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點疲憊的跟那些受制的人諄諄善誘的囑咐:
“待一會,你們受不了時,叫是沒有用的。
最重要的是拉屎,一拉屎,我就停一停手,至少我會稍緩行刑,因為你們的糞便味可以沖淡血腥,我可不喜歡血腥味,明白了沒有?”
在場當然沒有人明白。
誰也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他想幹什麼。
所以東方德咆哮道:“你可知道我是誰!快把我夫人解穴、止血,你沒看見她懷了孩子嗎!?”
沈凄旋沒有問他到底是誰。
因為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在此布陣、布下埋伏,等一個人來。
他隻知道那人這一兩天要是不死,一定會來這兒參與“密議”的。
――至于“密議”些什麼,這一概不是他範圍内的事,他不管,也不想理。
他隻負責殺人。
同時報仇。
其餘的事,他隻管殺人的過程中,讓自己享受、愉快、奮亢、刺激。
除此無他。
故此,接下來的事情,也不必細表,不能盡錄。
這樣沈凄旋便在“樵虎亭”等了一晚,過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中午。
日出。
雲閑。
他的拍檔果然找上了他,拍響了門,為的是要告訴他一件事:
――方邪真馬上就要到了!
然而,他的同伴卻聞到了一種令人?l心的味道:
空氣中,全布滿了屎味。
――糞味中又有肉香,兩種氣味交雜,猶如屍臭和香水并存的吊詭。
門打開了。
門内是帶着詭笑的馬臉人。
他手上有一根尖刺,刺上串有一片片、一塊塊的肉,剛烤熟,很香。
屋内的情景,讓人怵目驚心。
一個胖子(本來是),給剝光了衣服,身上的肉,一片片、一塊塊給割下來,全身血肉模糊、鮮血淋漓,可是他卻仍未死絕,血水淌着,他也搐動着。
地上有些痕迹,桌椅淩亂、土坑處處,泥濘與血肉四濺積聚。
馬臉人吃着肉,問:“找誰?”
沈凄旋打開門,沒看到人,卻看到一頭牛。
牛當然是不會敲門的。
但他卻沒有意外。
因為他知道他的同伴來了。
――還好及時趕到。
“你來了。
”
“你又搞這一套!”
“沒辦法,習慣了。
這是我的樂趣。
”
“他來了。
”
“幾時到?”
“回武曲的‘悲回風’大陣困不住他,一奸大師告訴我,他已在早上出發往‘樵虎亭’來了。
”
“還好他來,不然,這一切都白費了。
”
“你要殺的是方邪真,又何必枉殺無辜!”
“天下哪有白殺的人。
”馬臉殺手沈凄旋又嚼了一口肉,還把肉串遞到門外,“要不要嘗一口,剛烤好,很入味。
肥人肉嫩汁多,好好吃。
”
可是,外頭卻沒有人。
隻有一頭牛。
――難道牛也吃肉?
他來了。
一個人,一把劍。
衣上猶沾着血。
――解決了“山海觀”的人間慘事後,他立即趕來“樵虎亭”,要通知這些人::遠離洛陽,這兒留不得。
洛陽城裡殺氣重,許是當年八王之亂時皇城屢經屠宰,冤魂曆鬼,餘忿未消吧?欲以全身,先離洛陽。
住不得。
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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