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字眼。
過了一會兒,那個尖腦袋男子也向我亮了一下他的證件。
我笑了笑,然後挖苦道:“我想,你們幾個家夥不是想來借杯醋的吧?”
他們都搖了搖頭。
接着,其他兩名探員從奧茲莫比爾車的右側下了車,也向我出示了證件。
那個看起來很和善的女探員難過地朝我笑笑說:“我想,你應該掉頭把你的女兒先送回家。
我們需要和你談談。
”
“沒問題,”我說,“順便說一聲,謝謝。
我很感激你這麼做。
”
那位女探員點點頭,接受了我的謝意——感謝她沒有讓我的女兒親眼見證這一幕。
我問:“科爾曼探員在哪兒?經過了這麼幾年,我真的非常想見他一面。
”
女探員又笑了。
“我相信科爾曼探員亦有同感。
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
我點了點頭。
現在該向錢德勒公布壞消息了:今天晚上看不到《原野小兵兵》了。
事實上,我懷疑這個家還會發生其他的變化,而且這些變化都不會是她想見到的,首先就是,她将暫時見不到爸爸了。
我看着錢德勒說:“親愛的,我們不能去‘大片場’了。
我必須要和這些人談一會兒。
”
她眯着眼睛,咬緊牙。
接着,她開始大叫起來:“不!你答應過我的!你在食言!我想去‘大片場’!你答應過我的!”
我把車開回去時,她一直在大叫着——之後我們往廚房走去時,她還在繼續叫着,我把她交給了格溫。
我對格溫說:“打一下娜丁的手機,告訴她聯邦調查局來了,我要被逮捕了。
”
格溫點點頭,什麼也沒說,然後帶着錢德勒上了樓。
錢德勒一離開,那位善良的聯邦調查局女探員就說:“你因證券欺詐、洗錢和……”
她給我戴上手铐,并滔滔不絕地羅列着我的罪名,我卻根本沒有認真在聽。
她的話就像風一般從我身邊吹走,這對我而言完全沒有意義,或者至少,這根本就不值得去聽。
畢竟,我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我也知道,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是罪有應得。
此外,我之後會有充足的時間來和我的律師研究逮捕令的。
幾分鐘後,至少20位聯邦調查局探員到了我家——他們都全副武裝,佩着手槍,身穿防彈背心,還配發了額外彈藥。
我心想,他們怎麼會穿成這個樣子,弄得跟在執行某項高危逮捕任務似的,可真是太諷刺了。
我琢磨着,這種喬裝打扮的作秀,應該稱得上是從事這份棘手的政府工作少有的額外福利之一吧。
幾分鐘後,特别探員喬治·科爾曼終于露面了。
我大吃一驚。
他看起來就像個小孩子,年紀一點都不比我大,個頭和我相仿——也是個小個子!他一頭棕色短發,黑眼睛,五官端正,身材很一般。
看到我時他笑了笑。
接着,他伸出右手,我們握了下手,盡管我戴着手铐,握手會有些别扭。
他以尊敬的口吻說:“我得告訴你一件事,你真的是一個很狡猾的對手。
我找過不下100個人,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合作背叛你。
”他搖了搖頭,心中仍對Stratton員工對我的忠誠充滿了敬畏,接着,他補充道,“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這一點。
”
我聳聳肩說:“是的,噢,我在這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你知道吧?”
他撇了下嘴,點點頭說:“絕對如此。
”
這時女公爵沖了進來。
她眼中含着淚水,不過她看起來仍然美極了。
即便被逮捕的這一刻,我仍忍不住去看她那雙美腿,畢竟,我不确定何時能夠再看到它們。
我戴着手铐被他們帶走時,女公爵在我面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并告訴我不要擔心。
我點點頭,告訴她我愛她,并且會永遠地愛下去。
之後,就這樣,我被帶走了。
我不知道會被帶往何處,但我想,我應該會被帶到曼哈頓某個地方,接着,明天我就會被聯邦法官提訊。
回過頭想想,我還記得當時感覺自己松了一口氣——種種的混亂與瘋狂終于被我遠遠抛在了身後。
我會去監獄服刑,然後,作為一個清醒的年輕人——兩個孩子的父親和一位善良、與我共患難女人的丈夫——走出監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