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就好了,你就逃不掉了!可惜當時我心思根本不在前進基地上,所以也沒發現你的陰謀,我真是太傻了!”馬卡羅夫晃着腦袋,一臉懊惱。
“我跟布雷甯合計了很長時間,仍然理不出頭緒來。
最後布雷甯說不要再猜是誰揭發的了,趕緊想對策吧!于是,我和他一起想出了這個金蟬脫殼之計!”
“後來基地暴動也是你金蟬脫殼之計的一部分吧?!”葉蓮娜問道。
“不錯,我和布雷甯定下的計策就是我先金蟬脫殼,逃到美國。
等我在美國站穩腳跟,利用懷特的力量作為接應,然後再由布雷甯、斯捷奇金、伊薩科夫等人内應,策動那些學員暴動,到時候懷特會派船去接應他們。
可是偏偏出了個謝德林,這家夥像瘋了一樣窮追不舍,使我精心訓練的幾十名學員幾乎損失殆盡。
”将軍一陣歎息。
“你就是那個‘馬丁’吧?”馬卡羅夫想起了懷特曾經交代過的馬丁。
“馬丁,對,這是我在美國中情局的化名。
懷特很不走運,上岸接應學員的時候被謝德林抓住了。
幸虧布雷甯從中周旋,總部派了斯捷奇金來接走懷特,在路上斯捷奇金演了一場苦肉計。
”說着,将軍看了看身旁的斯捷奇金。
斯捷奇金臉上露出一絲獰笑:“我放跑了懷特,不過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我被隔離審查了一個多月,差點兒沒挺住。
幸虧伊薩科夫給我通風報信,幫我渡過了難關。
”
馬卡羅夫點點頭:“現在我什麼都明白了,全都在你們的掌握中。
懷特去越南與斯捷奇金接頭時,你給懷特的磁帶和膠卷就是整個行動的計劃吧?”
“是的,這麼重要的東西郵寄是不保險的,隻能由可靠的人帶出去,正巧那會兒布雷甯和斯捷奇金要到越南去執行任務,所以我就托他們帶給懷特。
”将軍和盤托出了他當年的金蟬脫殼之計。
“二十三号地堡中的小屋,是你的秘密栖身之所吧?”馬卡羅夫想起了那個小屋。
“我想你們已經去過那間小屋,你們看見床下的那幾幅畫了嗎?”
“看到了!”馬卡羅夫忽然想起那幾幅畫中有一幅女性的肖像畫,“那幅肖像畫的就是你的母親吧?”
“那幾幅畫并不是我畫的,而是我母親留下的。
本來我是想帶走的,但因為我離開時事出匆忙,沒能帶走這些畫。
那幅肖像就是我母親的自畫像。
”
“那麼,你去了美國之後呢?”馬卡羅夫又問道。
“我當上了将軍,直到退休!”
“看來你混得很好。
”
“不,并不好!因為我無法舍棄宓城的一切,我已經為它付出了那麼多!”
“所以你又在美國重新組織人馬?”
“我和懷特在南太平洋的一個無人小島上建立了秘密基地,招募了人馬,可是我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進入中國。
再後來,伊薩科夫死了,斯捷奇金被抓,布雷甯一直混得不錯,似乎對我的計劃不感興趣了。
我一直在尋找玉插屏,并收集所有關于宓城的信息。
終于,當我的人馬訓練成熟的時候,機會也終于來了。
”
“你得到了冬宮那塊玉插屏?”
“是的。
一系列的計劃開始了,我通過拍賣會引出老奸巨猾的馬昌國,然後得到了他手中的玉插屏。
我本來還想通過他了解更多關于瀚海宓城的信息,比如通往宓城的道路等等,可是這家夥已經不行了。
我隻好把史蒂芬攬入麾下,但是史蒂芬這家夥後來并不聽話。
後面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斯捷奇金殺了史蒂芬……”将軍無奈地聳了聳肩。
随着鐵幕層層被揭開,馬卡羅夫越來越憤怒:“好吧,說完了你的計劃,該來說說我的維克多了!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将軍冷笑了兩聲:“伊萬,你隻要站到我邊來,我把這裡财富的四分之一分給你,足以彌補你失去兒子的悲傷。
”
“閉嘴!錢能彌補我的痛苦嗎?再說這裡的财富也不該由你來支配!”馬卡羅夫義正詞嚴地說。
“不由我來支配,那該由誰來支配?已經有那麼多的人為此失去了生命,我想隻由我來支配這些财富才是最公平的。
”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的母親嗎?”馬卡羅夫質問将軍。
“為了我的母親,也為了這些寶藏。
就是這些東西害得無數人家破人亡,今天我若不取走這些寶藏,還會有更多的人為此争奪不止,丢掉性命!所以由我,這個最有實力的人來控制并合理分配它,才是這批寶藏最好的歸宿!”
将軍越說越激動,他的聲音在巨大的地下宮殿内回蕩。
就在将軍陶醉其中的時候,梁媛忽然沖他喊道:“你以為你就能得逞嗎?沒有玉插屏誰也打不開這扇大門!”
誰料,将軍聞聽此言,笑得更厲害了。
就在這狂妄的笑聲中,一個身穿鬥篷的人走進了玉門,黑衣人紛紛給他讓路,畢恭畢敬地退到兩邊。
那人手捧着一個精緻的箱子,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