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黑衣人的素質和實力,原以為自己以暗打明,應有幾分勝算,可一打起來,韓江才發現,他們幾人的手槍,在火力上完全處于下風,在昏暗的洞穴中,又無夜視裝備,完全處于被動挨打的處境。
不能硬拼了!韓江沖唐風和馬卡羅夫小聲命令道:“你們先帶着梁媛走,我在這兒抵擋一陣,再過去和你們彙合。
”
唐風和馬卡羅夫沒說什麼,這種時候,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三人彎着腰,貼着一側洞壁,從甬道中快速撤退,他們不知道這條甬道通向哪裡?也不知道将會在這裡遭遇什麼?但是,他們現在心裡都清楚,從原路返回,已是不可能了!隻有往前走,或有一線生機。
唐風拉上梁媛彎着腰,貼着洞壁,撤向甬道深處,好在這條甬道是彎曲的,唐風他們彎着腰轉過一道彎,敵人的子彈便打不着他,唐風直起身,拉着梁媛快步奔向前方,身後,不明情況的黑衣人,一通猛射,緊接着,便是韓江反擊的槍聲。
唐風拉着梁媛拼命地在甬道中狂奔,這是一條彎曲的,但很平坦的甬道,甬道内,通風良好,甬道頂上的鐘乳石并不發達,完全不必擔心,會有鐘乳石突然落下,唐風狂奔十多分鐘後,後面槍聲漸漸遠去,他不知道韓江現在怎麼樣了?開始還能在密集的槍聲中聽到韓江的反擊,可現在……唐風放慢腳步,喘着粗氣,注視着前方,此刻,前方又出現了一個巨型大廳——石瀑大廳。
唐風看到了此生從未見過的壯觀一幕,在這個大廳北面(如果指北針還沒失靈的話),洞壁上方,有一個橢圓形的巨大洞口,洞口内,漆黑一片,他看不清洞口内是什麼,卻看到在洞口下面,那足有三、四十米寬的壯觀石瀑,從洞口一直垂到大廳的地面上,石瀑上,不知是滲出的水珠,還是分布的礦藏,閃着晶瑩奪目的亮光。
就在唐風沉浸在這奇景的時候,忽然從身後的甬道中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唐風和馬卡羅夫立即警覺起來,兩人拔出槍,關掉手電,躲在石瀑大廳入口處的岩石後,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了,終于,一個黑影跑進石瀑大廳,唐風和馬卡羅夫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個黑影的太陽穴,但是唐風和馬卡羅夫很快便意識到——是韓江!
手電重新亮起,韓江扭頭一看,拿槍對着自己的是唐風和馬卡羅夫,他驚道:“我在那邊堅持了七、八分鐘,你們怎麼才跑到這。
”
“我們在等你,還有……還有這裡實在是太壯觀了!”唐風收起槍說道。
“什麼壯觀不壯觀,那夥人馬上就會追過來,你們不要命……”韓江說到這,忽然沒了聲音,因為他面前的景象确實太壯觀了,連見多識廣的韓江,也不得不為之折服。
倒是唐風,經韓江一提醒,他的頭腦很快清醒過來,這裡太危險,絕非欣賞美景之處,他環視石瀑大廳四周,哪有通道?他看見在石瀑大廳南面,也就是正對着石瀑的方向,有一個扁圓形洞口,和石瀑上方的那個巨大洞口極其相似,隻是小了一圈。
唐風一指這個洞口,沖衆人喊道:“快!從這走。
”說完,唐風領着大家鑽進了扁圓形洞口,他們剛鑽進扁圓形洞口,後面就傳來了追兵的腳步聲。
唐風一手持槍,一手握着手電,快步在這條扁圓形隧洞中穿行,這條隧洞不像剛才那條甬道蜿蜒曲折,而是筆直向下通向前方,不停地往前,不停地向下,越跑這個扁圓形隧洞越深,越跑地面越潮濕,有的地方,甚至已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股股涓涓細流,很快,唐風在洞壁上發現了明顯的水線。
“這是什麼?”梁媛停下來好奇地問。
不等唐風開口,馬卡羅夫便氣喘籲籲地解釋道:“這是水線,水線出現在這裡,說明這裡曾經長時間有過積水,但是現在水退了。
”
“是的,我們跑了這麼深,很可能會出現地下暗河或者地下湖了?你們看,這裡已經有水出現了!”唐風憂心忡忡地說。
“後有追兵,前面要出現地下湖,那可怎麼辦?”梁媛驚道。
韓江還保持着鎮靜:“不管怎麼樣,走到頭再說,車道山前必有路。
”
後面追兵的腳步聲逐漸清晰起來,唐風領着大家繼續向前奔去,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隧洞盡頭,一個長條形的地下湖,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該死,果然有個地下湖。
”唐風站在湖邊咒罵道。
唐風無奈地看着眼前的地下湖,湖面寬十來米,長……看不到盡頭,湖面平靜如鏡,在手電的照射下,泛着翡翠般美麗的綠光,“這地下湖真是太美了,像一塊綠色的翡翠。
”梁媛驚歎着。
“我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那個大廳會形成壯觀的石瀑,在遠古時代,流水從大廳上方的那個洞流出,落在大廳裡,千萬年日積月累,不斷沖刷,最終形成了壯觀的石瀑,而流水落到大廳内,又流進了這個扁圓形的隧洞,一直流到這個湖裡,最終形成了這個地下湖。
”唐風解釋道。
韓江對他的分析毫無興趣,怒道:“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想想我們該怎麼辦吧!”
“看來我們隻有背水一戰了。
”馬卡羅夫居然還知道“背水一戰”這個成語。
唐風沒有說話,他借着電筒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