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放慢了車速,韓江和馬卡羅夫駕駛雪地摩托乘機反超史蒂芬。
史蒂芬看見韓江超過自己時,那張充滿殺氣的臉龐,他不能容忍自己失敗,他見金發女郎并無大礙,又加速追了上去!
不大一會兒,史蒂芬又要追上韓江了,韓江看看雪地摩托的油已經所剩不多,他們看到了1号冰川的盡頭,這裡沒有複雜的冰塔林,巨大的冰舌直接伸進了一條峽谷中,峽谷寬大而平坦,因為這兩天幾場大雪的緣故,峽谷内白雪皚皚,積雪很厚,這也就是說,雪地摩托可以直接開到峽谷裡去。
韓江判斷着現在的形勢,雖然我方有四人,對方隻剩兩人,但史蒂芬和那女的槍法精準,功夫了得,極難對付!而我方雖有四人,但都已精疲力盡,更何況,那夥黑衣人并不止這幾個,要不是突然出現的群狼和這場雪崩,剛才他們決無逃生可能,接下來,要是再遇到其他黑衣人,還會出現奇迹嗎?不!不會了!
想到這,韓江打定注意,當他與馬卡羅夫、唐風并駕齊驅時,韓江沖唐風和馬卡羅夫喊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分開跑……你們往東,我們往西……你們擺脫危險後,不要管我們,直接回瑪曲!”
唐風和馬卡羅夫點了點頭,也隻能如此了!很快,茫茫冰原之上,韓江駕駛的雪地摩托和馬卡羅夫駕駛的雪地摩托,在冰原上留下了一東一西兩條長長的軌迹……
唐風和馬卡羅夫向東飛奔出幾公裡後,聽後面,似乎再無追兵,此時,馬卡羅夫對唐風叫道:“摩托的油就要用完了!”
雪地摩托緩緩地停了下來,黑沉沉的夜色中,四周的雪山、峽谷、冰原一片死寂,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沒有一絲其它聲響,這樣的環境與剛才的大雪崩和亡命追逐形成了劇烈的反差,令唐風和馬卡羅夫忽然産生了恍如隔世的感覺。
“黑衣人看來沒有追我們,他們去追韓江了!”唐風說道。
馬卡羅夫從雪地摩托下來,喘着粗氣,說道:“這不奇怪,韓江身上那塊玉插屏是黑頭石室裡新發現的。
”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唐風問馬卡羅夫。
“按韓江說的辦!回瑪曲。
”
“不管他們了?”唐風有些焦急地問。
“不是不管他們,是我們管不了,而且他們現在跑到哪去了,我們也不知道。
”馬卡羅夫分析道。
“可……可我覺着我們不能就這樣回去!”
“唐風,你要相信韓江!我相信他一定行,他現在是我們的頭,服從他的命令,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
聽完馬卡羅夫的話,唐風不再說什麼,他打開手電環視四周,觀察着周圍的環境,然後問馬卡羅夫:“可我們現在怎麼回去呢?”
“讓我看看,這是哪……”馬卡羅夫說着,也用手電照向四周,忽然,馬卡羅夫言道:“這裡有點眼熟,我們好像來過這裡!”
唐風也點了點頭,道:“對!我們來過這裡,這裡好像是通往2号冰川的那條峽谷,就是我們來時的路。
”
“不錯!如果是這樣,應該可以找到我們的車,有車就可以快點離開這兒!”馬卡羅夫說完,根據自己的記憶開始向前摸索。
老天保佑!他倆在峽谷中徒步走了一個小時後,真的找到了那輛“切諾基”。
上車前,唐風又一次看了他們徒步翻越的2号冰川,它依舊靜靜地躺在雪峰之間,與千百年來一樣的荒涼甯靜,就像從沒有人涉足過這裡。
唐風小心翼翼地駕駛着“切諾基”上了路,馬卡羅夫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為唐風導航,兩人摸黑在夜色中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後,非但沒有走出這條峽谷,反而徹底失去了方向。
唐風心裡不免焦急,馬卡羅夫在旁邊提示道:“我記得左側有個山坡,似乎能走出這條峽谷!”
唐風按照馬卡羅夫指示的方向,徑直駛上了那道山坡,可開着開着,他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這道山坡怎麼越走越高,這是要通向哪裡?”
馬卡羅夫搖了搖頭,“往前再看看吧!”
唐風又在山坡上行駛了一段,前方好像是個垭口,馬卡羅夫見狀,有些興奮地說:“是個垭口,開過去我們也許就走出峽谷了。
”
唐風聽罷,一踩油門,直向垭口沖去,可當他們駛近所謂的“垭口”時,馬卡羅夫似乎看出了問題,他突然瞪大眼睛,失聲驚叫道:“快!快停車,前面不是垭口,是懸崖!”
但一切為時已晚,唐風猛踩刹車,“切諾基”還是不可避免地沖向了懸崖,就在“切諾基”飛出懸崖的刹那,馬卡羅夫和唐風同時縱身一躍,跳出了車門,而“切諾基”則跌落懸崖下,“轟”的一聲巨響,“切諾基”頓時燃燒起來,大火映紅了整個山谷……
再說韓江那頭,當雪地摩托油料耗盡之時,他和徐仁宇舍棄雪地摩托,趁着夜色又在荒原上狂奔了一刻鐘,韓江發現了一個可以藏人的小山坳,于是,兩人跑進了這個小山坳中。
韓江和徐仁宇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稍稍緩過氣來,徐仁宇問韓江:“我們這是在哪啊?”
韓江爬起來,看看周圍的環境,地上的積雪不是很厚,四周都是些低矮的小山包,阿尼瑪卿那雄偉的身姿已經被他們抛到了身後,韓江看罷這才說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