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金以前有過這樣的行為嗎?”
中尉搖搖頭,“沒有,從來沒有,也許……”
“什麼?”
“也許因為您是女人吧,您的到來刺激了他。
”中尉胡亂推測說。
葉蓮娜沒再說什麼。
她回到車上,不論伊留金如何問她,她始終沒有開口,隻是默默地開車。
第二天下午,當他們快回到彼得堡時,伊留金看看冷若冰霜的葉蓮娜道:“我說不要來波諾茨卡,怎麼樣,受刺激了吧?”
葉蓮娜終于開口了,“但是也沒有白來。
”
“哦,你問到了什麼?”
“斯捷奇金的說法和布雷甯的基本吻合,說明布雷甯沒有說謊。
”
“那也就是說,你這些天的調查已經失去了意義,這三個人和整個事件并沒有什麼關系。
”
“也許是吧。
不過,我還有一個地方沒去。
”
“哪裡?”
“伊薩科夫的墓地。
”
“得了吧!伊薩科夫的情況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你去找布雷甯的時候,我也沒閑着,調查了很多證人,那些人都證實伊薩科夫确實是死在阿富汗了。
”
“我知道,但是我還要去看看。
你看,前面有個地鐵站,可以回市區,我就把你放在那兒,你自己坐地鐵回去吧!”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用中國人的一句俗語,你這叫‘卸磨殺驢’啊!”伊留金不滿地沖葉蓮娜吼道。
但是,不由伊留金繼續分說,葉蓮娜把車停在地鐵站門口,将伊留金扔下了車。
伊薩科夫的墓位于郊外一處龐大的公墓中。
當葉蓮娜找到伊薩科夫墓時,已近傍晚,天上紛紛揚揚飄起了雪花。
這是一座極為普通的墓,大理石的墓碑上刻着“瓦西裡·阿列克謝耶維奇·伊薩科夫上校”。
葉蓮娜在伊薩科夫的墓前伫立良久,她在思索,她要在這三個人身上發現破綻,但是她最後卻一一排除了布雷甯、伊薩科夫和斯捷奇金的嫌疑,因為她沒有找到任何破綻。
突然,葉蓮娜猛地轉過身,朝身後望去,身後是一座座墓碑。
她又朝旁邊望去,依舊是一座座墓碑。
她環視四周,自己置身在了無邊無際的墓碑海洋當中。
天色更加陰沉,她沒有看見一個人,但是葉蓮娜卻感到了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正在默默注視着她。
……
唐風看完葉蓮娜這封長長的電子郵件,已是淩晨時分。
他感到頭腦中有些亂,他索性閉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1964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中國爆炸第一顆原子彈,赫魯曉夫被趕下了台,林登·約翰遜當選美國總統,還有什麼?還發生了什麼?難道在那一年真的誕生了一個大陰謀?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唐風、韓江、趙永、徐仁宇和羅教授聚在了會議室中。
羅教授在清理了第二塊玉插屏後,已經破解了第二塊玉插屏上的西夏文字。
羅教授臉上挂着笑容,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唐風一見到羅教授,便道:“羅教授一定有了新發現,才會這麼高興。
”
羅教授點點頭,“不錯,最近我研究了玉插屏和米沙的那個筆記本後,是有了很大的發現,下面我就來說說。
正如我之前所推測的,第二塊玉插屏背面仍然是陰刻的地圖,而正面上的文字則透露了第三塊玉插屏的信息。
這塊玉插屏上比第一塊玉插屏上面多了一句詩,一共是四句西夏文的詩句。
我将它翻譯成了漢文,當然不一定十分準确,也不押韻,如果有不對的地方,還請諸位指正。
”
“羅教授,你就别謙虛了,我們這些人當中,也就屬你水平最高了,如果你要不行,我們就更不行了。
”韓江肯定地說道。
“是啊!你就快說吧。
”唐風催促羅教授。
羅教授這才說出了他翻譯的那四句詩:“那四句西夏文詩句,翻譯過來,大概是這樣的,‘昊天成命青天子,雄鷹展翅震朔漠,賀蘭神山王霸業,祖宗庇佑戒壇寺。
’”
“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像打油詩。
”徐仁宇不屑道。
“所以我說翻譯過來的詩不一定準确,但是意思應該是差不多的。
這四句詩其實前面兩句很好理解,‘青天子’指西夏皇帝,這裡也可能專指元昊,因為元昊曾說中原皇帝自命黃天子,他就自稱青天子。
這兩句詩是在歌頌元昊領導黨項人建立西夏王朝的功業,似乎與玉插屏并無什麼關系,關鍵是後面兩句,‘賀蘭神山王霸業,祖宗庇佑戒壇寺。
’這兩句從表面上看,似乎是在祈求祖宗和賀蘭神山的庇佑,但卻在最後明确提到了戒壇寺這個地方,這很奇怪,也很反常,完全與前面幾句沒什麼聯系。
”
“您是懷疑這個戒壇寺就是存放第三塊玉插屏的地方?”唐風反問道。
羅教授微笑着點了點頭,“嗯,既然我們已經肯定并證實了玉插屏上這些西夏文詩句的實際用途,那麼,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個所謂的戒壇寺就像黑頭石室那樣,是存放其中一塊玉插屏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