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藤和郁夫也都點着頭。
“那天之後,就沒有再出現狗屎,我真的是走了狗屎運。
”
阿忍這麼說,反而更強調了日出子的倒黴,氣氛更加凝重了。
持續了一陣沉默後,新藤擡起了頭。
“這件事似乎有點蹊跷。
”
“什麼事?”
“狗屎的事,真的是巧合嗎?”
阿忍看着新藤的臉問:“新藤先生,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未免太巧了。
原田日出子太太和你去學開車,但第二天、第三天時,你家門口就出現了狗屎,于是,你就沒有參加特别訓練,在家監視,結果就發生了車禍,好像就在等這一天。
也許不是‘好像在等這一天’,而是真的在等這一天。
也就是說,是有人想要阻止你一起搭車,特地把狗屎放在你家門口。
”
“怎麼可能?這麼一來,那場車禍就變成是有人預謀的。
”
“的确可以從這個角度思考,這麼一來,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很少有車輛經過的路段,偏偏在那天早上,出現了一輛超速的車子。
根據我的推測,很可能是故意撞車。
”
“這不就變成了謀殺……”
“是啊。
”
新藤很幹脆地點着頭。
“你居然說是啊……”
“要不要針對這一點調查一下?雖然隻是我臨時想到的,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
“等一下,我們先來整理一下。
兇手想要殺誰?原田太太?還是若本先生。
”
“目前還不知道,也許是他們兩個人。
但是,兇手顯然不希望把你卷進去,所以才會想出放狗屎這個方法。
”
“是喔,”鐵平嘀咕後問:“果真是這樣的話,原田阿姨就無罪了嗎?”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無罪,但罪責絕對可以大幅減輕。
”
“太好了。
”
鐵平拍着手,然後抓住新藤的手臂,“大叔,那就拜托你了,無論如何都要往這個方向調查,抓住肇事的兇手。
”
“你這麼拜托我也沒用,目前隻是我随便亂想,總之,要先找出那輛逃逸的車輛。
”
“不能從狗屎開始調查嗎?”
郁夫小聲地說。
“這也可以成為調查的方向之一,但要怎麼調查?”
新藤反問道,郁夫低下了頭。
阿忍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很希望能夠助他一臂之力。
“我會去駕訓班打聽一下若本先生,因為我覺得不會有人想要殺原田太太。
”
阿忍說,新藤對她點頭。
“雖然不知道能夠調查到什麼程度,但我也會盡量搜集消息,也會請教漆哥的意見。
”
如果他的前輩漆崎願意幫忙,事情就更容易解決了。
“有沒有我們可以幫忙的?如果什麼都不做,好像有點空虛。
”
鐵平問。
新藤擡頭看着天花闆,“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請你們去找一下。
”
“找什麼?”
“那還用問嗎?”新藤露出奸笑說:“當然是狗屎啊。
”
6
數十公尺前方的号志燈是綠燈,但差不多快轉黃燈了。
這種時候往往很難決定。
雖然原則上一看到黃燈時要停車,但有時候突然停車反而危險。
正當阿忍這麼想的時候,前方的号志燈變成了黃色。
她緩緩踩了煞車,剛好停在停車線前。
“很好,你越來越順手了,隻要再注意一下左轉時不要轉得太大就好。
”
秃頭教練說道。
不知道是因為阿忍的開車技術大有進步,還是以前曾經對他發過飙,教練這陣子說話的語氣都很平靜。
“對了,有一件事和開車無關,但我有一個疑問。
”
“什麼事?”
阿忍向秃頭教練打聽了若本的事。
其他教練當然也知道車禍的事,當他得知阿忍認識原田日出子,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太蠢了,我從來沒有聽過教練免費教學這種事。
”
“若本先生是怎樣的人?”
“不太起眼。
以前想當賽車手,但沒有當成,就跑來駕訓練當教練。
他沒有家人,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親近的人。
”
“他最近有沒有和之前不一樣的地方?”
“沒有特别注意。
”
教練偏着頭,納悶地問:“你為什麼問這些事?”
“因為他很帥,所以想打聽一下。
”阿忍回答。
“真對不起啊,我是秃頭大叔。
”教練摸了摸自己的頭。
上完課後,阿忍去櫃台預約下一堂課。
一位戴着眼鏡的乾瘦中年男子負責排車和預約時間,阿忍預約結束後,也向他打聽了若本的事。
“我和他幾乎沒有來往,不太了解他的事。
”
中年男子一臉歉意地說。
“但是,是你為原田太太優先預約三十二号教練車吧?”
“那是因為原田太太拜托我。
呃,請你不要告訴别人,不然大家都會開始挑教練車。
”
中年男子舉起手拜托道。
回到家後,阿忍打電話給新藤,想要了解情況。
“很遺憾,毫無斬獲,”他一開口就這麼說,“完全找不到任何逃逸車輛的線索,若本仍然昏迷不醒。
我也請教了漆哥的意見,他認為以目前的狀況,很難認為那起車禍是謀殺。
”
“是嗎?”
阿忍發現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沮喪。
“你不要這麼沮喪,一點都不像是你的作風。
不用擔心,等若本清醒過來後,一定可以發現一些線索,我們要充滿信心,耐心等待。
”
聽到新藤的鼓勵,阿忍很有精神地回答:“好。
”
7
鐵平和郁夫清晨六點約在公園見面,兩個人都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