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我不理解這樣做如何對我們有利。
如果我們要違犯的話,我們也會碰到和他一樣的麻煩。
我是說,如果史蒂夫獨吞這些股票,他會和我們一樣,違犯上萬部不同的法律”,盡管辦公室剛進行了竊聽器清除,丹尼在說到“違犯上萬部不同的法律”時還是沒有出聲。
我舉起手來,溫和地笑着,“哇噢!放心!首先,30分鐘前這間辦公室已經進行了竊聽器檢查,所以,如果有人又重新安裝了竊聽器,那我們也活該被逮住。
而且,我們并不會違犯上萬部法律,也許也就是三四部,頂多五部吧。
但不管怎麼說,沒人會知道這些。
”我聳聳肩,然後轉用一種驚奇的語調,“丹,不管怎麼說,你的問題讓我吃了一驚!持有一份簽字的協議當然對我們有不小的幫助,即便我們用不上它,這也是一股強大的震懾力量,讓他不敢背叛我們。
”
正當這時,珍妮特的聲音從對講機中傳來:“你父親正在往這邊走。
”
我迅速回答說:“告訴他我正在開會。
”
珍妮特馬上回話說:“要說你說,我可不幫你說!”
什麼?!她真是太無禮、太膽大妄為了!沉默了幾秒鐘後,我哀求道:“噢,珍妮特,拜托了!你就跟他說我在開一個重要會議或是正在接一個會議電話或編個别的理由,拜托了,好不好?”
“不行,絕對不行。
”她冷酷地回答道。
“謝謝你了珍妮特。
我必須得跟你說,你可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助理!這倒讓我想起來,兩周後的今天好像該給你發聖誕節紅包了。
”
我停了下來,等待珍妮特的答複。
一句話都沒有,死一般的沉寂。
簡直難以置信!我接着問:“他現在離辦公室有多遠?”
“大約50碼,并且走得極快。
我從這兒都能看到他頭上暴起的青筋,他在吸至少一根,噢,或者至少是兩根香煙。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噴火的龍,我向上帝發誓我沒亂講。
”
“珍妮特,謝謝你的這番鼓勵。
就算不幫我說,也至少能幫我創造點分散注意力的事吧?比如拉響火警或别的什麼?我——”這時丹尼開始從他的椅子上站起身來,仿佛試圖要離開我的辦公室。
我舉起手,大聲地說:“夥計,你要往哪兒走啊?”我開始用食指朝他椅子的方向猛戳。
“現在,你給我坐下來,放松一下。
”我把頭轉向黑色話筒,“等一下,珍妮特,哪兒也不要去。
”然後,我把頭又轉向了丹尼,“夥計,我跟你說點兒事:那些美國運通賬單中起碼有五六萬是你的,所以你也得跟我一起受罰。
另外,人多力量大。
”我又把頭轉向話筒,“珍妮特,讓肯尼馬上來我的辦公室,他也逃不掉。
過來把我的門打開,我得讓辦公室裡産生點兒噪音。
”
肯尼·格林是我另外一位合夥人,和丹尼不是一家的。
事實上,這兩個人的差異可是大得不能再大了。
丹尼比肯尼要聰明些,雖然外表不行,但絕對更有智慧。
而肯尼沖勁很足,對知識也有一種永不滿足的欲望,可知識和智慧恰恰就是他最為缺乏的東西。
是的,肯尼是個笨蛋,雖令人難過,但這卻是真的。
他有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才能,那就是,敢在商務會議,尤其是最重要的會議上講出最愚蠢的話,因此我再也不敢讓他參加這類會議了。
事實上丹尼這家夥總能令人感到愉快,每次都能讓我想到肯尼的諸多缺點。
因此,我手下就有了肯尼·格林和安迪·格林兩個毫無血緣關系的人——我似乎被格林們給團團包圍住了。
這時門開了,交易室裡巨大的咆哮聲湧了進來。
那就像是充滿貪欲的風暴,而我卻深愛不已,百聽不膩。
那巨大的咆哮聲——是的,它才是最強勁的藥物。
它比我太太的憤怒來得更為猛烈,比我腰上的傷痛來得更為猛烈,也比在我的會議室裡瑟瑟發抖的證券交易委員會的笨蛋們來得更為猛烈。
它甚至比我父親的瘋狂——這一刻他正要進來發出他巨大的咆哮聲——來得更為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