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路,黑影慌不擇路,竟朝珠江邊上奔去……
“我頂你個肺啊!”黑影橫穿大街時,根本沒看信号燈,被一輛疾馳而來的出租車撞了一下,引來出租車司機的咒罵。
但是,黑影被撞,居然沒事,馬上站起來穿過大街,消失在江邊,唐風等信号燈變過來,才穿過大街,等他趕到江邊時,黑影早已不見蹤影,唐風朝江面上看去,雨霧籠罩下的江面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漩渦的中心正浮起了一頂帽子,這帽子正是剛才那人帶的帽子,唐風不禁暗自尋思——難道那人跳到江裡去了?
唐風渾身已被雨水浸濕,他喘着粗氣,轉過身,向四周張望——路口,停着一輛正在等客的出租車,司機漫不經心地抽着煙,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唐風;路邊,停着幾輛轎車,唐風看不清車裡的情形,他不知道車裡是不是也有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酒吧裡,人們依舊在狂歡;咖啡館中,幾對情侶還在難舍難分;路旁陰暗的角落中,究竟隐藏着什麼?此刻,唐風忽然感到四周正有無數雙眼睛注視着自己。
不!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三天前,齊甯摔死在自己面前,而今天梁雲傑又被人刺死在雨巷中,如此炎熱的天氣,自己竟會在午夜的大街上追逐一個戴着帽子,穿着皮風衣的黑影?那神秘的黑影此時又隐藏在哪裡?
第二天早晨,迎接唐風的不是明媚的陽光,而是一束刺眼的強光,強光打在唐風臉上,這是他一星期内第二次被帶到警局,而這一次他則成了犯罪嫌疑人。
“你是最後和梁雲傑接觸的人,梁雲傑的屍體上又提取到你的指紋,你也承認你和梁雲傑曾因為一件珍寶發生過争執,這些對你不利的證據,你怎麼說?”刑警隊的刑警蔣一民逼視着唐風。
“我已經說過了,是那個黑衣人殺了梁雲傑。
要是我殺了梁雲傑,我還會傻乎乎地來報案嗎?”唐風極力反駁着。
“黑衣人?哼,你說的也過于天方夜譚了,還什麼穿着皮風衣?你見過這個季節有人穿皮風衣?至于報案,很多案件中的報案人最後都被證實就是罪犯。
”
“我跟你說不清楚!”
“說不清楚也要說!”
唐風被強光照着,索性閉起了眼睛。
這時,審訊室的門響了,蔣一民看看門外,走了出去,唐風背對着審訊室的門,他剛想回頭去看,和蔣一民一起審問他的另一名警察厲聲喝道:“不要亂動,老實點!”
唐風隻得将頭扭了回來,他不知道蔣一民去幹什麼了,他的心裡一團亂麻,想理清這一連串的事,可是他越想,大腦裡越亂,他想早點洗清嫌疑,從這鬼地方出去……
過了大約十分鐘,審訊室的門開了,但唐風沒有見到蔣一民的身影,那名一直看着他的警察反倒也走了出去,唐風心裡更加忐忑,就在這時,三名穿着便裝的壯漢出現在他面前,就在唐風一愣神的功夫,其中一位開口道:“您是唐風先生?”
唐風詫異地點點頭,“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壯漢的口氣不容置疑。
唐風不解,怎麼警察局裡突然冒出來這麼幾位,而且還要将自己從警局帶走,他大聲反問:“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帶我走?”
為首的那個壯漢沖唐風冷笑兩聲,道:“難道你願意在這兒呆着?”
沒等唐風回答,那壯漢又正色道:“請您配合我們的行動,我們會保障你的安全。
”說完,沒等唐風反應過來,另兩個壯漢一左一右架着唐風,就往警局外面走去。
警察局的停車場上,唐風被壯漢架上了一輛“雪弗萊”,這輛車的後面車廂和前面的駕駛室被完全隔開,兩個壯漢架着唐風坐在後面,根本看不到車廂外的景物,也不知走了多遠,唐風估摸着應該出城了,他問那兩個壯漢:“你們要把我帶到哪?”那兩壯漢就像兩尊沒有表情的金剛,腰杆筆直,正視前方,一臉嚴肅,根本不理睬唐風的問題。
等唐風被兩個壯漢架下車時,已是黃昏時分,唐風發現他們來到一處軍用機場,停機坪上正有一架“米—171”直升飛機,待命起飛,三個壯漢架着唐風上了這架“米—171”,夜幕中,直升飛機緩緩起飛,一路向北飛去,伴随着發動機發出的巨大轟鳴聲,唐風看見他們飛過了一條條河流,還有連綿的丘陵山脈……
發動機的轟鳴漸漸停息,三個壯漢架着唐風跳下直升機,唐風向四周眺望,暮色中,一棟巨大的灰色建築出現在自己前方,從外表看,這棟灰色建築有十多層樓高,完全密閉,沒有一扇窗戶,灰色建築頂上,矗立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天線,甚至還有一座正在緩慢旋轉的對空搜索雷達,灰色建築周圍,則是一片光秃秃的荒野,看不到其他建築,再向遠處眺望,大片大片的森林,在暮色中,顯得深不可測!唐風隐約發現森林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