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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论篇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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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丢下那些取決于自己。

    的事情,而指望那些取決于上天的東西,因此天天退步。

    所以君子天天進步的原因與小人天天退步的原因,道理是一樣的。

    君子、小人相差懸殊的原因,就在這裡。

     星隊木鳴,國人皆恐。

    曰:是何也?曰:無何也!是天地之變,陰陽之化,物之罕至者也。

    怪之,可也;而畏之,非也。

    夫日月之有蝕,風雨之不時,怪星之黨見,是無世而不常有之。

    上明而政平,則是雖并世起,無傷也;上闇而政險,則是雖無一至者,無益也。

    夫星之隊,木之鳴,是天地之變,陰陽之化,物之罕至者也;怪之,可也;而畏之,非也。

     【譯文】 流星墜落、樹木發響,國内的人都害怕,說:這是為什麼呢?回答說:這沒有什麼啊。

    這是自然界的變異、陰陽二氣的變化、事物中很少出現的現象啊。

    覺得它奇怪,是可以的;但害怕它,就錯了。

    那太陽、月亮發生日食、月食,旋風暴雨不合時節地突然襲擊,奇怪的星星偶然出現,這些現象沒有哪個時代不曾有過。

    君主英明而政治清明,那麼這些現象即使在同一時代都出現,也沒有什麼妨害;君主愚昧而政治黑暗,那麼這些現象即使一樣都沒出現,也毫無裨益。

    那流星的墜落、樹木的發響,這是自然界的變異、陰陽二氣的變化、事物中很少出現的現象啊。

    覺得它奇怪,是可以的;但害怕它,就錯了。

     物之已至者,人祆則可畏也:楛耕傷稼,楛耨失歲,政險失民;田薉稼惡,籴貴民饑,道路有死人:夫是之謂人祆。

    政令不明,舉錯不時,本事不理,勉力不時,則牛馬相生,六畜作祆:夫是之謂人祆。

    禮義不修,内外無别,男女淫亂,則父子相疑,上下乖離,寇難并至:夫是之謂人祆。

    祆是生于亂。

    三者錯,無安國。

    其說甚爾,其菑甚慘。

    勉力不時,則牛馬相生,六畜作祆,可怪也,而亦可畏也。

    傳曰:“萬物之怪書不說。

    ”無用之辯,不急之察,棄而不治。

    若夫君臣之義,父子之親,夫婦之别,則日切瑳而不舍也。

     【譯文】 在已經出現的事情中,人事上的反常現象才是可怕的。

    粗放地耕種而傷害了莊稼,粗放地鋤草而妨害了年成,政治險惡而失去了民心,田地荒蕪而莊稼長不好,米價昂貴而百姓挨餓,道路上有餓死的人,這些叫做人事上的反常現象;政策法令不明确,采取措施不合時宜,具有根本意義的農業生産不加管理,發動勞役不顧農時,那麼牛就會生出像馬似的怪胎、馬就會生出像牛似的怪胎,六畜就會出現怪異的現象,這些叫做人事上的反常現象;禮義不加整頓,内外沒有分别,男女淫蕩混亂,而父子互相猜疑,君臣離心離德,外寇内亂同時到來,這叫做人事上的反常現象。

    人事上的反常現象實産生于昏亂。

    上述這三類反常現象交錯發生,就不會有安甯的國家了。

    這種人事上的反常現象解說起來道理很淺顯,但它造成的災難卻很慘重。

    這是可怕的,但不值得奇怪。

    古代解釋經文的書上說:“各種事物的怪現象,經書上不作解說。

    ”沒有用處的辯說,不是急需的明察,應該抛棄而不加研究。

    至于那君臣之間的道義,父子之間的相親,夫妻之間的區别,那是應該每天切磋琢磨而不能丢掉的啊。

     雩而雨,何也?曰:無何也,猶不雩而雨也。

    日月食而救之,天旱而雩,蔔筮然後決大事,非以為得求也,以文之也。

    故君子以為文,而百姓以為神。

    以為文則吉,以為神則兇也。

     【譯文】 祭神求雨就下雨了,為什麼呢?回答說:這沒有什麼,它就像不去祭神求雨而下雨一樣。

    太陽、月亮發生了日食、月食就營救它們,天氣幹旱了就祭神求雨,占蔔算卦然後決定大事,古人并不是認為這些做法能得到所祈求的東西,而隻是用它們來文飾政事罷了。

    所以君子把這些活動看作為一種文飾,但老百姓卻把它們看得神乎其神。

    把它們看作為一種文飾就吉利,把它們看得神乎其神就不吉利了。

     在天者莫明于日月,在地者莫明于水火,在物者莫明于珠玉,在人者莫明于禮義。

    故日月不高,則光明不赫;水火不積,則晖潤不博;珠玉不睹乎外,則王公不以為寶;禮義不加于國家,則功名不白。

    故人之命在天,國之命在禮。

    君人者,隆禮尊賢而王,重法愛民而霸;好利多詐而危,權謀傾覆幽險而亡矣。

     【譯文】 在天上的東西沒有什麼比太陽、月亮更明亮的了,在地上的東西沒有什麼比水、火更明亮的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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