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航班上亦不例外。
坐在他右邊的是這次旅行的組織者,自诩“瑞士銀行專家”的加裡·卡明斯基,他還是上市公司DollarTime集團的首席财務官,而我則是該集團最大的股東。
和丹尼一樣,加裡·卡明斯基也在睡覺。
他頭上頂着斑白的假發,跟他鬓角的顔色完全不同——他的鬓角是黑色的,很顯然是被哪個極有幽默感的染色師給染了色——看上去真是滑稽。
出于病态的好奇心(和習慣),我研究起他那頭惡心的假發來。
如果要猜的話,估計是SySperling男士美發俱樂部的特價商品!
這時空姐從身邊走過,啊,弗蘭卡!多麼性感、小巧的瑞士美女啊!真有氣質!她很迷人,尤其當金色長發滑落在乳白色高領襯衫上的樣子,簡直太迷人了。
她的性感令人窒息!再看看她在左胸上别着的那對性感的飛行員金翼!這是一群多麼棒的女性!尤其是眼前這位,穿着紅色緊身短裙、絲質黑色褲襪,經過時還發出美妙的“嗖嗖”聲,讓我們輕松度過了着陸期。
事實上,我記憶裡最近一次和弗蘭卡耍嘴皮子是在紐約肯尼迪機場起飛前。
她喜歡我。
或許我還有一絲機會。
今晚!瑞士!弗蘭卡和我!畢竟在這樣一個擅長保守秘密的國家裡我怎麼可能會被逮到?在充滿秘密的國度來一次秘密的一夜情!我面帶燦爛的笑容,以大得足以穿透飛機普拉特–惠特尼發動機巨大咆哮聲的語調說:“弗蘭卡,我的愛人!過來一下。
我能跟你說句話嗎?”
弗蘭卡轉過身來擺了個姿勢,雙臂在胸部下方交叉,肩膀向後傾着,後背稍稍弓着,臀部則充滿不屑地向一邊歪着。
看看她丢給我的那副表情!眯起的雙眼……緊咬的下巴……聳起的鼻子……絕對毒氣十足!
這可真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為什麼——
我還沒來得及往下想,可愛的弗蘭卡就踩着她的高跟鞋揚長而去了。
天哪,不都說瑞士人熱情如火嗎?難不成說的是瑞典人?不過,這不代表弗蘭卡就有權無視我的存在!怎麼說我也是瑞士航空付了錢的顧客,而且機票花了我……肯定花了我不少錢。
但我得到了什麼?更寬的座位和更好的餐飲?而且供餐時我一直在睡覺!
我突然有種想去小便的沖動。
我擡頭看了看安全帶指示燈。
指示燈已經亮起,但我快要憋不住了。
我的膀胱很小,我肯定熟睡了7小時之久。
噢,真是惱人!我試着站起身來——但站不起來。
我往下一看。
天哪,我身上竟不止一條安全帶,足足有4條!大腿上一條,腰上一條,胸部和胳膊上一條,最後一條裹在,噢,不,應該說是綁在我的手上,就像手铐一樣。
我一直都被人铐着?
啊……真是惡作劇!我向右邊轉過頭去,“波洛西,”我大聲說道,“你這個笨蛋,趕緊起來幫我解開!”
沒有回應。
他仍坐在那兒,腦袋朝後仰着,嘴巴張着,一攤口水在早晨的陽光中閃耀着光芒。
我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丹尼!快給我起來!波……洛……西……!快起來,給我解開!”
還是沒有回應。
我做了個深呼吸,慢慢地将腦袋向後面靠去,然後以極大的沖勁向前進攻,用頭撞擊他的肩膀。
一秒鐘後丹尼睜開了眼睛,并趕緊閉上了嘴巴。
他搖着頭,透過那副滑稽的眼鏡看着我,“怎麼,怎麼了?你剛剛在幹什麼?”
“你什麼意思,我剛剛在幹什麼?趕緊給我解開,否則我馬上把這副蠢到家的眼鏡從你的臉上抓掉!”
他似笑非笑:“我不能,否則他們會給你打泰瑟槍的!”
“什麼?”我困惑不解,“你在說什麼?誰要給我打泰瑟槍?”
丹尼靠過來小聲說道:“聽我說,我們遇到了一點問題。
剛過大西洋時你追着弗蘭卡跑,”他揚揚下巴向那個金發空姐示意道,“他們差點要将飛機調頭,但我說服他們将你綁起來,我保證我會讓你一直待在座位上,但瑞士警察可能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