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12号紫色鞋子,戴一副粉紅色樹脂大框眼鏡?
但格拉迪斯這還隻是在熱身。
畢竟,你可以喜歡或讨厭大麻,但你必須承認,它是打入市場最為可靠的毒品,對十幾歲的孩子而言尤其如此。
鑒于此,很快肯尼和格拉迪斯就意識到,在長島十幾歲孩子的毒品市場上還有其他存在暴利的空白點。
噢,是的,可卡因利潤極高,像格拉迪斯和“愣頭”這樣狂熱的投機分子肯定難以抗拒。
不過這次他們納入了第三個合夥人,“愣頭”童年時的夥伴維克多·王。
維克多長得極為有趣,是個個頭很大的中國人。
他的腦袋大得像一隻大熊貓,眼睛像狹縫般細長,胸部則寬如長城。
事實上,他長得酷似詹姆斯·邦德電影《金手指》中的職業殺手Oddjob——他可用一頂鋼圈圓頂禮帽以200英裡/小時的速度推翻你的街區。
維克多具有中國血統,卻在猶太人中長大,在長島傑裡科和塞奧斯特鎮上被長島上最野蠻的年輕猶太人養大。
我前100名員工中大多都來自這兩個中上階層的猶太人聚居區,大多數均為肯尼和維克多以前的毒品客戶。
和長島其他受教育程度一般的尋夢者一樣,維克多也加入了我的麾下,不過不是StrattonOakmont。
他是我的下屬風險投資公司——上市公司Judicate的首席執行官。
Judicate的辦公室就在地下室一層。
公司主營替代性争議解決,這一華麗術語的意思是,通過退休法官來仲裁保險公司和原告律師之間的民事争議。
公司現在尚未實現收支平衡——事實證明這又是一個典型,即書面上看起來不錯,但實際操作性不強。
華爾街充滿了這樣的概念公司。
而悲哀的是,對從事我這一行當的低市值風險投資公司而言,這類公司可謂屢見不鮮。
Judicate正在緩慢地走向破産,盡管錯不在維克多,但這仍成了他的心頭之痛。
公司存在根本性缺陷,沒人能使這家公司取得成功,或至少沒人能取得很大的成績。
但維克多是個中國人,和他大多數同胞一樣,怕丢面子。
但是在這裡,他丢了面子,而且他成了一個需要解決的大問題。
由于“愣頭”不斷為維克多講情,這已成了我永久的刺痛。
正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當聽到“愣頭”嘴裡冒出這句話時我一點都不吃驚:“我們今天晚一會兒能否和維克多坐下來談談,找出問題的解決方案?”
我假裝不知情地回答說:“找出什麼問題的解決方案,肯尼?”
“拜托,”他催促道,“我們需要和維克多談談開辦他自己公司的事。
他想得到你的祝福,他現在簡直快把我逼瘋了!”
“他想得到我的祝福還是我的錢?哪一個?”
“兩者都想要。
”“愣頭”說。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兩者都需要。
”
“呃,”我以漠不關心的語氣回答道,“那要是我不給他呢?”
“愣頭”長歎了一口氣,說:“你到底對維克多有什麼不滿?他已經不止一千次地對你做出忠誠保證了。
他願意再做一次保證,現在,就當着我們三人的面。
我告訴你,除你外,維克多是我認識的人中最聰明的一個,我們會從他身上賺到錢的。
我發誓!他已經找到了一家經紀公司,他幾乎不用花多少錢就能把它買下。
那家公司叫杜克證券。
我認為你應該給他這筆錢。
他隻需要50萬美元,僅此而已。
”
我厭煩地搖搖頭。
“省省吧肯尼,等真正需要的時候再替他求情吧。
現在不适合讨論杜克證券的發展問題。
我認為現在這個稍為重要一些,對嗎?”我指着交易室前方,那裡一大群銷售助理正在建立一個模拟理發店。
肯尼将腦袋歪向一邊,一臉迷惑地看着“理發店”,但卻一言未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