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機長非常精明和專業,事實上,他自己就是個“派對動物”。
他不僅是駕駛艙中唯一一個有執照的飛行員,還是我那艘長達170英尺的動力艇的船長,該動力艇名為“娜丁”号,以我第二任太太的名字命名。
我朝機長豎了豎大拇指,然後盯着駕駛艙窗外,試圖辨明方位。
正前方,在富有的猶太人居住的羅斯林郊區,紅白條紋的煙囪矗立于半空之中。
這些煙囪充當了視覺線索,這說明我即将進入長島黃金海岸的中心地帶了,而老布魯克維爾就位于此。
黃金海岸是一個非常适宜居住的地方,而如果你喜歡新教上流社會和标價過高的馬匹的話,這裡可就更是完美之選了。
就我個人而言,這二者我都很鄙視,但不知何故,最終我還是買下了一群标價過高的馬匹,并與一群新教上流人士應酬,而後者,我猜,他們估計是把我看成了年輕的猶太小醜了。
我看了看測高儀,當時飛行高度為300英尺,正在向下方盤旋。
我開始以30度角往下降,飛過了老布魯克維爾鄉村俱樂部起伏不平的道路,然後向右轉動操縱杆,飛過赫格曼斯小巷兩邊蒼翠的樹木,在那兒,我開始向住所後面的高爾夫練習場進行最後的降落。
我讓直升機在距離地面20英尺的上方懸停,然後開始嘗試着陸。
我左腳先進行了一點調整,然後右腳又調整了一下,雙腳力道減小,操縱杆向後方稍微施加了一點壓力,接着,飛機突然撞向地面,然後又開始往上飛。
“媽的!”我咕哝着,飛機還在上升。
恐慌中,我雙腳重重一踩,飛機開始像巨石一樣迅速下落。
緊接着,飛機“砰”的一聲,重重地着了陸。
我愕然地搖着頭。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個俯沖!着陸動作雖不完美,但誰在乎這個?我非常自豪地轉向我心愛的機長,含糊不清地問了句:“兄弟,我夠棒吧?”
馬克機長那張方方正正的臉歪向了一邊,方方正正的額頭上兩道長方形的眉毛也高高地挑起,仿佛在說:“你是不是瘋了?”但緊接着,他緩慢地點了點頭,臉上勉強擠了點笑容,“兄弟,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确很棒。
你剛剛有沒有把左眼閉上?”
我點了點頭。
“這一招太管用了,”我含糊不清地說着,“你是最棒的!”
“這就好,我很高興你這麼想。
”他微微一笑,“不管怎樣我得趕緊離開這兒,免得又遇上什麼麻煩。
需要我給警衛室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嗎?”
“不,兄弟,我沒事。
我很好。
”我邊說邊打開安全保護裝置,調皮地向馬克機長敬了個禮,然後打開駕駛艙門爬了出去。
之後,我轉過身,關上駕駛艙門,在窗上用力敲了兩下,讓他知道我非常負責地關上了機艙門,這也讓我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感——處于這樣一種情形,我還能這麼清醒地這樣做。
然後我再次轉身向家中走去,“飓風娜丁”立刻映入了眼簾。
室外的風景太美妙了。
夜幕中繁星閃爍,點綴着夜空,都已經12月份了,氣候卻如此的溫和。
此時一絲風都沒有,空氣中彌漫着泥土和樹木的氣息,讓你不禁回憶起童年時代。
我想起了在帳篷中度過的夏日夜晚;想起了哥哥羅伯特,最近他的妻子威脅要起訴我的一家公司,這個關頭上我請他去吃晚飯,他喝得酩酊大醉,然後大罵他的妻子是“渾蛋”,此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絡。
但不管怎麼說,那段時光仍是很美好的回憶,那時的日子是那麼的單純。
在距主樓約200碼的地方,我做了個深呼吸,體味着這座莊園的氣息。
聞起來感覺太棒了!充滿了百慕大草叢的氣味!松樹刺鼻的氣味!還有那麼多讓人感覺舒暢的聲音!蟋蟀無休止的叫聲!貓頭鷹神秘的叫聲!還有前方外觀滑稽的池塘和瀑布的潺潺水聲!
這處房産是我從紐約證券交易所主席迪克·格拉索手中買下的。
之後,我砸下數百萬美元進行了多處改進——大多數用在了這個滑稽的池塘、瀑布系統上,剩餘的則用于打造一個超一流的警衛室和保安系統。
警衛室一天24小時由兩個武裝保镖監控,這兩個人都叫洛科。
警衛室内安裝了成排的電視監控器,可從遍布于莊園各個方位的22個攝像頭中收取圖像。
每個攝像頭上都有一個動作感應器和泛光燈,從而創建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安全壁壘。
此時,我感覺有一股很強勁的風襲來,我伸長脖子,看着直升機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