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輕一拍女閻羅的肩膀。
好大的膽子!
他那支手一落下,整個女閻羅的身子就四分五裂,簌簌的散落地上!
蕭七不由脫口一聲驚呼!
差不多同時,一聲慘叫從堂外傳來。
入耳驚心,蕭七一聲輕叱,身形一轉,一拔,疾往大堂左側一扇窗戶射去,其快如箭。
“嘩啦”的一聲,那扇已經燒成焦炭的窗戶片片碎裂,蕭七箭矢般奪窗飛出。
慘叫聲正是從這個方向傳來。
× × ×
大堂左側也放着好些羅刹惡鬼瓷像,趙松命令一下,十幾個捕快就向這邊走來,每隔丈許留下兩人,陸續繞向堂後。
那個大堂的建築非常奇怪,三尖八角,雖然相隔隻不過丈許,那些捕快幾乎每一組都是處于孤立的地方。
丁豹、馬伯棠是其中的一組,他們就站在大堂左側那扇窗戶的外面。
兩人都是趙松屬下的好手,尤其是馬伯棠,跟了趙松已經有六年。
六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置身于這種境地。
一股寒意正在他體内滋長。
丁豹的寒意更甚,腳步一停下,就問道:“老馬,你以前來過這裡沒有?”
馬伯棠搖頭道:“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
丁豹道:“好在這件事隻是人為。
”
馬伯棠道:“是人為抑或神鬼的所為,目前如何仍然未能肯定。
”
丁豹歎息道:“不要說真鬼,就那些假鬼已經叫人膽顫心驚了。
”
馬伯棠苦笑道:“若是都變成了真鬼,根本不用打,随便做一個鬼臉,你我隻怕就得癱軟在地上。
”
丁豹聽說不由自主回頭一望。
在他的身後不遠,放着一個羅刹惡鬼的瓷像,他一路走來,已經不下望了三十眼,并沒有發現有何不對之處。
可是現在再望,他渾身毛管立時倒豎起來。
那個羅殺惡鬼的右側,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骷髅鬼。
慘白的骷髅,咧着嘴,似笑而非笑,披着一襲及地黑長衫,骷髅頭亦用一條黑巾裹着。
這豈非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勾魂使者”粉骷髅!
丁豹想叫,可是咽喉卻好像已經被封閉,一聲也發不出!
馬伯棠這時候亦已發覺丁豹有些不對路,問道:“怎樣了?”
丁豹好不容易從口中吐出一個字:“粉……”
“粉骷髅!”馬伯棠的反應也實在敏銳,連随回頭向後望。
他的頭寸轉過去,一股氣已噴在他面上。
那股氣并不寒冷,但那刹那給馬伯棠的,卻是有如堕進冰窖的感覺。
那刹那之間,他亦已看見了那個骷髅鬼!
“粉骷髅!”這一聲恐懼之極,也尖銳之極!驚呼聲未絕,那個粉骷髅已到了他的面前,他刀已在手,一聲暴喝,疾斬了過去!刀還未斬落,骷髅胸前的衣襟陡然一分,一道寒芒從中射出,射入了馬伯棠的胸膛。
是一支弩箭。
鮮血飛濺,馬伯棠慘叫一聲,撲地倒下,那把刀亦失了準繩,從骷髅的肩旁砍空,砍進泥土之内!幾乎同一時,丁豹亦慘叫一聲,連人帶刀倒下去。
在他的胸膛之上,也釘進了一支同樣的弩箭。
“嘩啦”的一聲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窗戶片片碎裂,蕭七箭矢般穿窗而出。
人在半空,劍已出鞘。
三尺三明珠寶劍。
× × ×
第一聲慘叫入耳,蕭七身形已展開,到丁豹的慘叫聲入耳,蕭七人劍已經在堂外。
蕭七身形未落,他手中明珠寶劍已刺出。
那個粉骷髅實在想不到蕭七竟來得如此迅速,待要隐藏起來已來不及,也來不及閃開蕭七刺來的那一劍。
“奪”一聲骷髅頭粉碎,黑頭巾萎縮,那個粉骷髅的身子卻沒有倒下,衣襟陡然又一分,一支弩箭從中射出蕭七胸膛。
蕭七身形已下,劍竟然能夠同時收回,劍光一閃,叮的一響,弩箭被劍擊下。
“嗤嗤嗤”連随又三下暴響,三支弩箭幾乎不分先後飛射蕭七三處要害。
蕭七長劍急揮,劍光飛灑,“叮叮叮”,接連擊下那三支弩箭。
三劍之後還有一劍!劍疾如流星,反刺粉骷髅胸膛。
骷髅無頭的身子急退,說不出的詭異,蕭七心頭雖然驚駭,但劍勢并朱受到絲毫的影響!劍雖快,骷髅還是閃開這一劍,身形已閃進暗處。
蕭七冷笑,長劍連挑,将丁豹、馬伯棠手中的火把挑起來。
嗤嗤聲中,那兩支火把流星般飛射丈外,分别插在兩個羅刹惡鬼手中的兵刃之上!火光照亮了那附近,那個骷髅的身形又畢露。
蕭七右手明珠寶劍,左手火把,緊緊接着淩空飛過去。
火光如流星,明珠寶劍斜映火光,閃電般輝煌,飛刺向那個無頭身軀。
周圍呼喝相繼雷動,趙松與數十個捕快,分從不同的方向殺奔過來。
他們尚未緻,一條人影已然天馬行空般掠至,手握三尺七長刀。
“奔雷刀”董千戶。
董湘雲緊跟住董千戶身後,她的輕功雖然沒有乃父那麼高強,但比起趙松一衆卻也快了很多,眨眼間便已搶在他們之前。
趙松發力急追,一面在聲叱喝,道:“莫教走了。
”衆捕快紛紛回應,呼喝聲震撼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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