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架着照相機的遊客,沒有葉蓮娜的身影,韓江凝視四周,忽然,韓江在對面的人群中又發現了葉蓮娜的身影,他想快步穿過大經堂前的廣場,但就在這時,時針指向五點,大經堂前的黑色幔帳被風輕輕拂起,經堂内誦經的喇嘛,突然蜂擁而出,頓時,廣場上成了一片紅色的海洋,等韓江分開衆喇嘛,走到對面時,葉蓮娜不見了,放在石獅子旁邊的綠色背包竟然也不見了!韓江無比惱怒,可又無可奈何,他回身朝大經堂前的廣場望去,喇嘛們,有的擊掌,有的提問,有的念念有詞,——一場宏大的辯經開始了。
唐風和梁媛趕過來,發現綠色背包不見了,唐風首先開口道:“背包被誰拿走了?”
“我不知道!剛才喇嘛們出來,場面一亂,我什麼也沒看到。
”韓江難掩胸中的憤怒。
“難道是葉蓮娜?”
“她肯定出現了,但我不能肯定是不是她拿了包?”
“如果是她,那就太可怕了!楠楠難道是他們殺的?我真不敢相信!”唐風緊皺眉頭。
“什麼不敢相信!他們的來路你清楚嗎?”
“可我看葉蓮娜和馬卡羅夫,不像是壞人,更不像是那麼殘忍的人。
”
“屁!他們如果是為了玉插屏而來,一定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
不過,他們也太小看我了,我為了達到目的,也是有手段的。
”韓江這時恨得牙都癢癢了。
“好在東西還在!”梁媛安慰韓江道,韓江檢查了唐風的背包,看見玉插屏完好無損,點點頭,稍稍寬了心。
“下面怎麼辦?”
“繼續找,我可以肯定,葉蓮娜他們一定也來到了郎木寺。
”韓江肯定地說道。
三人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偌大的格爾底寺亂撞一通,一無所獲,唐風指着山坡頂上的一座“山神箭堆”,道:“我們去那兒看看,那裡可以俯瞰整個格爾底寺。
”
于是,三人又朝山坡上走去,爬到半山腰時,天色已晚,梁媛打起了退堂鼓:“天黑了,上去也看不到什麼了,我們還是先回鎮上,找個旅館住下吧。
”
梁媛話音剛落,忽然,唐風像是發現了什麼:“你們看,前面那座佛殿地上是什麼東西?”
“像是紙片……”
好奇心促使三人向那座偏僻的佛殿走去,一陣陰風吹來,佛殿地上的那些紙片被吹到了半空中,幾張小紙片還飛到了唐風身上,唐風不禁渾身一顫,因為這些白色的紙片,讓他想起了……“紙錢!全是紙錢!”梁媛的驚叫,劃破了寺廟的甯靜。
唐風大着膽子,拾起一片“紙錢”,仔細觀察,這才發現,佛殿周圍的紙片并不是什麼紙錢,上面印着一些他看不懂的佛教圖案和藏文佛經,這是什麼東西?這座偏僻的山坡上,怎麼有座佛殿?唐風決定到那座佛殿前,一窺究竟。
三人來到佛殿正門前,大門緊閉,唐風擡頭看看這棟建築,這是座略顯破敗的佛殿,裡面一片漆黑,看上去很久沒有人住了,“大門上好像畫着什麼東西?”韓江提醒唐風,唐風也注意到了門上的圖案,他打開手電,朝門上照去。
随着光柱緩緩投在大門上,三人隐隐約約看見了門上的圖案,門上繪着一位面目猙獰的惡煞,右手持劍,左手上拿着一個東西,唐風看不清楚那個東西,當他把手電打在惡煞左手上時,梁媛頓時失聲驚叫,唐風亦是吓得将手電掉在了地上,就連韓江心裡也是重重一顫,因為他們同時看清了惡煞左手上的東西——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驚吓過度的唐風和梁媛,慌不擇路,匆匆掉頭,順着來時的佛殿圍牆,正欲離去,不料,走到圍牆拐角出,斜地裡,猛地轉出一個穿着寬大藏袍的人來,又把梁媛和唐風着實吓了一跳,兩人後退幾步,正碰上後面的韓江,韓江還算鎮定,看看迎面來人,是一位正在轉寺的藏族老人。
老人面對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外地人,也是一驚,不過,老人很快鎮定下來,瞥了唐風和梁媛一眼,然後眼簾一垂,繼續向前轉寺,韓江忙追上老人,問道:“請問老人家,這是什麼地方?”
老人看看韓江,沒有言語,晃晃腦袋,然後低頭繞過韓江,繼續向前,走進了茫茫夜幕。
“真是個怪老頭,這麼晚了還在這兒轉寺!”唐風走過來說。
“而且還不說話,剛才那樣子真把我吓壞了。
”梁媛抱怨道。
“也許人家聽不懂漢語呢。
”說着,韓江彎腰拾起地上的手電,又朝大門照去,他也分不清門上畫着是什麼?一邊一個,惡煞?門神?還是金剛羅漢!這會兒再看,沒有剛才那麼恐怖了,隻是兩幅畫而已,可是這時,佛殿的門突然開了……
佛殿門裡也射出一道手電,比韓江的手電要亮,直刺韓江的雙眼,韓江被晃得睜不開眼睛,他本能地拔出腰間的九二式手槍,直撲門裡那道光柱而去,韓江使出了全力,那人見勢不妙,向後退去,韓江步步緊逼,直到那人倒在一根柱子上,退無可退!韓江左臂頂住對方咽喉,右手用槍指着那人的太陽穴,與此同時,他嗅到了一股談談的清香,一種女性才會有的味道。
“葉蓮娜!”唐風在後面輕輕喊了一聲。
韓江這才知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