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天的下水道中冒出來似的。
而除了我,她忠誠、信賴無比的丈夫,“華爾街之狼”——僅5個小時前還在赫爾姆斯利宮酒店的總統套房與妓女在屁股上點蠟燭——沒人能讓她如此生氣。
“說說看,你這個小渾蛋,”女公爵厲聲地說,“威尼斯是誰,嗯?”她停頓了一下,向前猛地邁了一大步,突然她擺成了這樣一個姿勢,臀部傲慢地歪向一邊,一條修長、光滑的腿向旁邊伸出,雙臂在胸部下方交叉,使胸前風光展露無遺。
她說,“我猜這個威尼斯是某個小妓女吧。
”她指責般眯起了那雙藍色大眼睛。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是嗎?我就應該把你這張臭臉撕個稀巴爛,你這個,你這個小……啊!!!”她憤怒地咆哮着,之後她轉身離去,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沖30英尺開外的主卧浴室,擰開水龍頭,将玻璃杯接滿水,然後關上水龍頭大步往回走,一臉怒意。
她憤怒地咬着牙,這讓她那個模特般的方下巴更為顯眼,看起來真像是從地獄來的女公爵。
與此同時,我也在努力地理清思路,但她的速度太快了。
我沒有什麼時間可以好好想,媽的,一定是安眠酮給害的!這些破藥又讓我說夢話了。
我都說了些什麼?我仔細回憶起所有的可能性:汽車、酒店、毒品、妓女威尼斯、拿着蠟燭的威尼斯,噢,天哪,那個該死的蠟燭!我趕緊打住了這個想法。
我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電子鐘,現在是7點16分。
天哪!我是幾點鐘回的家?我搖搖頭,試着不去理這些煩亂的思緒。
我用手指縷了縷頭發,天哪,全濕透了!她肯定是沖着我的腦袋潑的水。
這可是我的太太啊!接着她還叫我什麼,小……小渾蛋?她為什麼要這樣叫我?我可沒那麼小。
她真夠殘忍的了。
現在她回來了,在距我不足5英尺遠的地方,把水杯伸向前方,胳膊肘兒拐向一邊,看看她的潑水姿勢!再看看她臉上的表情——毒氣十足。
但還是那麼美麗,令人無法抗拒的美。
那頭長而濃密的金色秀發,那雙電力十足的藍色眼睛,那美麗的顴骨,那小巧精緻的鼻子,那完美的下颌,有着小溝痕的下巴,那嬌嫩的美胸——自從給錢德勒喂奶後稍稍遜色了一點,但憑着1萬美元和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沒有修不好的東西。
噢,還有那雙美腿,上帝啊,那雙修長光滑的腿簡直是太美了!這雙腿太完美了,腳踝處如此細長,而膝蓋上方卻又如此性感。
這雙腿,再加上她的美臀,絕對是她最大的資本了。
事實上,第一次見到娜丁不過是3年前。
她是那麼誘人,以至于我離開了善良無比的第一任太太丹妮斯——我一次性給了她幾百萬美元,之後每個月支付她5萬美元(無須扣稅)作為離婚扶養費,由此,她願意安靜地離開,并沒有詳細過問我的這些事。
看看現在這一切惡化得有多快!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睡夢中說了幾句話?這何罪之有?娜丁絕對是在小題大做。
事實上此時,我也絕對可以對她發飙。
或許我能把整個局面扭轉過來,快速進行“認錯性愛”,這可是所有性愛中最棒的一種了。
我做了個深呼吸,以完全無辜的口吻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生氣?我是說,你,你讓我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
娜丁聽後将腦袋歪向一邊,這是一個人剛聽到某些完全有悖于邏輯之事的反應。
“你摸不着頭腦?”她厲聲說,“你他媽的摸不着頭腦?為什麼,你這個小……渾……蛋!”又用了“小”這個字眼!簡直難以置信!“你想讓我從哪兒說起?那先說說這個,你早上3點鐘開着愚蠢的飛機過來,事先竟然也不打個電話,告訴我你要晚一點過來。
你說,這是已婚男人應有的行為嗎?”
“可是我——”
“還有,這是一個父親應有的行為嗎?你現在已經身為人父了!可你怎麼還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還有,你知道,那個愚蠢的高爾夫練習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