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錯,這是我的罪過。
”子反再拜叩頭說:“君王賜下臣去死,死而不朽。
下臣的士兵的确敗逃了,這是下臣的罪過。
”子重也派人對子反說:“當初讓軍隊覆沒的人,他的結果你也聽到過了。
何不自己打算一下!”子反回答說:“即使沒有先大夫自殺謝罪的事,大夫命令側死去,側豈敢貪生而陷于不義?側使國君的軍隊敗亡,豈敢忘記一死?”楚共王派人阻止他,沒來得及,子反就自殺了。
作戰的第二天,齊國國佐、高無咎到達軍中,衛獻公從衛國出來,魯成公從壞隤出來。
宣伯和穆姜私通,想要去掉季、孟兩人而占取他們的家财。
成公将要出行,穆姜送他,讓他驅逐這兩個人。
成公把晉國的危難告訴她,說:“請等我回來再聽取您的命令。
”穆姜生氣,公子偃、公子鉏快步走過,穆姜指着他們說:“你要不同意,他們都可以是國君!”魯成公在壞隤等待,防護宮室、加強戒備、設置守衛,然後出行,所以去晚了。
讓孟獻子在公宮留守。
秋季,魯成公和晉厲公、齊靈公、衛獻公、宋國華元、邾國人在沙随會見,商量進攻鄭國。
宣伯派人告訴郤犫說:“魯侯在壞隤等着,以等待勝利者。
”郤犫率領新軍,同時做公族大夫,主持東方諸侯的事務。
他從宣伯那裡拿了财物,而在晉厲公那裡毀謗魯成公。
晉厲公就不和魯成公見面。
曹國人向晉國請求說:“自從我先君宣公去世,國内的人們說:‘怎麼辦?憂患還沒有消除。
’而貴國又讨伐我寡君,因而使鎮撫曹國國家的公子子臧逃亡,這是在大舉滅曹,莫非由于先君有罪吧!可是如果有罪,那麼君王又使他參加會盟。
君王不丢失德行和刑罰,所以才能稱霸諸侯,豈獨丢棄敝邑?謹在私下向貴國表達真情。
”
七月,魯成公會合尹武公和諸侯進攻鄭國。
成公将要出行,穆姜又像以前一樣命令成公。
成公又在宮中設了防備以後才出行。
諸侯的軍隊駐紮在鄭國西部,我國的軍隊駐紮在督揚,不敢經過鄭國。
子叔聲伯派叔孫豹請求晉軍前來迎接我軍,又在鄭國郊外為晉軍準備飯食。
晉軍為迎接我軍而來到。
聲伯四天沒有吃飯等着他們,直到讓晉國的使者吃了飯以後自己才吃。
諸侯遷移到制田,知武子作為下軍副帥,率領諸侯的軍隊入侵陳國,到達鳴鹿,因此入侵蔡國。
還沒有回來,諸侯又遷移到颍上。
七月二十四日,鄭國的子罕發動夜襲,宋國、齊國、衛國都潰不成軍。
曹國人再次向晉國請求。
晉厲公對子臧說:“你回去,我送回你們國君。
”子臧回國,曹成公也回來了,子臧把他的封邑和卿的職位全部交出去而不再做官。
叔孫僑如派人告訴郤犫說:“魯國有季氏、孟氏,就好像晉國有栾氏、範氏,政令就是在那裡制訂的。
現在他們商量說:‘晉國的政令出于不同的家族,不能統一,這是不能服從的。
甯可事奉齊國和楚國,哪怕亡國,也不要跟從晉國了。
’晉國如果要在魯國行使自己的意志,請留下行父而殺了他,我把蔑殺死,事奉晉國,就沒有二心了。
魯國沒有二心,其他小國一定服從晉國。
不這樣,行父回國就必然背叛晉國。
”
九月,晉國人在苕丘逮捕了季孫行父。
成公回來。
在郓地等待,派子叔聲伯向晉國請求放回季孫。
郤犫說:“如果去掉仲孫蔑而留下季孫行父,我給您魯國的政權,對待您比對公室還親。
”聲伯回答說:“僑如的情況,您一定聽到了。
如果去掉蔑和行父,這是大大地丢棄魯國而加罪寡君。
如果還不丢棄魯國,而承您向周公求福,讓寡君能夠事奉晉國國君,那麼這兩個人,是魯國的社稷之臣。
如果早晨去掉他們,魯國必然晚上滅亡。
魯國靠近晉國的仇敵,滅亡了以後就會變成仇敵,還來得及補救嗎?”郤犫說:“我為您請求封邑。
”聲伯回答說:“嬰齊,是魯國的小臣,豈敢仗恃大國以求取豐厚的官祿?我奉了寡君的命令前來請求,如果得到所請求的,您的恩賜就很多了,還有什麼請求?”範文子對栾武子說:“季孫在魯國,輔助過兩個國君。
妾不穿絲綢,馬不吃糧食,難道他不是忠誠嗎?相信奸邪而丢棄忠良,怎麼對付諸侯?子叔嬰齊接受國君的命令沒有私心,為國家謀劃也沒有二心,為自己打算而不忘國君。
如果拒絕他的請求,這是丢棄善人啊!您還是考慮一下吧!”于是允許魯國講和,赦免了季孫行父。
冬季,十月,放逐叔孫僑如并且和大夫們結盟。
僑如逃亡到齊國。
十二月,季孫和郤犫在扈地結盟。
回國,暗殺了公子偃,把叔孫豹從齊國召回而立了他。
齊國的聲孟子和僑如私通,讓他位于高氏、國氏之間。
僑如說:“不能再犯罪了。
”便逃亡到衛國,也位于各卿之間。
晉厲公派遣郤至到成周去獻對楚國作戰的戰利品,郤至和單襄公說話,屢次誇耀自己的功勞。
單襄公對大夫們說:“郤至恐怕要被殺吧!他的地位在七個人之下,而想要蓋過他的上級。
聚集怨恨,這是禍亂的根本。
多招怨恨,是自造禍亂的階梯,怎麼還能據有官位?《夏書》說:‘怨恨難道隻是在看得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倒是應該考慮。
’這是說在細微之處也要謹慎。
現在郤至把看不到的怨恨都變得明顯了,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