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無大夫焉。
子西聞盜,不儆而出,屍而追盜,盜入于北宮,乃歸授甲。
臣妾多逃,器用多喪。
子産聞盜,為門者,庀群司,閉府庫,慎閉藏,完守備,成列而後出,兵車十七乘,屍而攻盜于北宮。
子蟜帥國人助之,殺尉止,子師仆,盜衆盡死。
侯晉奔晉。
堵女父、司臣、尉翩、司齊奔宋。
子孔當國,為載書,以位序,聽政辟。
大夫、諸司、門子弗順,将誅之。
子産止之,請為之焚書。
子孔不可,曰:“為書以定國,衆怒而焚之,是衆為政也,國不亦難乎?”子産曰:“衆怒難犯,專欲難成,合二難以安國,危之道也。
不如焚書以安衆,子得所欲,衆亦得安,不亦可乎?專欲無成,犯衆興禍,子必從之。
”乃焚書于倉門之外,衆而後定。
諸侯之師城虎牢而戍之。
晉師城梧及制,士鲂、魏绛戍之。
書曰“戍鄭虎牢”,非鄭地也,言将歸焉。
鄭及晉平。
楚子囊救鄭。
十一月,諸侯之師還鄭而南,至于陽陵,楚師不退。
知武子欲退,曰:“今我逃楚,楚必驕,驕則可與戰矣。
”栾□曰:“逃楚,晉之恥也。
合諸侯以益恥,不如死!我将獨進。
”師遂進。
己亥,與楚師夾穎而軍。
子矯曰:“諸侯既有成行,必不戰矣。
從之将退,不從亦退。
退,楚必圍我。
猶将退也。
不如從楚,亦以退之。
”宵涉穎,與楚人盟。
栾□欲伐鄭師,荀罃不可,曰:“我實不能禦楚,又不能庇鄭,鄭何罪?不如緻怨焉而還。
今伐其師,楚必救之,戰而不克,為諸侯笑。
克不可命,不如還也!”丁未,諸侯之師還,侵鄭北鄙而歸。
楚人亦還。
王叔陳生與伯輿争政。
王右伯輿,王叔陳生怒而出奔。
及河,王複之,殺史狡以說焉。
不入,遂處之。
晉侯使士□平王室,王叔與伯輿訟焉。
王叔之宰與伯輿之大夫瑕禽坐獄于王庭,士□聽之。
王叔之宰曰:“筚門閨窦之人而皆陵其上,其難為上矣!”瑕禽曰:“昔平王東遷,吾七姓從王,牲用備具。
王賴之,而賜之騂旄之盟,曰:‘世世無失職。
’若筚門閨窦,其能來東底乎?且王何賴焉?今自王叔之相也,政以賄成,而刑放于寵。
官之師旅,不勝其富,吾能無筚門閨窦乎?唯大國圖之!下而無直,則何謂正矣?”範宣子曰:“天子所右,寡君亦右之。
所在,亦左之。
”使王叔氏與伯輿合要,王叔氏不能舉其契。
王叔奔晉。
不書,不告也。
單靖公為卿士,以相王室。
譯文
十年春季,魯襄公和晉悼公、宋平公、衛獻公、曹成公、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齊國太子光在柤地會見,這是為了會見吳王壽夢。
三月二十六日,齊國的高厚作為太子光的相禮,和諸侯在鐘離先行會見,表現出不恭敬。
士莊子說:“高子作為太子的相禮會見了諸侯,應當捍衛他們的國家,但卻表現出不嚴肅,這是丢棄國家,恐怕将會不免于禍吧!”
夏季,四月初一日,諸侯在柤地會見。
晉國的荀偃、士匄請求進攻偪陽而把它作為向戌的封邑。
荀罃說:“城小而堅固,攻下來不算勇敢,攻它不下被人譏笑。
”荀偃等人堅決請求。
初九日,包圍偪陽,不能攻克。
孟氏的家臣秦堇父用人力拉了裝備車到達戰地,偪陽人打開城門,諸侯的将士乘機進攻。
内城的人把閘門放下,郰縣長官纥雙手舉門,把進攻城裡的将士放出來。
狄虒彌把大車輪子立起來,蒙上皮甲作為大盾牌,左手拿着它,右手拔戟,領兵單成一隊。
孟獻子說:“這就是《詩》所說的‘像老虎一樣有力氣’的人啊。
”偪陽的守城人把布挂下來,秦堇父拉着布登城,剛到牆垛,守城人就把布割斷。
秦堇父跌落在地,守城人又把布挂下來。
秦堇父醒起來重新上去,這樣三次,守城人表示欽佩他的勇敢,不再挂布。
這才退兵,把割的布做了帶子在軍内遊行示衆三天。
諸侯的軍隊在偪陽很久了,荀偃、士匄請示荀罃說:“快下雨了,恐怕到時不能回去,請您退兵吧。
”荀罃發怒,把弩機向他們扔過去,機從兩個人中間飛過,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