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棕發美女名叫葉蓮娜,葉蓮娜聽了馬卡羅夫的話,點點頭,拭去眼角的淚珠,返回飛機,從飛機上取出一些藥品和紗布,給馬卡羅夫清理傷口,然後又做了包紮,韓江和唐風也守在馬卡羅夫身旁,收集樹枝,點燃了一堆篝火,山上的溫度才四、五度,隻有篝火才能給大家帶來些許溫暖,待葉蓮娜給馬卡羅夫包紮完傷口,韓江試着用英語問道:“你是醫生?”
葉蓮娜瞥了韓江一眼,沒有回答,韓江以為這位冷美人聽不懂英語,于是看了唐風一眼,唐風心領神會,又用法語問了一遍。
唐風問完,還不見葉蓮娜回答,剛想開口,再說一遍,誰料,葉蓮娜卻搶先用流利的中文答道:“是的,我是醫生。
”
韓江和唐風大感意外,幾乎同時驚道:“原來你中文說得這麼流利?”
“你們倆又是幹什麼的?”葉蓮娜反問道。
韓江搶先自我介紹道:“我叫韓江,職業是警察。
”然後一指唐風:“他叫唐風,是大學老師,我的朋友,我們倆是來四川旅行的。
”
“哦?會開飛機的警察?你們中國的警察都這麼厲害?”葉蓮娜根本不相信韓江的自我介紹。
韓江暗叫不好,自己原本反應靈敏的大腦,好像在這位外國美女面前失靈了,說什麼警察,剛才說是航空公司的飛行員,不就行了!現在,他隻得硬着頭皮繼續解釋:“我過去在部隊服過役。
”
“空軍?”
“不!海軍。
”
“海軍航空兵?”
“嗯!是的。
”韓江越扯越不靠譜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大腦,剛才是不是在迫降的時候,撞出毛病來了。
韓江極力掩飾着自己的身份,他僵直地站在葉蓮娜面前,如臨大敵,生怕面前的外國美女再提出什麼刁鑽的問題,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把衣服脫了。
”葉蓮娜突然命令道。
“什麼?”韓江沒想到美女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叫你把外衣脫了,給你包紮傷口。
”
韓江這才明白過來,于是,他脫去外衣,露出一身堅實的肌肉,任由葉蓮娜消毒、清理、包紮左臂上的傷口,葉蓮娜替韓江處理傷口時,唐風一直在旁邊暗暗偷笑,韓江扭頭,狠狠瞪了唐風一眼。
“葉蓮娜小姐,我冒昧地請問您是哪國人?”韓江問道。
這時,葉蓮娜已經替韓江包紮完傷口,聽到韓江這一問,葉蓮娜傲慢地盯住韓江,反問道:“警官先生,您是想檢查我的護照嗎?”
“不!……”還沒等韓江開口,葉蓮娜就從随身的小包中,掏出了護照,“啪”的一下,揣到韓江手中,韓江沒料到葉蓮娜來這一手,怔了一下,但随即還是翻開了葉蓮娜的護照——葉蓮娜·伊萬洛夫娜·馬卡羅娃,果然是俄國人,入境時間是三天前,北京。
看姓名和年齡,葉蓮娜似乎是馬卡羅夫的女兒,韓江合上葉蓮娜的護照,還給她,又問道:“那這位老者,又是你什麼人?”
葉蓮娜對韓江的問題很不滿,仍然是一副傲慢的表情,盯着韓江,可這時,斜靠在樹下的馬卡羅夫蘇醒過來,看上去他的精神要比剛才好了許多,馬卡羅夫直了直腰杆,對韓江和唐風說:“你們就叫我馬卡羅夫吧,伊凡·彼得羅維奇·馬卡羅夫,按你們中國的習慣,你們也可以稱呼我‘老馬’,這是我的小女兒葉蓮娜。
”
“馬卡羅夫先生,這次多虧了您,如果沒有您,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韓江感謝道。
馬卡羅夫擺擺手:“我在部隊幹了一輩子,遭遇過各種危機的情況,沒想到退休了還遇到這麼一次。
”
“您也在部隊服過役?”韓江問。
“是的,我為國家服務了四十多年,直到退休。
”說到這時,馬卡羅夫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悲涼。
“是在空軍?”
“是的,空軍,飛行員,功勳飛行員。
”
“那你一定駕駛過蘇—27喽?”唐風好奇地問。
“呵呵,年輕人,蘇—27,米格—29,幾乎所有米格家族和蘇霍伊家族的飛機我都飛過,還有圖—160戰略轟炸機,那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
“您太牛了,飛過那麼多飛機!怪不得你能成功迫降!”唐風贊歎道。
“那不算什麼,我還駕駛過美國的飛機呢!”馬卡羅夫沉浸在對往昔峥嵘歲月的回憶中。
“那麼依您看,我們的飛機是怎麼出事的?”韓江的請教,打斷了馬卡羅夫的回憶。
“看樣子像是機械故障,導緻發動機空中停車,不過,也不能排除其它可能性。
”馬卡羅夫判斷道。
“其它的可能性?”唐風驚道。
“您是說可能有人破壞?”韓江也很吃驚。
“不!我隻是說不排除任何可能,導緻飛機迫降的真正原因,隻有等權威部門檢測後才會知道。
”
“如果是有人破壞的,那就太可怕了!”梁媛驚恐地向四周望去。
唐風也向四周望去,他忽然發現離他們不遠處,有兩個男人有氣無力地倒在另一棵松樹下,唐風關切地上前問他倆:“你們沒事吧?”
其中一個戴着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氣色還不錯,正惬意地抽着煙鬥,中年男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