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别問我!現在我的思想就像是一團亂草,但是正如你所說,飛飛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仙仙與她到底是姐妹。
”
幽冥先生插口道:“飛飛平日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蕭七沉吟道:“多愁善感,心胸是比較狹隘一點,但懂得大體,就是下人們做錯什麼,也很少怪責她們,聽仙仙說除了我之外,與其他的人很少說話。
”
說到這裡,幽冥先生突然脫口一聲:“要命。
”
蕭七一怔,道:“什麼要命?”
幽冥先生道:“最可怕的就是飛飛這種性格的女孩子。
”
蕭七道:“為什麼?”
幽冥先生道:“這種女孩子可以說是深藏不露,就是恨什麼人,對方也不容易發覺!”
蕭七道:“哦?”
幽冥先生道:“感情方面也特别來得尖銳,若是喜歡你,你不喜歡她,那麼她不死,你就得準備被她害死了。
”
蕭七無言苦笑!
幽冥先生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也罷,且看我們能否及時趕回去。
”
蕭七身形立起,兩個起落,已落在馬車旁邊,躍上其中一匹馬的馬背之上,劍同時出鞘,“涮涮”聲中,已将那匹馬與車之問的所有連系完全削斷。
幽冥先生的身形同時像蝙蝠一樣落在另外一匹馬的馬背上,腰一折,雙手斜落,鳥爪也似的兩支手掌“咯吱咯吱”的迅速将兩條鍊子拗斷,再一掌反拍馬臀,“叭”一聲,那匹馬負痛,立時疾奔了出去!
蕭七一騎早已如箭般奔出。
趙松并沒有他們那分輕功,走到來馬車旁邊的時候,兩騎已去遠。
那輛馬車也就隻得那匹健馬,趙松一時問,隻急得團團亂轉,猛一眼瞥見金保,忙奔了過去,一面高聲問道:“老人家,這附近可有馬匹?”
金保顫抖着站起身子,道:“有。
”
趙松道:“勞煩你老人家替我找來,這裡我先得弄好墳墓棺材。
”
金保道:“我與養馬的人家認識,就交給我辦好了。
”說着舉步疾奔了出去。
趙松再望向那邊,兩騎已走遠,歎了一口氣,道:“我去其實也是多餘,若是仍然可以阻止,憑他們兩人應該阻止得了。
”
他又歎了一口氣,俯身抱起仙仙的屍體,走向馬車。
屍體已僵硬,觸手一陣難言的寒冷。
趙松不覺機伶伶的打了幾個寒噤,嘟喃道:“現在隻希望董湘雲瞧得出那個女孩子并不是杜仙仙,乃是杜飛飛,不要太接近。
”
這番話才出口,他就苦笑了起來!因為他這個希望,就連他自己也不以為有可能會實現。
樂平縣的三個美人難道都全得香銷玉殒?趙松歎息在心中。
他雖沒有見過杜飛飛的真面目,但仙仙的嬌憨,溫柔,董湘雲的火性子,與及她們美麗的容貌已深印在他心中。
飛飛應該也有她美麗的一面。
像她們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實在不多,樂平縣人傑地靈,竟然有三個。
可是現在已死了一個,乘下來的杜飛飛與及董湘雲,但杜飛飛隻怕也難逃法網,到頭來不免一死,這是不是可惜?是不是可歎?
× × ×
董湘雲看不出在捺落迦救出來的仙仙其實是飛飛董千戶也一樣看不出。
這兩父女就都是粗心大意得很。
以蕭七的精明,趙松的經驗,尚且瞧不出有問題,又何況他們父女?
不過這也怪不得趙松。
對仙仙、飛飛,他到底還是陌生,就是仙仙,他隻是衙門驗屍房中見過那一次。
在捺落迦救出來的那個女孩子的面上卻塑上青瓷,一副羅刹鬼女的可怕面貌。
她默認是仙仙,趙松也隻好承認她就是仙仙,因為蕭七也相信了。
蕭七無疑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可惜人到底是人,始終難免會出錯的。
當局者迷!再說,這件事情也實在太詭異。
× × ×
清晨。
陽光透進窗棂照進來的時候,董湘雲已經替飛飛換上了一襲淡青衣裳。
仙仙喜歡穿青衣,董湘雲是知道的,所以她找來一襲青衣。
碧綠色的羅刹臉龐,淡青衣裳,雖然光天化日之下,飛飛看來仍然不像是一個人,卻像一個羅刹鬼女。
董湘雲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可是她并沒有說出來,她雖然粗心大意,到底心地善良。
她不想仙仙難過。
仙仙是怎樣可愛。
怎樣善良,她是知道的。
她雖然口裡不止一次要殺仙仙,其實心中并沒有這個意思,甚至她曾經以為仙仙與蕭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隻是她真的很喜歡蕭七,要她默默将蕭七讓與别人,她是絕對做不到。
不過,她隻是争取,從來沒有考慮到陰謀殺死杜家姊妹,這樣來得到蕭七。
董千戶頂天立地,董湘雲若是生為男兒,絕不比乃父稍遜。
她體内流的也是俠義之血。
所以她雖然脾氣暴躁,動辄與别人大打出手,蕭七對她并沒有多少惡感。
因為蕭七也知道董湘雲其實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一直也就當董湘雲自己妹妹一樣。
他的心早已被仙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