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去呢?”馬卡羅夫問。
“或許他們的親人都死在了戰争中,他們沒有勇氣再去重建自己的家園,所以選擇在這裡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走出去的勇敢者也由于種種原因——也許是因為他們人數太少,力量太小,也許是因為環境惡化,總之,他們并沒有重建被嚴重破壞的宓城,而是選擇了走出宓城,走出野狼谷去,回歸他們民族最原始的狀态,重新放牧為生。
但是他們又為了恪守祖先的秘密,沒有選擇水草豐美的地方,而一直留在了這片大漠裡,還編造出許多或真或假的傳說故事,增加宓城的神秘可怕。
這些可怕的傳說故事代代相傳,以至于讓外人不敢涉足。
”唐風的眼前似乎展現出了一幅宓城被嚴重破壞後的曆史畫卷。
韓江再一次仰視這恢弘的地下宮殿,深深地被這絕妙的設計所折服:“由這個生門看來,宓城的一切建築都經過精心設計,完美無缺。
他們建造這座地下宮殿時,就考慮到了地下暗河的存在,并掌握了地下暗河的習性,将地下宮殿建在地下暗河水位最高的地方,這樣就算地下暗河水位暴漲,淹沒生門,也不會淹到地下宮殿。
”
“是的,古人的智慧常常超出我們的想象!”唐風頓了頓,又說道,“至于葉蓮娜,你說到的另外兩個問題,恐怕我們現在就很難解釋清楚了。
第二個問題,這個女科考隊員是如何在科考隊遇難後來到這裡的?這個問題當我看到這具屍骨的時候就開始想了,但是卻理不出什麼頭緒。
我們所知道的關于這個女科考隊員的一切,就是通過在胡楊林裡發現的遺迹和她遺失在大白泉旁的筆記本。
在大白泉邊,科考隊已經水盡糧絕,這個女科考隊員卻在日記本上寫下絕筆後,奇迹般地離開了大白泉,并一直找到宓城,還進入了地下宮殿。
單憑她自己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一定還有其他人!我一直懷疑是馬昌國在大白泉邊帶走了她。
”
“可是,馬昌國應該沒有進入宓城啊!”葉蓮娜道。
唐風點點頭:“嗯,我也認為馬昌國隻走到了死亡綠洲,并沒有進入宓城。
不過,這并不與我的推斷矛盾。
大白泉裡的毒是馬昌國放的,而他手下都是一幫土匪,烏合之衆,他需要有專業知識的學者。
來幫助他找到宓城。
”
“所以馬昌國在大白泉邊帶走了女科考隊員,那麼後來呢?”葉蓮娜問。
“後來……後來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考慮到死亡綠洲的多變和可怕讓馬昌國受了巨大的刺激,緻死難忘,我估計在綠洲中,他們發生了變故。
這樣想之後,我就馬上聯想到了——”
“那塊被推倒的石碑!”葉蓮娜明白了唐風的意思。
“是的,現在也許我們可以将這一系列的發現連在一起了。
他們一行人很可能在密林中宿營,晚上,這個女科考隊員将石碑推倒,砸死了馬昌國幸存的幾個手下,後來又不知遭遇了什麼,馬昌國跑了,女科考隊員則找到了宓城。
但是很顯然,這裡面有個問題——那麼厚重的石碑,憑一個女子的力氣是很難推倒的,一定還有什麼人在幫助他!”唐風一步步推斷下來,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對了,米沙!米沙應該也來過宓城。
”
“但是米沙并沒有死在宓城裡!”
“米沙是如何逃出宓城的?女科考隊員是如何死在這裡的?這之後他們所遭遇的一切恐怕隻能是永遠的謎了!”唐風搖着頭感歎道。
“那麼,玉璜呢?你發現的玉璜和女科考隊員手中的玉璜是一對嗎?”葉蓮娜又問。
“應該是一對,因為卷子上說了‘前有金門,持此二玉璜中任一可入’。
玉盒中應該有兩塊玉璜,問題在于女科考隊員發現玉盒的時候,裡面是一塊玉璜,還是兩塊玉璜?”
“可其中一塊玉璜為什麼會出現在胡楊林中?”
“這……這就更奇怪了。
自從見到那個戴面具的女子後,我就一直在做一個夢,一個可怕的夢。
夢裡那個戴面具的女子就是沒藏皇後,是她在夢中給了我玉璜,然後我就在胡楊林裡發現了這塊玉璜!”唐風極力回憶着夢境中的一切。
“玉璜又怎麼會失而複得呢?”韓江問道。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不過……”唐風遲疑了一下,又道,“不過我們過去并不知道玉璜是開啟地下宮殿大門的鑰匙,現在回想起來,玉璜失而複得,恐怕是有人想奪取這把鑰匙。
從不朽之殿内的迹象看,已經有人來到了這裡,他們很可能就在這附近!”
唐風的話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大家面面相觑,韓江甚至掏出了槍。
但是他們朝金門望去,并沒有人進來。
衆人又仔細查看了一遍這間恢弘的地下宮殿,唐風在角落裡發現了燃盡的灰燼,這說明曾有人在這裡生火。
當唐風走到地下宮殿西面石壁前時,他發現在石壁上又出現了一個黑黑的洞口,洞内像是一條甬道。
地下宮殿的秘密還在不斷延伸,唐風從韓江手中拿過火把,第一個走進了這條漆黑的甬道。
甬道内比外面的門洞要寬闊,全部用打磨平整的巨型花崗岩壘砌而成。
當唐風手中的火把照到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