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在這裡等你們。
”韓江停了停,又指着不遠處地上躺着的一個人,“可是我們等了你們一天,也沒能等到你們。
于是,今天早上葉蓮娜提議我倆先試探性地繼續跟着這串腳印,看這人究竟去了哪裡。
結果沒多久我們就跟着這串腳印走到這裡,發現了這個家夥!”
“這個家夥是誰?”唐風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那人。
“好像已經死了!”梁媛輕聲說道。
葉蓮娜點點頭:“是的,這家夥已經死了。
剛才我大概檢查了一番,這人大概四十歲,看上去像是中國人,但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和國籍的東西,隻有這個東西。
”
衆人一看,葉蓮娜手裡拿着一把槍。
“從這人身上發現的?”唐風問。
“是的,這人後背有刺青。
”
“是那個圖騰?”馬卡羅夫反問。
“嗯,而且刺滿了整個後背。
”
“哦?”馬卡羅夫驚道。
葉蓮娜将那人的身體翻了過來,果然,那人後背上刺滿了紋身,就是那個反複出現的圖騰。
馬卡羅夫喃喃地說道:“看來這還算是個重要的家夥。
”
“另外,這人身上有比較嚴重的燒傷!”葉蓮娜指給衆人看,果然,這人的後背、腰部和前胸都有被燒傷的痕迹。
葉蓮娜又介紹道:“要在平時,這種程度的燒傷并非緻命之傷,但是這裡沒有辦法及時醫治,再加上這家夥又跟我們一樣迷了路,所以最後才倒斃在這裡!”
“那麼,你們之前的判斷看來是正确的。
”馬卡羅夫道。
“毫無疑問,這家夥是将軍的人!淩亂的腳印讓我想起了我們在發現悍馬車後跟蹤的那個腳印,當時我們就判斷那人很可能受了傷,那麼……”葉蓮娜停了下來,環視衆人,才又說道,“那麼,在我們之前被燒毀的那輛悍馬就幾乎可以認定是将軍的人。
車上五個人,有一人很可能當時在駕車,結果被大火燒傷,這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家夥,另外還有四個人應該沒事,成功逃脫了。
”
“問題是他們又去了哪裡呢?除了這個人,我們兩路都沒有撞見其他四個人……”馬卡羅夫想了想,又道,“我推測,這個後背刺滿圖騰的家夥在将軍的組織裡地位應該不低。
由他來駕車,那麼車上坐的那幾位我估計身份也都不會低!”
“您是懷疑那四個都是大魚,甚至将軍本人可能就在那輛被燒毀的悍馬上?”唐風反問道。
馬卡羅夫點點頭:“你們要清楚,這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瀚海宓城就在眼前,底牌就要被揭開,将軍難道還能坐得住嗎?我想他一定就在我們身邊。
”
一陣沉默後,馬卡羅夫又說道:“這也意味着我們下面的路程将更加危險,緻命的危險和災難随時可能降臨到我們頭上。
”
唐風聽完馬卡羅夫的話,後背在正午的陽光下升起了一股涼氣。
衆人七手八腳将地那人的屍體用黃沙匆匆埋了,然後略作休整,便決定繼續前進。
唐風說兩頭駱駝無論如何也坐不了五個人,但韓江卻道:“我看這兩頭駱駝高大健碩,坐我們幾個不成問題。
這樣吧,葉蓮娜和老馬坐一頭,我和唐風、梁媛一起擠擠。
”
葉蓮娜沒說什麼,唐風卻叫開了,“媽呀,你最重了,竟然還要跟我們倆擠一起!再加上我們幾個人的包,你要把這可憐的小駱駝給累死啊!”
“就這麼定了,服從領導安排!”說着,韓江就騎上了唐風的那頭駱駝。
唐風無奈,隻得和梁媛也騎上了駱駝。
這頭駱駝馱着三個人,很是吃力地爬了起來,然後毫無怨言地向前面的沙山上走去。
唐風驚奇于這駱駝的堅韌和負重能力。
大約一刻鐘後,兩頭駱駝載着他們五個人艱難地爬上了沙山的山脊,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景象令他們無比震撼。
就在這座沙山下面,幾乎是在平地上突兀地崛起了一座巨大的紅石山,紅色的岩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神秘的氣息,橫亘在他們面前。
正在衆人詫異之時,唐風率先看見在那巨大的紅石山中間,像是被利刃劈開來似的,顯露出一條狹窄幽長的峽谷。
“這算是野狼谷的核心地區了?”唐風胡思亂想着,催促駱駝向山下走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紅石山下,那條狹窄幽長的峽谷入口。
在峽谷的入口,首先吸引唐風注意力的并不是峽谷本身,而是谷口的一塊碑:“這裡伫立着一塊碑!而且是古代的碑!”唐風已經看出了這塊碑是一件有年頭的古物。
唐風跳下駱駝,來到那塊碑近前,拂去碑上的浮土,碑文逐漸清晰地展露在他面前:“又是八思巴文。
”
“八思巴文?蒙古人立的碑?”韓江想起了他們在千戶鎮外看到的那塊八思巴文殘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