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修養在整個學術界都是赫赫有名的。
唐風雖然跟他僅僅有過幾次交集,但他卻是唐風真心敬佩的少數幾人之一。
梁雲傑作了個稍等的手勢,取出手機,撥打出去,電話通了,講了幾句,然後将手機交給唐風,道:“羅中平要和你通話。
”唐風接過手機,電話那端果然是羅教授的聲音,羅教授強調梁雲傑是他的老朋友,絕對可信,又聊了幾句,便挂斷了電話。
把手機還給梁雲傑,唐風看着他一付輕松的樣子,道:“你也知道我是個講原則的人,羅教授相信你,我相信羅教授,但這未必就代表我也能相信你。
”
梁雲傑臉色一僵,有些錯愕,有些想發火的樣子,但終于忍住了,沉聲道:“小夥子,你還想要怎麼樣?”
唐風将身子微微前傾,道:“我要知道,你為什麼肯出高價拍下那塊奇怪的玉插屏;還有,你接收玉插屏時,得到的那些檔案袋裡,都有些什麼東西?”
這兩個問題一出口,唐風看到梁雲傑雖然極力壓制但神情還是明顯震動了一下,很顯然,這兩個問題對他内心的沖擊很大。
他喝了一大口茶,又停頓一會兒,才道:“這些我都會告訴你的,但要在我可以完全相信你之後。
”
唐風道:“那等你能相信我之後,再來找我。
”說完就站起身來,不理梁雲傑的呼喊,大步離開了茶館。
唐風撐着傘,走在珠江邊上。
梁雲傑所謂的大秘密,他确實很感興趣,但這并不代表梁雲傑就可以随便調查他。
更讓他氣憤的是,梁雲傑在調查過他之後,還不完全相信他,還要他再證明自己,他怎能不發發脾氣還以顔色?反正梁雲傑有求于他,肯定還會再來找他的。
雨依舊下着,已經深夜十點多,這個時間對于夜生活豐富的廣州人來說,正是好時候,珠江邊的各色酒吧、飯店燈紅酒綠,若不是下雨,更是熱鬧,唐風無心留戀這些,徑直拐進了一條僻靜的馬路,他記得從這條馬路穿過去,就可以回到下榻的酒店。
行走在陰暗的路上,突然,唐風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他尋聲望去,發現路邊有一狹窄的小巷,小巷中,兩個黑影閃動,但很快,小巷裡又恢複了平靜,那凄厲的慘叫就是從這兒發出的,唐風壯着膽子,邁步走進小巷,慢慢地,慢慢地……他靠近了,他看見了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唐風俯下身來查看,吃驚地發現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滿頭白發的梁雲傑,此刻,梁雲傑的胸前有一道傷口,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鮮血,唐風趕忙扶起梁雲傑,輕聲呼喚:“梁老先生!梁老先生!”
梁雲傑吃力地睜開雙眼,他看上去十分虛弱,想開口說話,可卻聽不清他說些什麼,唐風将耳朵貼到他的嘴邊,這才斷斷續續地聽到:“血咒!……可怕的血咒又……又回來了……圖……書館……七……七十一……”梁雲傑最後提高了嗓音,他用盡全身氣力,說出最後的數字後,心髒終于停止了跳動。
剛才還要對唐風說出秘密的梁雲傑,此刻,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雨巷中,雨水滴落在唐風的臉龐,也滴在梁雲傑的白發上,唐風輕輕地合上了梁雲傑的雙眼,忽然,他想起了另一個黑影,剛才明明看到巷子裡有兩個黑影,可當唐風走近時,卻隻發現梁雲傑躺在地上,那個黑影呢?想到這,唐風不覺後背發涼,他猛地回頭,那頭是來時的大街——沒有人,再向雨巷另一頭看去,那頭通向另一條大街,那條大街似乎要繁華一些,不時有車輛疾馳而過,兇手從雨巷那頭逃走了?
唐風站起來,慢慢地向雨巷那頭挪動,巷子裡很黑,唐風拿出手機,作為照明工具,他警覺地觀察着四周,特别是巷子兩旁的陰影地帶,唐風走出了約有三十步,突然,他的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唐風回身一看,隻見一個黑影正趴在梁雲傑的屍體上,不知在幹什麼?唐風看不清黑影的模樣,他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大喝了一聲,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塊闆磚,朝那黑影快步走去,黑影見勢不妙,扭頭朝巷子一頭的大街跑去。
唐風回到梁雲傑的屍體旁,用手機發出的微弱光線照了照,隻見梁雲傑身上衣服淩亂,梁雲傑随身攜帶的皮包散落在旁邊,剛才那黑影似乎是在屍體上尋找什麼東西,也許……也許梁雲傑身上真的有什麼重要東西,被那黑影拿走了?再看那黑影,已經快跑出巷口,唐風見狀,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當年上學時,唐風也曾經拿過全校的短跑冠軍,一般人還不是他的對手。
瞬間,唐風追出了巷口,來到大街上,黑影和唐風,一前一後,在午夜的大街上追逐,借助路燈的光線,唐風看見那黑影穿着一身皮風衣,領子立着,還帶了一頂帽子,根本看不清黑影的臉,黑影的速度很快,唐風使出全勁,竟追不上黑影!不過,追了一會兒,唐風也發現,那人并不熟悉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