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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篇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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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

    故聖王之誅也綦省矣。

    文王誅四,武王誅二,周公卒業,至于成王,則安以無誅矣。

    故道豈不行矣哉!文王載百裡地,而天下一;桀纣舍之,厚于有天下之埶,而不得以匹夫老。

    故善用之,則百裡之國足以獨立矣;不善用之,則楚六千裡而為雠人役。

    故人主不務得道,而廣有其埶,是其所以危也。

     【譯文】 “那些稱王天下的人就不是這樣。

    他們自己極其賢能,能夠去救助不賢的國君;自己極其強大,能夠寬容弱國;打起仗來一定能夠使對方危亡,而恥于和他們進行戰鬥;安詳地制定了禮儀制度并把它們昭示于天下,而暴虐的國家就自然轉變了;如果還有禍國殃民、謬誤乖戾的,然後再去譴責懲罰他。

    所以聖明帝王的責罰,是極少的。

    周文王隻讨伐了四個國家,周武王隻誅殺了兩個人,周公旦完成了稱王天下的大業,到了周成王的時候就沒有殺伐了。

    那禮義之道難道就不能實行了麼?文王實行了禮義之道,雖然隻占有百裡見方的國土,但天下被他統一了;夏桀、商纣王抛棄了禮義之道,雖然實力雄厚得掌握了統治天下的權力,卻不能像平民百姓那樣活到老。

    所以善于利用禮義之道,那麼百裡見方的國家完全可以獨自存在下去了;不善于利用禮義之道,那麼就是像楚國那樣有了六千裡見方的國土,也還是被仇敵所役使。

    所以,君主不緻力于掌握禮義之道而隻求擴展他的勢力,這就是他危亡的原因啊。

    ” 持寵處位,終身不厭之術:主尊貴之,則恭敬而僔;主信愛之,則謹慎而嗛;主專任之,則拘守而詳:主安近之,則慎比而不邪;主疏遠之,則全一而不倍;主損绌之,則恐懼而不怨。

    貴而不為誇,信而不處謙,任重而不敢專。

    财利至,則善而不及也,必将盡辭讓之義,然後受。

    福事至則和而理,禍事至則靜而理。

    富則廣施,貧則用節。

    可貴可賤也,可富可貧也,可殺而不可使為奸也:是持寵處位終身不厭之術也。

    雖在貧窮徒處之埶,亦取象于是矣。

    夫是之謂吉人。

    詩雲:“媚茲一人,應侯順德,永言孝思,昭哉嗣服。

    ”此之謂也。

     【譯文】 保持尊寵、守住官位、終身不被人厭棄的方法是:君主尊敬重視你,你就恭敬而謙退;君主信任喜愛你,你就謹慎而謙虛;君主一心一意任用你,你就謹慎守職而詳明法度;君主喜歡親近你,你就依順親附而不邪惡;君主疏遠你,你就全心全意專一于君主而不背叛;君主貶損罷免你,你就恐懼而不埋怨;地位高貴時,不奢侈過度;得到君主信任時,不忘記避嫌疑;擔負重任時,不敢獨斷專行;财物利益來臨時,而自己的善行還夠不上得到它,就一定要盡到了推讓的禮節後再接受;幸福之事來臨時就安和地去對待它,災禍之事來臨時就冷靜地去處理它;富裕了就廣泛施舍,貧窮了就節約費用;能上、能下,可富、可貧,可以殺身成仁卻不可以被驅使去做奸邪的事;這些就是保持尊寵、守住官位、終身不被人厭棄的方法。

    即使處在貧窮孤立的境況下,也能按照這種方法來立身處世,那就可稱為吉祥之人。

    《詩》雲:“可愛武王這個人,順應祖先的德行。

    永遠想着要孝敬,繼承父業多修明!”說的就是這種人啊。

     求善處大重,理任大事,擅寵于萬乘之國,必無後患之術,莫若好同之,援賢博施,除怨而無妨害人。

    能耐任之,則慎行此道也;能而不耐任,且恐失寵,則莫若早同之,推賢讓能,而安随其後。

    如是,有寵則必榮,失寵則必無罪。

    是事君者之寶,而必無後患之術也。

    故知者之舉事也,滿則慮嗛,平則慮險,安則慮危,曲重其豫,猶恐及其禍,是以百舉而不陷也。

    孔子曰:“巧而好度,必節;勇而好同,必勝;知而好謙,必賢。

    ”此之謂也。

    愚者反是:處重擅權,則好專事而妒賢能,抑有功而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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