗屍房之外,與我交手幾招,卻又再度昏迷。
”
“原因何在?”
“尚未清楚。
”
“這真是奇哉怪也。
”
“要清楚,目前惟有等他醒轉,而神智又完全回複正常,問他一個詳細。
”
“以你看,什麼時候才會再醒轉?”
“看不出。
”
董千戶目光一掃,道:“你是離開衙門的時候,看見湘雲的?”
董湘雲道:“是我先看見他。
”
蕭七一笑道:“但無論如何,總是我将你帶回家來。
”
董湘雲一怔道:“你要去的就是我家嗎?”
蕭七道:“正是。
”
董湘雲追問道:“為什麼?”
蕭七道:“将你交給你爹爹。
”
他轉向董千戶,道:“老前輩,湘雲我現在交給你了。
”
董千戶連聲道:“好,好!”
蕭七道:“以後你得看穩她才好,再跑掉,可與我無幹。
”
董千戶大笑道:“當然當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