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麻煩。
錢德勒呢?我的小傻瓜,我曾經的寶寶天才,曾親吻走爸爸病痛的小家夥最近又怎麼樣呢?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可愛。
這段日子裡,她獲得了一個“CIA”的綽号,因為她每天花大把時間聆聽大家的交談,從中收集情報。
她剛滿5歲,但她的聰明才智卻遠遠超過了這個年齡。
她挺像是銷售人員的,利用提建議的微妙威力向我強加她的意願,不得不承認的是,我對她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有時,在她睡着時我會盯着她看——很想知道她會如何記憶這一切,如何記憶4歲前(對于思維的發展來說最重要的幾年)圍繞在她身邊的種種瘋狂與混亂。
我和女公爵一直努力在保護着她,但孩子們天生就是敏銳的觀察家。
事實上,不時會有什麼事情觸動錢德勒,讓她提起那天在樓梯上發生的事——接着,她會告訴我她有多麼高興我去了亞特蘭大,這樣媽媽和爸爸才又能和好如初。
每當這種時刻,我的内心就會流淚,但她總會迅速地轉移話題,把話題扯到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上,仿佛這段記憶根本就沒有對她的内心造成過觸動。
總有一天,我必須得做一些解釋工作,不僅要解釋那天在樓梯上發生的事,而是要解釋過去幾年來所發生的一切。
但是,以後有的是時間來解釋,現在,我應該讓她享受無憂無慮的幸福童年,能拖就盡可能拖久些。
此時,我和錢德勒正站在老布魯克維爾家中的廚房,她拉着我的牛仔褲說:“我想去‘大片場’買一張新的《原野小兵兵》錄像帶!你答應過我的!”
事實上,我從未答應過她什麼,不過這卻讓我越發對她心生敬意。
畢竟,我5歲的女兒正在向我做推銷,而且還是強勢推銷。
現在是傍晚7點半。
“好吧,”我說,“趁媽媽還沒有回家,我們現在就出發。
小傻瓜,快!”我朝她伸出雙臂,她跳上來,小手臂挽着我的脖子,咯咯地笑了起來。
“爸爸,我們這就出發吧!快點!”
我朝我完美的女兒笑了笑,做了個清醒的深呼吸,聞着她的體香,她身上的氣息太美妙了!錢德勒很美麗,無論是内在還是外在,我絕對相信,她長大後會很厲害,總有一天會做出成就的。
她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從她眼中看到了一種光芒,我知道,她有這種潛質。
我們決定開那輛她最愛的小型梅賽德斯車,然後把頂篷拉下,好欣賞夏日夜晚的美景。
再過幾天就是勞動節了,天氣可真不錯。
那是一個清爽、無風的夜晚,我甚至能聞到秋天即将來臨的氣息了。
和16個月前那個可怕的日子不同,這一次,我給我坐在前排副駕駛座上的寶貝女兒系上了安全帶,将車子駛離車道而沒有撞上别的東西。
穿過莊園周邊的石柱時,我看到一輛車停在外面。
是一輛灰色的四門汽車,好像是一輛奧茲莫比爾。
我駕車經過時,一個尖腦袋、梳着分頭、一頭灰色短發的中年白人男子從駕駛座一端的窗戶探出腦袋說:“請問,這是克萊德巷嗎?”
我踩了下刹車。
我心想,克萊德巷?他在說什麼?老布魯克維爾,甚至是整個蝗蟲谷都沒有一個叫克萊德巷的地方。
我轉過頭看了看錢德勒,心裡感到一絲惶恐。
那一刻我多麼希望洛科仍在我身邊啊。
這個人似乎有些古怪,有點讓我心神不甯。
我搖搖頭說:“不,這裡是橡樹街。
我不知道什麼克萊德巷。
”這時,我發現車裡還坐着3個人,我的心當即跳個不停……媽的,他們是來這裡綁架錢德勒的!我伸出手緊緊摟着錢德勒,看着她說:“親愛的,抱緊我!”
我正準備踩油門,這時,奧茲莫比爾車的後門開了,一個女人從車裡跳了下來。
她笑了笑,然後朝我揮揮手說:“喬丹,沒事的。
我們不會傷害你。
請不要把車開走。
”她又笑了笑。
我又把腳放回到刹車器上。
“你想幹什麼?”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們是聯邦調查局的,”她說,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皮夾子,朝我亮了一下。
我看了看……果然沒錯,那3個醜陋的字母——淺藍色大寫的聯邦調查局——正“盯”着我看,而且字母上方和下方都有一些看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