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母親。
他思考完畢,決定還是不要在此久留,于是清理幹淨自己留下的痕迹,迅速退出了米沙的房間。
回到街上,布爾堅科在一個巷子的拐角處再次發現了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的那輛伏爾加。
這兩個不負責任的家夥,跟丢了米沙卻還渾然不覺,像沒事人似的又來到米沙樓下。
等等,布爾堅科忽然發現那輛伏爾加裡沒人,這兩個家夥也不見了蹤影!
布爾堅科警覺起來,他的右手習慣性地握住了大衣口袋中的槍,加快腳步,走到了車旁。
車四周并沒什麼異樣,隻有雪地上的兩行腳印向巷子裡延伸……布爾堅科順着腳印向巷子裡走了兩步,發現在巷子深處有一家偏僻的小酒館,沒有醒目的招牌,也沒有像樣的門臉,不過裡面似乎很熱鬧。
那兩行腳印在小酒館門前戛然而止了,看來那兩個家夥跑到這兒溜号來了。
布爾堅科想到這兒,也推門走進了小酒館。
果然,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兩個家夥悠閑自得地喝着伏特加,還時不時地和身旁一群壯漢聊着什麼。
布爾堅科并沒有急于去找那兩個家夥,他要了一瓶啤酒,獨自坐在角落裡,默默注視着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
他已經從内部資料中詳細了解了這兩個家夥,斯捷奇金槍法極好,伊薩科夫人高馬大,擅長摔跤搏擊,但是這兩個家夥卻都有一個毛病——志大才疏、有勇無謀。
如果讓這兩個家夥湊到一起執行任務,多半要倒黴,但是如果讓一個聰明人來領導他們,結果或許會完全不同!
一個比伊薩科夫還要高大的壯漢忽然提高了嗓子,打斷了布爾堅科的思緒:“我有一次打獵,曾經一槍打死一頭野豬!”
除了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那群人紛紛應聲附和。
布爾堅科看出來了,這個壯漢是這夥人的頭。
這時,就見斯捷奇金很不服氣地把酒瓶往桌上一扔,叫道:“你一槍打死一頭野豬算什麼?我告訴你,我曾經一槍打死過兩隻狼!”
“一槍打死兩隻狼?”“你吹吧!”“喝高了吧!”那群人搖着頭,噴着酒氣,一臉輕蔑地指着斯捷奇金嘲笑道。
布爾堅科知道斯捷奇金并沒有吹牛,伊薩科夫也知道。
伊薩科夫見這幫人如此輕蔑他們,立馬急了,騰地站了起來,逼近對面那個壯漢:“我告訴你,我的朋友沒有吹牛!”
“怎麼?你親眼看見的?”
拙嘴笨腮的伊薩科夫頓時語塞,因為他并沒有親眼看見。
伊薩科夫無語,那幫人笑得更厲害了。
斯捷奇金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站起來與那夥人争執。
“有本事你現在試試!”不知是誰在争執中喊了這麼一嗓子。
被酒精沖昏了頭腦的斯捷奇金這就要去摸腰間的手槍。
布爾堅科暗道不好,他忙沖上前,走到斯捷奇金背後,一把摁住斯捷奇金的手。
斯捷奇金詫異地回頭看看布爾堅科,使勁掙紮了一下,但卻沒能掙脫布爾堅科。
他剛想喊,卻見伊薩科夫已經和那夥人扭打在一起,正有兩人向他撲來。
“不要亂動,小心走火!”布爾堅科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便沒收了斯捷奇金的手槍。
讓斯捷奇金更感詫異的是,自己竟這麼輕而易舉地被身後這個看上去瘦削單薄的男人給繳了械。
斯捷奇金還沒來得及多想,那幫人已經向他撲來。
布爾堅科巧妙地躲過那幫人,向後退去,一直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布爾堅科平靜地喝完了瓶中的啤酒,不知為什麼他并不想去管這場閑事,或許是想讓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受點兒教訓,或許是……布爾堅科不知道為什麼産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他轉頭再去看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雖然身手不錯,都很能打,但架不住對方人多,兩人明顯已經招架不住。
布爾堅科摸摸口袋中自己的槍和斯捷奇金的槍,有些猶豫。
恰在此時警察來了。
見警察來了,小酒館裡的人四散奔逃,連酒館老闆也躲了起來,隻剩下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已無招架之力的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還有在混亂中從吧台上拿了瓶好酒暢飲的布爾堅科。
警察将斯捷奇金和伊薩科夫帶上了警車,随後,一個警長走到了布爾堅科面前。
警長盯着布爾堅科看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酒這麼好喝,打起來了也不跑?”
“我為什麼要跑?我喝我的酒,又沒招惹誰!”布爾堅科很鎮定地說。
“你說得不錯。
這樣吧,你跟我走一趟。
”
“去哪兒?警察局?”
布爾堅科沒再說什麼,跟着警察來到了警察局。
警察對布爾堅科還算客氣,沒有搜他的身,把他領到了一個單間裡。
布爾堅科環視四周,四面雪白的牆壁,門窗上并沒有鐵栅欄。
這是哪裡?審訊室?呵呵,用克格勃的眼光看,這裡也太不專業了!
布爾堅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那個警長走了進來,沒等他開口,布爾堅科搶先問道:“你們為什麼沒有搜我的身?”
“搜你?為什麼呢?你并沒有參與鬥毆啊!”警長有些詫異。
“這麼說你們搜了那兩個家夥?”布爾堅科又問道。
“是的,當然搜了他倆。
”
“有什麼發現?”布爾堅科完全反客為主了。
“有,從那個壯漢身上搜出了一支手槍。
”
“沒了?就這些?”
“還有一些錢,就這些。
”
“他們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