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今天晚上好好想想,然後第二天做出計劃。
”他狡猾地笑笑。
我笑着搖搖頭。
“你們兩個家夥太過分了!我就知道你們在耍我。
”
安妮特說:“我沒有!我認為你絕對應該把他閹了!”現在,她轉變語氣,“喬治一直從事幹預工作,太太也不可以不知情的,對吧,格威比?”
格威比聳了聳他龐大的肩膀。
“我不喜歡評價别人的方法,不過聽起來他對你進行的這次幹預缺乏了某種溫暖。
我做過很多次幹預,我會始終确保被幹預的那個人了解大家有多麼愛他,如果他做出了明智的決定,戒酒戒毒,大家會多麼支持他。
我永遠都不會讓太太和她的先生分開。
永遠都不會。
”他又聳了聳他龐大的肩膀,“不過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對吧?你現在仍然活着,而且很清醒,這是一個多麼棒的奇迹,不過我倒很懷疑你是否真的很清醒。
”
“你什麼意思?我當然很清醒!到今天為止,我已經清醒了43天了,再過幾小時就是44天了。
我發誓,我什麼都沒碰過。
”
“啊,”喬治說,“你43天沒有喝酒、吸毒,不過這并不意味着你真的清醒。
這兩者之間是有區别的,對吧,安妮特?”
安妮特點點頭。
“喬治,跟他講講肯頓·羅德(化名)的故事。
”
“那個百貨公司大王?”我問。
他們兩個點點頭,喬治說:“是的,不過,實際上是他的繼承者,他的那個白癡兒子。
他在南漢普頓有棟房子,就離你家不遠。
”
說完,安妮特開始講故事了。
“是的,我曾在這附近,也就是溫德米爾巷有一家店,名叫斯坦利·布萊克精品店。
我們出售很棒的威斯頓服飾,托尼·拉瑪靴——”
很顯然,喬治并沒有耐心聽這些閑聊,即便是他的太太也不行,所以他當即打斷了她。
“天哪,安妮特,這跟這個故事有什麼關系?誰會關心你店裡賣些什麼或者19年前我的租戶是誰。
”他看着我,轉了轉眼珠。
喬治大大地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緩緩地吐着氣。
“安妮特在溫德米爾巷有一家店,她過去總把她那輛小型奔馳車停在店門口。
一天坐在店裡等着主顧光臨時,她從窗戶看到另一輛奔馳在她的車後停車時撞到了她的後保險杠。
接着,幾秒鐘後,一個男子和他的女友下了車,連看都沒看就走了。
”
這時,安妮特看着我,揚了揚眉毛然後悄悄說:“撞我車的就是肯頓·羅德!”
喬治掃了她一眼,然後說:“對,就是肯頓·羅德。
安妮特走出店外,發現他不僅撞了她的後保險杠,還非法停車,把車停到了防火區,于是她報了警,警察來了,給他開了罰單。
接着,一小時後,他從一家餐廳走了出來,喝得爛醉;他走回車旁,看着罰單笑了笑,然後撕碎,扔到了街上。
”
安妮特忍不住又插話進來:“是的,這個渾蛋臉上的表情超惡心,所以我跑出去說,‘夥計,我跟你說件事——你不僅撞了我的車,把車撞得凹了一塊,而且你還敢把車停在防火區,還把罰單撕了扔到地上制造垃圾。
’”
喬治表情凝重地點點頭。
“這一切發生時我剛好路過,我看到安妮特用手指着這個渾蛋朝他大喊大叫,接着,我聽到他叫她婊子還是什麼。
所以我走到安妮特跟前說,‘安妮特,給我進店裡去,現在就去!’安妮特跑進店裡,心裡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與此同時,肯頓·羅德邊上奔馳,邊對我說了些髒話。
他用力摔上車門,啟動車子,按下了自動車窗按鈕,厚厚的鋼化玻璃開始向上升。
接着,他戴上了一副超大的保時捷太陽鏡——你知道,就是那種很大的眼鏡,讓你看上去就像隻昆蟲——他朝我笑了笑,對我豎了豎中指。
”
我開始大笑起來,不斷地搖着頭。
“那你怎麼做的?”
喬治扭了扭他的長脖子。
“我怎麼做的?我積聚了全身的力量,用拳頭朝他的駕駛座車窗砸去,車窗被砸得粉碎。
我的手直接落到了肯頓·羅德左邊的太陽穴上,他當場昏了過去,腦袋落在了他女友的腿上,那副保時捷太陽鏡依然挂在臉上,不過已經歪掉了。
”
我笑着說:“你被逮捕了沒?”
他搖了搖頭。
“沒有。
接着,他的女友開始扯着嗓門大叫起來:‘噢,我的天哪!噢,我的天哪!你殺死了他!你這個變态!’她跳下車子,朝警局跑去,想找警察過來。
幾分鐘後,肯頓·羅德剛剛醒來,他的女友帶着一名警察回來了,這名警察碰巧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