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看到兩個人帶着狗散步,但那兩個人手上都拿着塑膠袋,但阿忍還是忍不住用懷疑的眼光看着他們。
那兩個人都一臉納悶地快步離開了。
──哼,今天應該不會再有狗屎了吧?
她嘀咕了一句,好像在告訴自己,然後用力騎着腳踏車。
但是,她的期待徹底落了空。
當她練習結束回到家時,發現又有一坨和昨天差不多大小的狗屎,而且在和昨天差不多的位置。
這天晚上,阿忍打電話給日出子,通知她明天不去參加特别訓練了。
日出子問她原因,她隻回答說:“因為有點無聊的事。
”
──真的是很無聊的事。
挂上電話後,阿忍獨自嘀咕道。
雖然她不去參加特别訓練,但照樣早起。
當然是為了觀察門口的情況。
到底是誰做這麼缺德的事?她想當場活逮,好好教訓對方一頓。
阿忍搬了一張椅子到門的内側,從小窗戶監視門外的情況,發現不斷有牽着狗的人出現,她每次都張大眼睛細看,但每隻狗都隻是經過而已,隻有一隻狗在對面的電線杆上撒了尿,并不是連續兩天在門口大便的元兇,即使弄髒了電線杆,阿忍也覺得不痛不癢。
她等了一個半小時,最後還是無法當場活逮。
今天似乎不會出現了。
──明天繼續努力。
她正打算放棄,準備做早餐時,電話響了。
才七點半而已。
誰這麼早就打電話來?她嘟囔着,接起了電話。
“喂?我是竹内。
”
“喂?老師嗎?是我,原田,出事了。
”
“你幹嘛這麼緊張,發生了什麼事?”
“出車禍了,我媽出車禍了。
”
5
阿忍接到原田郁夫的電話後,立刻趕去醫院。
郁夫和他的父親一臉擔心地坐在候診室内。
聽郁夫說,日出子照完X光,做完檢查,離開診察室時對他們說,詳細情況問竹内老師就知道了,于是,郁夫才會打電話給阿忍。
目前,日出子正在接受警方的調查。
“所以,你媽的傷勢并沒有很嚴重,對嗎?”
阿忍松了一口氣确認道。
“我媽沒有受傷,但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好像很危險。
”
“老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郁夫的父親愁眉苦臉地問。
于是,阿忍告訴他,他們從三天前開始進行特别訓練,郁夫的父親聽完後,不以為然地說:“莫名其妙。
”
“開車這種事,并不是靠特别訓練就能夠學會的,而是要靠經驗逐漸适應。
”
“對不起。
”
阿忍覺得自己也有責任,低頭向郁夫的父親道歉。
“不,老師,你不必道歉,都是我老婆的錯。
”
郁夫的父親難過地搖着頭。
不一會兒,日出子跟着警官走了出來。
她看起來很沮喪。
“日出子,你怎麼做這種無聊的事……”
郁夫的父親情緒激動,連話都說不出了,握緊的拳頭拚命顫抖着。
“老公,對不起,沒想到會闖這麼大的禍。
”
日出子捂着臉,像少女般哭了起來。
“車禍的原因是沒有停車确認。
”
“是啊。
”
新藤抱着手臂沉吟。
他們正在阿忍住家附近的咖啡店内,田中鐵平一臉乖巧地坐在新藤旁邊,原田郁夫垂頭喪氣地坐在阿忍身旁。
“這件事不好處理,恐怕必須由原田太太負起責任。
”
“能不能請你想辦法通融一下?”
鐵平問,新藤搖了搖頭。
“如果我可以做主,當然可以想辦法,但問題責任歸屬是由法院判定的。
”
這次輪到阿忍發出呻吟。
車禍的狀況看似單純,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又似乎很複雜。
肇事原因是日出子沒有在必須停車讓行的路口停車,她并不是沒有看到交通标志,而是搞錯了煞車和油門。
日出子駕駛的車子沒有停車,直接緩緩穿越馬路。
這時,右側有一輛小客車以驚人的速度駛來。
對方的車子煞車不及,用力撞擊了日出子那輛車的右後方。
日出子駕駛的車子在沖擊之下,被撞向了左側,撞到了那裡的電線杆。
副駕駛座那一側則被撞爛了,若本身受重傷。
麻煩的是對方那輛車在肇事後逃逸無蹤,因此,目前仍然無法掌握正确的情況,也無法完全厘清責任歸屬。
郁夫拜托阿忍救救他的母親,但阿忍也不知該怎麼辦,無奈之下,隻能找她認識的新藤商量。
新藤是大阪府警總部搜查一課的刑警,和交通課在工作上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然而,就連新藤也認為照這樣下去,情況對日出子很不利。
“她的運氣太差了。
”
阿忍歎着氣說道,“照理說,那裡根本不可能發生車禍。
那一帶都是印刷工廠的倉庫,早上的時候幾乎沒有車子。
”
“那輛逃逸的車子沒有任何責任嗎?”
鐵平不滿地問。
“當然有。
那輛車的駕駛沒有注意前方來車,所以,雙方都要負責,但法官可能會認為原田太太的過失比較嚴重。
”
聽到新藤這麼說,郁夫無力地垂下肩膀。
“早知道就不該讓我媽開車。
”
“我可不這麼認為。
”
“話說回來,老師沒有被卷入這起車禍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你隻有那天沒去參加特别訓練吧?”
“其實,我沒去是有原因的。
”阿忍回答了新藤後,把狗屎的事說了出來。
如果是平時,三個人一定會捧腹大笑,但因為目前事态嚴重,所以他們仍然保持嚴肅的表情。
“是嗎?所以你是因為狗屎因禍得福。
”
鐵平深有感慨地說