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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公 昭公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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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雖然有憂慮又有什麼危害?”宋國的合左師說:“大國發令,小國供職,我知道供職就是了。

    ”惡國的樂王鲋說:《小旻》的最後一章很好,我照着那樣做。

    ” 退出會場,子羽對子皮說:“叔孫言辭恰切而委婉,宋國左師語言簡明而合于禮儀,樂王鲋自愛而恭敬,您和子家說話得當,都是可以保持幾代爵祿的大夫。

    齊國、衛國、陳國的大夫大概不能免于禍難吧!國子替人憂慮,子招以高興代替憂慮,齊子雖然有憂慮卻不當作危害,凡是憂慮沒有到自己身上而替人憂慮,和可以憂慮反而高興,和把憂慮不當作危害,這都是招來憂慮的原由,憂慮必然到他的身上來。

    《大誓》說:‘百姓所要求的,上天必然聽從。

    ’三位大夫有了憂慮的兆頭,憂慮能不來嗎?從言語來說明情況,說的就是這個了。

    ” 季武子進攻莒國,占據了郓地,莒國人向盟會報告。

    楚國對晉國說:“重溫過去的盟會還沒有結束,魯國就進攻莒國,輕視盟約,請求誅殺魯國的使者。

    ”樂桓子輔佐趙文子,想要向叔孫豹索取财貨,而為他向趙文子說情。

    派人向叔孫豹要他的帶子,叔孫豹不給。

    梁其跁說:“财貨用來保護身體,您有什麼可吝惜呢?”叔孫豹說:“諸侯的會見,是為了保衛國家。

    我用财貨來免于禍患,魯國就必然受到進攻了,這是為它帶來禍患啊,還有什麼保衛可言?人所以有牆壁,是用來遮擋壞人的。

    牆壁裂縫,這是誰的過錯?為了保衛反而讓魯國受攻擊,我的罪過又超過了牆壁。

    雖然應當埋怨季孫,魯國有什麼罪過呢?叔孫出使季孫守國,一向就是這樣的,我又去怨誰呢?然而鲋喜歡财貨,不給他,沒有完。

    ”召見使者,撕下一片做裙子的帛給他,說:“身上的帶子恐怕太窄了。

    ”趙孟聽到了,說:“面臨禍患而不忘記國家,這是忠心。

    想到危難而不放棄職守,這是誠意。

    為國家打算而不惜一死,這是堅定。

    計謀以上述三點作為主體,這是道義。

    有了這四點,難道可以誅戮嗎?”就向楚國請求說:“魯國雖然有罪,它的執事不避禍難,畏懼貴國的威嚴而恭敬地從命了。

    您如果赦免他,用來勉勵您的左右,這還是可以的。

    如果您的官吏們在國内不避困難,在國外不逃避禍難,還有什麼可憂慮的?憂慮之所以産生,就是有困難而不能治理、禍難來了而不頂住,就是這樣來的。

    能做到這兩點,又憂慮什麼?不安定賢能的人了,有誰去跟從他?魯國的叔孫豹可以說是賢能的人,請求赦免他,用來安定賢能的人。

    您參加了盟會而赦免了有罪的國家,又獎勵它的賢能的人,還有誰不高高興興的望着楚國而歸服你們,把疏遠看成親近呢?國境上的城邑,一時屬那邊,一時屬這邊,有什麼一定?三王五伯的政令,劃定疆界,在那裡設置官員,樹立界碑,而寫明在章程法令上。

    越境就要懲罰,盡管這樣,尚且不能一成不變。

    在這種情況下虞舜時代有三苗,夏朝有觀氏、扈氏,商朝有姺氏、邳氏,周朝有徐國、奄國。

    自從沒有英明的天子以後,諸侯争相擴張,交替主持結盟,難道又能夠一成不變嗎?擔心大禍不計較小錯,足以做盟主,又哪裡用得着管這些小事?邊境被侵削,哪個國家沒有?主持結盟的,誰能治理得了?吳國、百濮有隙可乘,楚國的執事難道隻顧到盟約不去進攻?莒國邊境上的事情,楚國不要過問,不要煩勞諸侯,不也可以嗎?莒國、魯國争執郓地,日子很久了。

    隻要對他們國家沒有大妨害,可以不必去保護。

    免除煩勞、赦免善人,就沒有不争相努力的。

    您還是考慮一下。

    ”晉國人堅決向楚國請求,楚國人答應了,就赦免了叔孫。

     令尹設宴招待趙孟,賦《大明》的第一章。

    趙孟賦《小宛》的第二章。

    事情完了,趙孟對叔向說:“令尹自以為是國王了,怎麼樣?”叔向回答說:“國王弱,令尹強,大概是可以成功的吧!雖然可以成功,不能有好結果。

    ”趙孟說:“為什麼?”叔向回答說:“用強大制服弱小而心安理得,強大而不合于道義。

    不合于道義而強大,他的滅亡必然很快。

    《詩》說‘聲威赫赫的宗周,褒姒滅亡了它’,這是由于強大又不合道義的緣故。

    令尹做了國王,必然請求諸侯的擁護。

    晉國有些衰弱了,諸侯就會投靠他。

    如果得到了諸侯,他的暴虐就更厲害,百姓不能忍受他的殘暴,他如何能善終?用強力來取得君位,不合于道義而能獲成功,必然把它作為常道。

    把荒淫暴虐作為常道,是不能持久的啊!” 夏季,四月,趙孟、叔孫豹、曹國的大夫進入鄭國,鄭簡公同時設享禮招待他們。

    子皮通知趙孟,通知的禮儀結束,趙孟賦《瓠葉》這首詩。

    子皮通知叔孫豹,同時告訴他趙孟賦詩的情況。

    叔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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